分集大綱
#第1集
南北朝亂世年間,魏國權臣高歡欲弑殺孝武帝以自立為王,名將獨孤信前去營救,護送孝武帝錢去投奔權臣宇文泰。在逃亡的過程中,從一古寺祠中得到卦詞:“帝星未明,然獨孤天下。“,預示著帝朝命運的改變。高歡稱帝,是為齊國。而宇文泰則因從龍有功成為魏國的掌權者。同時,他也因為孝武帝對孤獨信的信任以及僧人所傳示的“獨孤天下”的預示妒忌繼而排擠獨孤信。然而獨孤信在聽聞未婚妻羅氏為不願拖累自己而自刎時備受打擊,娶身份卑微的妻子郭氏以示自己無心霸業。同時名門五姓之家的崔氏嫡女因為救命之恩而對獨孤信一往情深。獨孤信為人正直,對原配情深意重便納崔氏為平妻。同時立下此生只生一女,不育任何男子的誓言。十餘年過去,宇文泰稱帝之心愈發強烈,而獨孤信成為大司馬,成為西魏最著名的武官。獨孤信的三個性格剛烈女兒合力保護弟弟不受其它貴公子的欺辱。大姐般若質疑父親為何培養她們而忽視對兒子的培養,獨孤信重新表露自己韜光養晦的原因是為了削減宇文泰對“獨孤天下”的猜疑之心。而大女兒般若卻不贊成父親的做法,認為父親應該稱雄天下為獨孤族氏帶來興盛。而小女兒伽羅卻更願意佈施以減輕世間疾苦,對爭權奪利毫不關心,她的行為得到父親獨孤信的支持。
#第2集
獨孤信作為魏國的使臣,與齊國的皇帝高湛在邊境會盟。獨孤信帶著三個女兒同行。高湛因為與獨孤信為舊識便設酒席宴請一行人。伽羅為了見自己仰慕的北齊女相陸貞,便說服兩位姐姐裝扮成送酒小廝,混入酒席。而伽羅發現獨孤信的侍從中有人欲刺殺高湛,厲聲喝破陰謀。刺客行刺高湛不成便轉而攻擊獨孤信,般若與曼陀及時出手阻攔使得刺客未能得逞。而刺客則是宇文泰所派,計畫刺殺高湛奪取北齊,栽贓獨孤信阻斷其仕途,亦或刺殺獨孤信以統治魏國;一切都為了滿足他一統天下的政治野心。高湛對獨孤三姐妹英勇面對刺客的行為頗為讚賞,認為“獨孤天下”出自女兒而非兒子。獨孤信大女兒般若聽聞,更加堅定了自己想要做掌握實權的太后的目標。北齊女相,高湛之妻陸貞對伶牙俐齒,心懷慈悲的伽羅頗為欣賞。幫助伽羅買馬,讓北周濟民司長在冬天開放佛寺供貧民避寒。伽羅在陸貞的點撥下,通過經營自己名下的商鋪,雇傭需要經濟來源的貧苦大眾,用自己的力量幫助他人。在看到高湛與陸貞之間美好的感情後,伽羅暗自下定決心以後要獨立自主,找到能夠相互扶持的夫君。伽羅認真閱讀了陸貞贈與她的私記,認真經營生意,使得獨孤的美名在京城內傳開。宇文泰也因此收斂,為獨孤信加賜官位。
#第3集
而伽羅在商業上的做為也得到姐姐與母親的理解與支援。伽羅在去採集露水的路上遇到在操練兵馬期間中暑,命懸一線的宇文邕。伽羅利用拍痧救了宇文邕性命,宇文邕對善良的伽羅產生好感。宇文邕因為身體贏弱而受到父親與哥哥的歧視,他不顧身體堅持操練武藝,勞累過度再次病倒,伽羅因為擔心而責駡了宇文邕,他一氣之下說出自己在家中收到排擠。伽羅為自己魯莽的行為感到抱歉,多次向宇文邕道歉請求原諒,兩人從此便成為好友,伽羅找來秘藥為宇文邕調養身體並且將贈與其父親的秘弩,讓他發揮自己的長處,以謀略制勝。宇文邕在比武會上憑藉高超的劍術重新贏得父親的重視。般若在大殿磕頭做拜時說出自己希望嫁給天下之主的願望,被宇文泰之侄宇文護聽聞。般若參加佛殿後拋花擇夫的活動,拋出的花枝落在宇文護的發簪上,宇文護經過對般若的調查,得知“獨孤天下”的預言之後感到驚訝。宇文邕與伽羅在郊外溫泉宮玩耍時,恰巧聽聞陪同皇上同來此地的宇文泰與宇文護商議除掉皇帝的計畫,躲在假山後的伽羅不小心弄出聲響,宇文邕及時保護伽羅不被發現被宇文護的劍刺傷,在對峙中也破壞了宇文泰的弑君計畫。為躲避宇文泰的追查,兩人閉起從水閘之中游出皇宮,宇文邕發誓與伽羅做一輩子的朋友。
#第4集
獨孤信雖然對宇文泰篡位的計畫表示擔憂,但認為還不是時機與宇文泰決裂。獨孤信疼愛伽羅不想將其與宇文邕的婚姻作為賭注,建議般若嫁與自己好友隨國公做兒媳。般若拒絕了婚事,便讓楊堅是青梅竹馬的曼陀嫁與楊堅,曼陀欣然應允。宇文護出席了城中貴族參加的城外圍獵,般若對宇文護的百般挑逗視若無睹,並且為了自己未來能成為皇后,也為了能保全家庭不受宇文泰奪位的牽連,可以接近宇文泰的長子宇文毓。三人在並肩騎行的過程中遇到野豬襲擊,與慌張的宇文毓不同,般若與宇文護毫無懼色,合力將野豬殺死。宇文護髮現自己喜歡的是般若這樣有勇有謀的女子,並且請問了般若,並提出求婚。因為宇文護已娶妻子,般若更不願做其平妻低人一等,便拒絕了宇文護的提議。宇文護說出自己已經知道般若想嫁給未來天下之主的意願,而他一定會成為天下之主迎娶般若。般若雖然心生愛慕,但不認為身為宇文泰侄子的宇文護能會是未來的君主,幫助自己實現願望。一個月後,宇文泰不明原因突然暴亡,而魏國皇帝被人下毒,危在旦夕。宇文護想扣住解藥迫使魏皇退位。在孤獨信的協調下,魏國改號為周,宇文泰嫡子宇文覺為帝,宇文護出任監國,獨孤信等重臣冊封為柱國。宇文護對於自己沒有繼承皇位頗為不滿。
#第5集
伽羅以為家族與皇族之間的矛盾會因為宇文泰的死而解除,但她沒有意識到宇文護比死去的宇文泰更狠毒,依然會將孤獨信視為威脅。世子楊堅代替隨國公進京拜見新皇,在伽羅開的瓷器鋪裡看上的雕花白瓷正好是伽羅準備送給宇文邕的賀禮,爭執不下之時伽羅將價值不菲的白瓷砸碎。孤獨府設宴迎接未來女婿,伽羅因為之前的矛盾以及對楊堅紈絝子弟作風的不滿,認為其不配做曼陀的夫君,兩人在席間起了爭執。伽羅在楊堅更衣之時跟出,對他與曼陀的聯姻表示阻攔。在爭吵過程中,楊堅將抓傷自己伽羅的愛貓踢飛,伽羅因此大哭。崔氏與獨孤信決定給伽羅安排一門婚事。曼陀因為未婚夫楊堅受傷與伽羅爭吵,最後大街般若厲聲制止,並且教育了兩個姐妹,兩人重歸於好。曼陀的乳母看到其收到教訓,心疼之餘告訴曼陀她為妾室之女才受此欺負,其母也是因為崔氏的猜忌才會過早離世。宇文護在大殿之上向般若發誓自己會成為以後的君主,拔劍逼迫般若嫁給自己。般若不懼威脅,指出宇文護還未成為皇帝並且永遠坐不上皇位,而她要做的是正妻,是皇后,她不會嫁給宇文護。宇文護放出話一定會用盡辦法讓般若嫁給他。孤獨信在朝庭背腹受敵,他不知道是宇文護與般若之間的矛盾導致其在背後調動群臣彈劾獨孤信。
#第6集
受到獨孤氏恩惠的老百姓到宮門前抗議,宇文護自顧不暇,皇上迫於民間壓力親自恢復獨孤信的官位。曼陀對母親進行調查,而相關的人都三緘其口讓其對母親的身份產生懷疑。乳母告訴她崔氏為伽羅準備的嫁妝是她的三倍多,並且對於獨孤氏整個家產來說微不足道。曼陀對此頗為氣憤,決定直接向父親詢問真相。獨孤信在曼陀的質問下表示對三個女兒會一視同仁,並且在嫁妝上也會以同樣的要求進行分配。但崔氏自己嫁入獨孤家所帶的財產始終由其進行自由分配。同時,獨孤信也告訴曼陀其母親卑微的身世。曼陀為自己為歌妓的女兒而感到羞恥,心中開始對伽羅產生恨意。楊堅得知自己的未婚妻情緒不佳,在大姐般若的默許下前來探望。楊堅面對曼陀的哭訴和責怪,許下自己會待她如公主一般,不受人欺負。並且承諾以後與他去了隨州,地位會比任何一個女子都尊貴,曼陀終於心生感動,轉怒為喜。宇文護為了假借彈劾獨孤信而逼迫般若嫁給自己的計畫沒有得逞但其手下親信卻將此事當真,認為宇文護真的想暗中除掉獨孤信。宇文護幾日邀見般若頻繁被拒,心中充滿煩悶。在手下親信彙報密計,準備綁架獨孤信愛女以威脅其交出兵權時,宇文護因為般若而心神不寧走神導致其沒有聽清親信的匯報就同意了計畫。伽羅在佛濟寺濟貧時被不明身份的黑衣人所綁架。
#第7集
伽羅在被綁架之後努力保持思考,為了自救她扯斷自己脖子上的珠鏈首飾,裝作頭暈的同時沿路沿路撒在地上留下路線線索。宇文邕等待許久不見伽羅身影,而伽羅馬車的馬夫遇害,預感伽羅遇險遂道獨孤家報信。曼陀因宇文氏對父親政治上的步步緊逼,命令門房不理會宇文邕。前來拜訪的楊堅為宇文邕開了門,在說明來意後,三個人立即趕往伽羅被綁架的地方,沿路進行尋找並且通知獨孤信。楊堅發現伽羅遺留的珍珠,隨著珍珠的蹤跡,他們尋至宇文護府。此時事關重大,三人回家將此事稟告獨孤信,商討營救辦法。伽羅通過引蛇出洞的方法打暈守衛掏出暗牢,被前來的官兵逼上高閣,她決定縱火引起百姓注意從而揭發宇文護的陰謀詭計。宇文護遇到前來搭救妹妹的般若毫無理由的出手與他拼命,經過屬下彙報,他才知道自己的大意疏忽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楊堅想出營救伽羅的辦法,他建議將錦緞由幾人各抓一頭繃緊,形成保護墊。眼看火勢就要湮滅整個高閣,伽羅在般若的鼓勵下縱身一跳落於錦緞上暈了過去。宇文護將刀插入胸膛以向般若保證此事不是自己下令所為。般若沉默的帶著妹妹離開。楊堅在宇文護面前依然一副膽小怕事,紈絝子弟的作風。宇文邕冷眼旁觀,知道他是為了隱瞞自己的身份,不受到宇文護的關注。
#第8集
般若向父親解釋了自己與宇文護之間過去的糾葛並且擔承自己有做掌權天下的女子的夢想。聽聞“獨孤天下”預言的曼陀也認為此預示也可能是自己,便要求楊堅設法在朝中謀得實權。而楊堅卻欲蓋彌彰,不願談論此事的態度讓曼陀頗為失望。般若深夜因擔憂宇文護的傷勢,敢去與他相見。宇文護再次提出想要迎娶般若,般若表示她需要一個對獨孤家沒有威脅,並且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夫君,而此人不是宇文護。她裝作被強盜追趕,在宇文毓的幫助下離開。伽羅看出楊堅是故意裝作不學無術迷惑宇文氏,而真實身份是以質子進京。經過與父親獨孤信的長談,伽羅明白父親多年一直隱忍不與宇文氏一決高下是為了不讓百姓再次陷入戰亂。而伽羅為未來局勢擔心,開始接觸用兵常識並且進行戰時生活必需品的囤積。曼陀因為楊堅不願參與朝政,沒有政治野心,並不能幫助自己超過兩個姐姐成為身份尊貴的女子而漸漸感到失望。楊堅因為父親臨行前的囑咐不能向曼陀解釋自己真實的身份,在京城中遊逛以解煩悶時偶然發現正在瓷窯中秘密訓練死士的伽羅。楊堅為伽羅發現關心朝政而感到吃驚,但他突然決定以紈絝子弟的身份逗下這個心高氣傲的女子。伽羅因此惱羞成怒,將楊堅使勁推了一把,楊堅沒有準備向存放陶土的泥坑倒去。
#第9集
楊堅調出泥坑中,順勢裝病的偽裝被伽羅看穿,他再次對伽羅的敏銳度感到吃驚,與之約定對她秘密練兵的事情保密。楊堅也因為摔了一跤就生病被城中人傳言是一個無能羸弱的公子。伽羅也看出楊堅此舉是為了裝作體弱多病而不被宇文護注意。曼陀得知楊堅生病前來看望,楊堅欣喜之餘不小心說出跌落原委,獨孤信進門正好看到曼陀因為憤怒而打了伽羅一巴掌的場面勃然大怒,厲聲訓斥懲罰了曼陀。曼陀愈發委屈,雖然之後向父親與姐姐道歉,但心中認為父親偏心埋下了恨意。般若創造機會接近宇文毓,使其對她神魂顛倒死心塌地要與她成親。般若以宇文毓為皇親國戚的身份,並且表示自己可以駕馭他,他已經對自己許下言聽計從的諾言為由,向父親表明自己非他不嫁的決定。獨孤信認為宇文毓性格軟弱在朝庭中沒有主見立場,不贊成婚事。般若在獨孤信激烈反對下依然不為所動,令宇文毓認為般若是真的對自己有情。隨後拿出聖旨,向獨孤信發誓凡事以般若為重,終於說服獨孤信同意了婚事。而宇文邕因為自己母親與當今皇太后不和,自己也被皇帝排擠而遲遲不與伽羅提親。而宇文護因為得知般若訂婚,心中情緒煩悶,當面頂撞皇帝。皇帝大發雷霆,將氣發洩在宇文邕身上,將其趕至同洲出任刺史。離別之際伽羅沒有聽出宇文邕言下之意,答應等他回來後隨他浪跡天涯的提議。
#第10集
伽羅陪同般若在出嫁前前去佛寺為亡母進香,就在磕頭的瞬間,宇文護從佛像後走出,伽羅保護大姐突破侍衛的包圍沖進大殿。而般若卻阻止伽羅進而傷害宇文護,伽羅明白了姐姐對宇文護的情義。宇文護威脅如果般若繼續走出門,他便亂箭齊發讓她們葬身於此。般若熟視無睹的繼續向外走去,而伽羅則折返對宇文護進行勸說,並承諾會創造機會讓他再次見到般若。於是宇文護將兩人放行。般若答應與宇文護見面,並且提出要求如果宇文護離開對他政治有幫助的妻子元氏,她便可以終止結婚。而宇文護猶豫再三不能放棄元氏家族對自己的政治幫助。伽羅發現自己父親與幾位大臣的到來,及時阻止並且提前轉移在房間裡纏綿的般若與宇文護二人。她知道如果被發現,會引起一片譁然。伽羅進入房間,將宇文護與般若藏匿於衣櫃中。拿出賭具偽裝自己喝酒作樂,貪圖玩樂對賭博上癮的情景,引起獨孤信震怒,當即將其帶離房間。眾人看此情景便相信是伽羅貪賭胡鬧,紛紛離開。此舉解除了般若兩人的危機。而此事過後般若知道宇文護不會阻止她扶持宇文毓稱帝。伽羅好賭的習性在京城越傳越廣,獨孤信對伽羅不當言行感到失望。曼陀趁機道出伽羅與宇文邕交往過密,伽羅拒絕獨孤信讓其與宇文邕斷交的要求,被罰到後院長跪。
#第11集
般若看到曼陀陷害伽羅,致使伽羅在烈日下跪了一個時辰而暈倒,便到後院打了曼陀一巴掌以示訓戒,並表示獨孤家不允許姐妹相互陷害的事情發生,如果再犯便毀了她與楊堅之間的婚約。崔氏也因此與丈夫爭吵,雖然知道宇文邕性情溫和,但強調伽羅絕不能嫁給宇文氏的人。伽羅得知自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許配給唐國公李昞長子李澄,反對無果便寫信給宇文邕求助。宇文邕得知迅速趕回京城,私自回京被皇上認為是謀反派宇文護對其進行攔截。宇文邕因為多日旅途勞頓,淋雨趕路,體力不支在城外從馬上摔下來昏迷。宇文護對弟弟產生同情便接宇文邕回府修養,並且將其改任近衛將軍。宇文邕大病痊癒之後傷了元氣,被斷定活不過十五年,他不願意拖累伽羅所以沒有像她表露感情。在伽羅面前安慰伽羅並且分析李澄的好處,說服她嫁與李澄。雖然伽羅依舊不願,但在唐國公李昞的勸說下,接受了這門婚事。宇文毓將聘禮送到獨孤府,曼陀向妹妹們解釋自己選擇懦弱的宇文毓是因為他是宇文泰的長子,當今皇帝必定會被宇文護拉下皇位而很可能立宇文毓為新帝。伽羅對姐姐的政治野心表示擔憂,而曼陀則從這番話中聽出了只有狠下心,才能俯視天下的道理。認為靠著自己對楊堅的暗示,自己一定能在聘禮上壓過伽羅。但現實卻不如所願。
#第12集
唐國公富甲一方,送來的聘禮是隨國公的兩倍,而引起街坊鄰居的非議,紛紛議論是因為曼陀是庶出所以才比不上嫡出伽羅的聘禮。楊堅解釋自己的處境,是為了保護病弱的隨國公,自己不得不低調行事以躲避宇文護的注意。曼陀雖然理解楊堅,但在得知是姐姐般若看不上才將自己許配給楊堅,並且楊堅也無法滿足她的政治欲望,令她愈加感到恥辱。曼陀開始與高官達貴頻繁接觸。宇文邕成為她的目標,曼陀認為出身皇族的他有很大可能繼承王位。宇文邕對曼陀的引誘不為所動,同時對她在婚約之外到處留情的舉動感到不齒,於是設局將此事告訴了還在維護曼陀的伽羅。伽羅得知曼陀退婚的原因並且還有慫恿宇文邕推翻皇位的打算感到頗為氣憤,準備回家向父親告發此事。曼陀為了阻攔說出伽羅也在婚約之外與宇文邕來往過密激怒伽羅,兩人在河邊爭執拉扯。楊堅與崔夫人感到救起落水的兩人,而曼陀卻栽贓是伽羅推她落水,引起眾人對伽羅的不滿與指責。而楊堅卻看出此事另有隱情,在當中調和。般若通過宇文毓得知曼陀爭權奪位陷害曼陀的心思,嚴厲再次警告曼陀若此事再發生,絕不會輕饒她。此舉動更加深曼陀對伽羅的恨意,而楊堅又拒絕幫她整治伽羅,令她感到眾叛親離。般若的婚禮如期舉行,卻收到宇文護送來的神秘禮物,伽羅的心懸了起來。
#第13集
宇文護混入新房,再次百般要求般若離開懦弱的宇文毓。般若則鐵了心要與宇文毓在一起並且故意在宇文護面前表露自己對宇文毓的感情,讓其選擇離開。宇文邕無法掩飾自己對伽羅的感情,在宴席結束後在兩人參觀毓王府花園,趁伽羅醉酒吻了伽羅。而這一幕被曼陀與楊堅撞見,曼陀想將兩人告發,攪黃伽羅的婚事。宇文邕知道曼陀處處與伽羅做對,一改往日示弱的態度,警告曼陀如果因此事對伽羅不利,便會嚴懲她。曼陀心有不甘,在乳母的教唆下,決定搶走比楊堅條件更好的伽羅的未婚夫李澄。般若自從加入皇室,便利用募捐禮金,一半給了濟民局,一般補足士兵們的軍餉,打造夫君宇文毓的賢名為了將他推上皇位。而宇文毓對般若則言聽計從。獨孤信看到般若行事高調,便派熟知賑濟的伽羅前去把關,不能出任何紕漏讓皇上抓住把柄。曼陀要南山碧玉做的竹蕭作為賠禮而支走楊堅,趁伽羅忙於賑濟時接近李澄。被伽羅冷落的李澄則順水推舟,配合曼陀做出兩情相悅的樣子。曼陀道出伽羅與宇文邕交往過密,不斷挑撥李澄與伽羅的關係,令伽羅氣憤之下提出解除婚約,而此舉正中曼陀的意。盛宴結束後曼陀與乳母想盡辦法接近李澄,聯合想將李澄騙進自己房間,卻因醉酒的唐國公走錯房間,曼陀誤以為是李澄,與之發生關係。
#第14集
曼陀發現與自己發生關係的人不是李澄而是唐國公,大驚失色。在乳母的勸說下,為了自己的政治欲望,再次上演自己是被伽羅陷害而遭此劫難,因為遭人玷污而尋死的戲碼。在乳母與曼陀的設計下,所有證據都指向是伽羅策劃陷害曼陀。而般若知道曼陀對伽羅心存芥蒂肯定又是她想出來的計謀,在逼問之下乳母攬下責任撞柱身亡。而獨孤信無奈之下只能將曼陀許配給唐國公。楊堅在曼陀的哭訴下,相信了她的謊言,並許諾會等她,兩人相約絕不辜負。經過此事,伽羅與李澄之間的婚約作廢,宇文邕安慰深受打擊去寺廟清淨的伽羅。伽羅並未參加曼陀的婚禮,曼陀得知自己得不到的皇子宇文邕與伽羅情投意合,般若還有意撮合兩人,妒忌之心又起。命令自己的侍女傳出謠言:是宇文邕因為撞破他與伽羅之間私通,才假借皇上設計陰謀陷害她。皇上得知此傳聞,將怒火撒在宇文邕身上,朝其入宮,對他百般羞辱。而被此事牽連的獨孤信徹查之後,得知謠言是曼陀有意散播,驚怒之下一病不起。看到曼陀因為嫁給唐國公而傲慢的態度,般若將一根燒紅刻著“堅”字的烙鐵刻在毫無悔改之意的曼陀胸口,並威脅如果曼陀不知悔改,惹怒皇帝而對獨孤家不利,讓自己當不了皇后,發誓會將其毀掉。曼陀在驚懼之下答應隨唐國公返回隴西。
#第15集
伽羅聽聞父親抱病,從寺廟趕回,途中出手相助醉酒被圍毆的楊堅,但楊堅深信曼陀是被伽羅陷害,對伽羅的幫助毫不領情。但卻對自己無禮行為而感到懊悔。獨孤信教育曼陀無果,便警告如有再犯便將其逐出族譜。曼陀不服氣便向父親就母親的死討個說法,獨孤信說出其母不是被崔夫人害死,而是因為陷害崔夫人不成而畏罪自殺的事實,曼陀不相信並且向唐國公哭訴自己悲哀的身世博取同情。曼陀與唐國公離開時,只有獨孤信前去送別,曼陀見此情形心中難過,發誓要做出一番成就,重新回來讓所有人臣服於自己。宇文護因為想推翻皇權,沒有阻攔皇上任意欺辱宇文邕的行為,讓百官將皇上的暴行看在眼裡。皇帝對宇文邕日益不滿,借宇文邕身為近衛軍沒有阻攔野狗進入禦園為由,對其大發雷霆。將身邊的盤子砸向宇文邕致其頭部受傷,宇文護借機上前勸阻,令皇上丟盡臉面,遷怒于宇文邕,將其貶為南疆地某刺史。而宇文護真實的目的則是讓眾臣聯合推翻當今皇上,扶持更好控制的宇文毓上位,待般若成為皇后,自己改立新帝與之比翼雙飛。宇文邕提醒前來相送的伽羅當心天下時局的變化。伽羅因為父親病重,與京中謠言對抗,以及各種繁雜事務勞累過度,又因為宇文邕的一席話而憂國憂民,變得更加憔悴不堪。
#第16集
伽羅得知父母早就知道曼陀的陰謀,選擇包庇容忍而任她受盡委屈,突然對世間萬事感到失望。決定削髮為尼被崔氏及時制止。崔氏語重心長的教導伽羅世間的道理:逃避軟弱永遠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勇敢面對克服困難才能走出困境。伽羅同時得到陸貞的回信,用自身的例子鼓勵她坦然面對各種挫折。在陸貞與母親的教導下,伽羅重新振作,選擇勇敢面對所有閒言碎語與質疑。楊堅明白自己錯怪了伽羅,在愧疚下幫助伽羅教訓了出口不遜的京城貴公子,兩人的關係也有所緩和。獨孤信在伽羅悉心照料下身體好了起來,而楊堅因為父親抱病向宇文護辭行,解除質子身份回隨州照料。般若被宇文毓無微不至的呵護所感動,言聽計從。在般若的鼓動下,聯合八大柱國之一的趙貴謀反,除掉宇文護成為新監國,開始與當今皇上頻繁接觸。孤獨信聽聞試圖阻止般若想利用宇文護除掉皇帝語文覺扶持宇文毓上位的計畫,不讓天下因為權勢之爭重新陷入戰亂之中。但是般若不為所動,下定決心實現“獨孤天下”的預言,無所不用其極。獨孤信在勸阻無效,萬般無奈下與般若斷絕父女關係。伽羅看到父親依然試圖勸阻皇上不與宇文護反目成仇而引起趙貴的不滿,天下風雲變幻,朝政不穩,開始加緊訓練自己的私兵,做好萬全的準備。
#第17集
因北齊國主高湛因病退位,女相陸貞監國,宇文護決定率兵出征吞併北齊。皇帝與趙貴擔心宇文護借機掌握借調全國的兵力出征,因而更加難以控制局面,決定提前發動政變。伽羅將宮中線人的密報告知獨孤信,獨孤信聞言向宮中趕去。就在趙貴安排武士趁宇文護不備將其殺害時獨孤信趕到晚宴,以多年征戰所積累的霸氣與經歷大風大浪才擁有的氣度震懾皇上與趙貴,也同時壓制了宇文護,及時化解了一場政變。皇帝對宇文護身邊藏有暗衛而心有餘悸,並且因此對獨孤信更加信任。通過調查趙貴發現般若與宇文護的感情糾葛更加使其相信獨孤信與宇文護秘密聯合阻斷自己的仕途,準備在兩人之間挑起爭端。獨孤信留守京城調節趙貴與宇文護兩派的衝突,穩定時局。伽羅擔心父親在宮中協調時的安全,派私兵屬隨出入宮廷的兄長,保護其安全,防止遭遇不測。而其長兄突遇意外驚動馬匹,伽羅的私兵出手相救,射殺了馬匹。而此事被趙貴的密探發現,通過對箭頭的分析,發現來自訓練有素的私兵。趙貴故意露出馬腳,讓宇文護的手下誤以為自己再次對宇文護下手,派人前去跟蹤。引導宇文護的手下發現伽羅所私藏的大量兵力以及糧草,並指證獨孤信有謀反的意圖。伽羅被當場逮捕。趙貴威逼伽羅在皇帝面前招認獨孤一族蓄意謀反,伽羅則咬定私藏兵力與父親無關,不讓趙貴利用此事發起爭端。
#第18集
獨孤信為了國家安定,上書皇上與伽羅劃清界限。趙貴見伽羅拒不服從,變本加厲的通過刑罰折磨伽羅,並且邀請其母崔氏前來觀看。崔氏見伽羅被私刑折磨,向般若求助設法營救伽羅。般若為了解救妹妹,答應向宇文護求情。宇文護因為案情太大,提出沒有划算的利益交換不願冒險。般若獻身令宇文護最終答應出手營救。而此時宇文邕回京,承認私藏兵力是自己一手策劃,伽羅是被牽連,為伽羅攬罪。皇上盛怒之下下令處斬宇文邕。在獨孤信與宇文護的請求下保住性命,被令削髮為尼,流放南疆。伽羅得知此事,意識到宇文邕對自己的情義,從馬奔到佛寺,看見應剃度的宇文邕身穿白衣,悲從中來,想要陪同宇文邕一起共赴南疆被宇文邕阻止。他道出自己已經身患絕症,生年已有定數,去南疆修佛反而更益養生。而伽羅風華正茂,應該好好活,不應為自己而放棄美好前程。伽羅聽聞深受打擊。雖然在生意上更加奮發,卻難以抑制自己力不從心和心底的悲哀。陸貞及其幹將的英勇迎戰,宇文護節節敗退,最終擊退宇文護所率領的軍隊,使其吞併北齊的計畫作罷。
#第19集
獨孤信深知皇上與宇文護之間的皇權之戰在所難免,心情鬱結身體狀況愈來愈差。而隨國公此時托人帶信,無論如何隨州的大軍都會與獨孤家站在一條戰線上,成為他的後盾令獨孤信稍覺安慰。宇文護召回大軍回朝,般若拒絕再與宇文護相見,宇文護威脅如果她拒絕就將般若與自己私通之事告訴獨孤信。般若急火攻心,便開始嘔吐。一旁的伽羅此時發現般若已經有孕在身。然而伽羅發現般若並不因懷孕而高興,反而每天鬱鬱寡歡,並且偶然發現她有打掉孩子的意圖。在伽羅的逼問下,般若說出自己為了救她而與宇文護有過一夕之歡,孩子也許是宇文護的。伽羅對姐姐為自己做出的犧牲萬般感動,請求她留下這個孩子。般若思索再三留下孩子,偽造了懷孕月份,使得宇文毓以為是自己的孩子。宇文毓欣喜若狂,更加百倍的對般若好。而宇文毓對般若越好,她就對他越感到愧疚。宇文護得知般若懷孕,不能忍受她為別的男人生下孩子,妒火中燒試圖剷除宇文毓。為了保住宇文毓的性命,般若告訴宇文護孩子真實身份,宇文護在欣喜之下答應不再加害宇文毓,並且願意扶持其登上皇位。般若告訴伽羅,在亂世中她只能先放下道義,才能堅持到最後達到自己成為未來天子之母的目的,實現“獨孤天下”的預言,保護獨孤家的長久安全。
#第20集
伽羅為般若的懷孕而感到高興,般若卻面現驚惶:宇文毓前段時間並沒有和她同房,根據日期推斷,這個孩子很有可能是宇文護的。心事重重的般若送走了伽羅,還再三告誡她不許洩露這件事情。伽羅心中有疑惑,卻不敢多問。幾日後,她赫然發現,般若竟然準備了紅花,要打下腹中的胎兒!伽羅大驚失色,趕在般若就要服下紅花的當口阻止了大姐。她無法理解為什麼姐姐要放棄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在伽羅的逼問下,般若只能說出了自己用與宇文護的一夕之歡,換得他出面解救伽羅的事實。伽羅知道姐姐為了自己竟然做出了如此之大的犧牲,又是震驚又是感動。但她仍然苦勸般若留下這個孩子。般若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決定留下孩子,她買通大夫作假,提早了身孕的月份,讓宇文毓以為她腹中的是自己的孩子。宇文毓原本就對般若敬若天仙,當他得知般若有了孩子之後,驚喜萬分,對般若更是百般痛愛——般若害喜想吃青杏,宇文毓便親自去山中採摘,為此差點跌下萬丈懸崖。為了替般若腹中孩子取一個響亮的名字,他還日夜查閱典籍,為此還大動干戈,借來了崇文館上百本古書。但宇文毓對般若越好,般若心中便越是愧疚苦痛。隨著宇文毓對般若的親憐蜜意越發加深,原本對宇文毓並無愛意的她,漸漸對宇文毓產生了一種混合著歉疚與愛意的全新感情。宇文護誤以為般若腹中是宇文毓之子,嫉怒的他動了殺念,竟然想要除去宇文毓。一日,般若至宇文毓公署探望,因為口渴隨手拿起宇文毓的茶杯想要喝下,旁邊服侍的宮女竟然一把打翻她的茶水後咬舌身亡。看著將地面灼燒出深深痕跡,般若馬上明白過來:宇文護想要除掉宇文毓!般若立即約見宇文護,當宇文護不掩嫉恨地表示不能容忍般若為其他男人生下孩子時,為了保住宇文毓的性命,般若終於說出了自己腹中孩子的真正身份。宇文護聞後,又驚又喜,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反應。般若趁熱打鐵,用她孩子長大之後可能繼承帝位來誘惑宇文護,宇文護當即動心。他答應不再加害宇文毓,並全力扶植宇文毓登上帝位。伽羅得知般若與宇文護的交易後震驚不已,迷惑的她已經無法輕易判斷這場孽緣後誰是誰非。般若強忍著複雜的心情告訴伽羅,在這充滿了真情與假意的亂世,她只能放下一切的倫理和道義,才可能真正坐上皇后的寶座,成為未來的天子之母,實現“獨孤天下”的預言,並且永久的護衛獨孤家的長久安全。皇帝原本就被宇文護強行留下宇文邕的性命感到不滿,趙貴又趁機進言,終於讓皇帝相信獨孤家與宇文護確有勾連,於是想趕在宇文護遠征大軍回朝之前,再度設計絞殺宇文護。不料宇文護和般若密謀後,兩人卻定下計策:般若以美色收買了趙貴手下最忠實的大將,宇文護則故意露出破綻,放出風聲說大軍會在三日後才到達京城。皇帝與趙貴果然中計,趕在大軍回到長安前,在朝會上發動突襲,企圖憑藉一干死士制服宇文護。正當趙貴和皇帝為宇文護落網而興奮時,宇文護卻哈哈大笑起來,隨著他的擊掌,早已埋伏在宮殿周圍的軍士迅速撲上,反將趙貴和皇帝制服。宇文護當著百官的面,令皇帝即刻退位。皇帝得知宇文護大軍已然進京,無奈之下,只得依其所言,將皇位禪讓給了兄長宇文毓。史稱周明帝。
#第21集
經過盛大的儀式,終於成為皇后的伽羅身著鳳袍,緩步走上了鳳座。但看著空空如也的後宮,她突然覺得無比失落,並沒有感覺到“獨孤天下”的喜悅。特別是興奮的宇文毓向她許諾,要空置後宮,唯有她一位皇后之後,伽羅更加的迷惘和愁惆——此時她腹內的孩子,已經有五個月了。獨孤信對女婿的登基並未感到高興:富有長期政治經驗的他,對於宇文護一力扶植宇文毓登基倍感奇怪。當他發現伽羅神情有異後,便嚴厲地詢問女兒,伽羅抵擋不住,最終將般若懷了宇文護孩子的實情告訴了獨孤信。獨孤信聽後驚怒無比,在他看來,般若與宇文護如此作為,無異於在玩火!權衡再三之後,獨孤信進宮與般若會面,告誡她生下孩子之後,必需立刻宣佈孩子死亡,不能將其留在宮中。因為宇文護遺傳了胡姬母親的藍眸。如果孩子也是藍眸,一旦睜眼,就會讓讓看宇文毓看出端倪。此時已母性十足的般若想要把孩子留在身帝,還差點想過烙瞎孩子眼眸的方法,但最終為了孩子的未來,她還是同意了父親的安排。宇文毓登基之後,立刻下旨令宇文邕還俗重返京城,並授其王爵之位。伽羅得知宇文邕即將回京,興奮不已。崔氏夫人見她高興地幫宇文邕打點著新王府的一應事項,心有所感,便私下詢問伽羅是否願意等宇文邕歸京後嫁給他。伽羅聽後有些迷茫地表示:自己心底其實只把宇文邕當成好友,但若是一定要嫁人的話,嫁給他倒也可以。般若和宇文毓商量伽羅和宇文邕的婚事,宇文毓猶豫之後,說出了宇文邕命不長久的事實。般若猶豫後告訴了父親獨孤信此事,為了伽羅以後不會年紀輕輕就成為寡婦,獨孤信告訴崔氏,以後不要再撮合宇文邕和伽羅,他會為伽羅另尋親事。而京城的這一切變故,遠在隴西的曼陀卻並不知情。剛剛到達唐國公府的她,才享受了不到半個時辰前呼後擁的尊榮,就被後院中向她請安的諸多姬妾給深深地搞鬱悶了——原來唐國公雖然正妻早亡,但後娶的姬妾竟有四五位之多,而且有不少都已經育有子女。曼陀心中委屈之至,卻沒法向唐國公抱怨,進門第一夜,她幾乎無眠。掌理家務的宋姨娘見曼陀年幼,身邊又無得力的通房奶母陪伴,便設計給曼陀了一個下馬威:剛到屬地的第二天,她便著急催促唐國公舉行了新婦拜宗祠儀式,而按照國法,作為續弦的曼陀,是要對唐國公原配的靈牌行妾禮的。曼陀不得不跪下向靈牌端茶行禮,心中無比悲憤。這一次,她再也壓抑不住,向唐國公梨花帶雨地表示了自己的不滿,不料唐國公頗為尊重前妻,聽她言語帶刺,反而板著臉訓斥她“年紀幼小,不懂禮法”云云。是夜,曼陀獨守空房,第二天上午,她再度受到了打擊:在宋姨娘的挑撥下,曼陀與唐國公的幼女發生了衝突,幼女為了陷害曼陀,竟然把滾燙的茶水澆在了自己手上。唐國公誤以為曼陀對女兒不滿,一怒之下,令宋姨娘繼續掌理家務,剝奪了曼陀作為唐國公夫人主持中饋的權利!
#第22集
曼陀看著宋姨娘繼續得意洋洋地代表唐國公府出席各種社交活動,自己卻只能閉居在陌生的府中,不由得悲怒交加。她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眼淚和小脾氣只對楊堅那樣情竇初開的青年才管用,而在習慣了後院女子爭鬥的唐國公面前,卻根本不起作用。隨著幾次小小的衝突,唐國公乾脆不來曼陀的房間了,而此時距離曼陀做人新婦不過數月。她想起楊堅的柔情蜜意,悔不當初,但卻完全無計可施。宇文毓即位以後,宇文護行事越發大膽,經常在朝堂上代天子發號施令,宇文毓心有不甘,卻不敢明著反抗,只能借酒澆愁。般若憂心丈夫,私下約見宇文護,請求其對宇文毓稍留面子。不料宇文護根本聽不進她的話,只關心般若和她腹中的胎兒。宇文護告訴般若:如果不是想等般若生下兒子後能以正常程式立為太子,他根本不會容許宇文毓現在還活著。般若聽後分外驚心:宇文護分明在暗示,只要等般若生下孩子,宇文毓就性命難保!看著仍然無知無覺,盡力呵護自己的宇文毓,般若心如刀割。現在的她,已經不知如何才能在宇文毓和宇文護中選擇了。可就在她心神不定之時,她卻赫然發現,宇文護一直在偷偷的給宇文毓下著毒藥,這樣。最多半年之後之後,宇文毓就會因“病”順理成章地毒發身亡!般若發現宇文護一心欲致宇文毓於死地,心中如油煎火烤。她雖然設法阻止宇文毓不再進食有毒的食物,但心中也知道這絕非長久之計——一旦宇文護髮現宇文毓的身體沒有漸漸虛弱,就會另下殺手。般若第一次清晰地認識到時自己生活中不能沒有宇文毓的陪伴,但卻不知道該如何阻止宇文護不傷害自己的丈夫。日夜憂思之下,她在御花園突然暈倒了,御醫診治後告之:胎像不穩,隨時有流產的可能。京城。般若臥床休息時,她夢到一個藍眼的孩子向宇文毓和自己揮刀,夜半驚醒,越發相信這個可能保不住的孩子是個禍根。為了保護自己的宇文毓,她咬牙下了一個最艱難的決定。般若主動約見宇文護,藉口要他儘快休掉妻子安昌王郡主元氏,好在孩子出生後就迎娶自己。宇文護仍然需要元氏娘家的支援,便再三推延。般若故意以此為藉口逼迫宇文護,並成功與宇文護爭吵起來。兩人吵到激動之處,宇文護果然如般若所料,動手推開了她。般若踩到自己事先安排塗了清油的石階上,從佛寺三十餘級的臺階上滾落了下去,裙下當即鮮血淋漓。饒是宇文護一代梟雄,也被嚇得面如白紙,他當即抱起般若奔向最近的醫館。一切如般若所安排的那樣,醫館的大夫宣佈:般若腹中的孩子胎心已無,保不住了。虛弱的般若拼盡全力,泣淚聲聲地指責宇文護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在床榻上與宇文護割袖斷情。宇文護看到血泊中的般若,大受刺激,呆若木雞地走出了房間。伽羅得知大姐流產,立即前去探視。在經歷了一個時辰的煎熬之後,般若果然生下了“死胎“,但出乎意料,那個本應死去的女嬰雖然瘦弱無比,卻居然奇跡般地活了下來!而且正如獨孤信所料,孩子有一隻眼眸竟然是藍色的!般若見此情景,當即立斷,要伽羅帶著嬰兒悄悄帶回獨孤府撫養,並要產婆向外宣佈:自己生下的是一個男性死嬰。就在宇文毓急急出宮看望般若的同時,伽羅正懷抱著嬰兒登上返回獨孤家的馬車,她看著那個瘦弱的嬰兒,心中憐惜之意溢於言表。獨孤信看到自己的長外孫女,又是難過又是欣喜。他請崔氏代為秘密撫養這個苦命的女嬰,並起名麗華,對外宣稱是伽羅的乳母之女。宇文毓得知愛妻因“意外”流產,痛惜不已,為了不讓般若傷心,他絕口不提自己對孩子任何悲傷之情,背地裡卻一個人在禦書房默默地燒毀了他為孩子準備的幾十幅寫好的候選名字。般若得知此事之後,越發對宇文毓歉疚,她下決心要斬斷與宇文護的孽緣,好好地與宇文毓重新開始。
#第23集
宇文護設法悄悄探望般若,般若見了他,要麼狀如瘋癲,要麼做出心死如灰的樣子,聲稱是宇文護的自私害死了他們的孩子,要他從此對自己放手。被她收買的御醫也告訴宇文護:要想讓般若恢復正常,必需讓她遠離可能刺激她的人和事。宇文護以為自己當真傷透了般若的心,為了讓般若康復,他終於長歎一聲,告訴正在裝瘋的般若:自己不會再干擾她的生活。般若看到宇文護離開,柔腸百轉,再也忍不住讓淚傾盆而下。宇文毓得知妻子情緒不穩,匆匆趕來,抱住般若柔聲安慰。般若也緊緊地回抱著他,用堅定的語氣告訴丈夫也告訴自己:一切苦難都結束了,未來他們一定會過上幸福的生活。般若全力地療養著身體,一心一意想忘掉過去,和宇文毓過上白首不相離的幸福日子。她勸說宇文毓不要和宇文護在朝政上一爭長短,而要盡力豎立賢帝的形象,爭取更多的名望。宇文毓表面上對她言聽計從,內心卻對宇文護恨入之骨——從佛寺的一個小沙彌那裡,他得知了般若是被宇文護推下階梯才流產的“真相”。於是,他表面上裝成對般若言聽計從,暗地裡卻裝出貪戀打獵的樣子,開始悄悄訓練自己的御林軍。此時,遠在隴西的曼陀漸漸明白,僅僅靠哭泣根本無法在唐國公府占到上風,但現在她被唐國公冷遇,一時間完全孤立無援。正在她四面楚歌之時,宇文毓登基的消息傳到了隴西,眾人聽到曼陀的親姐姐般若成為了皇后,爭相前來祝賀,唐國公也對她明顯比之前好多了了。曼陀意識到,唯有家族的力量才是自己的真正依憑。她寫了一封言辭懇切的血書,用飛鴿傳到京城,向般若認錯求助。般若猶豫之後,終於決定還是設法幫助妹妹……一月之後,一位特殊的客人,出現在了唐國公府大門外,宋姨娘一見她的打扮,不由得赫然一驚!原來,這位一身華服的不速之客,正是宮中派來女官才人徐氏。這位有著多年宮廷生活經驗的婦人,名義是宮中派來照顧曼陀生活的陪房,實際上卻是般若為曼陀安排的女謀臣。徐才人一進門,就禮貌而文雅地以不敬皇后使臣為名,教訓了宋姨娘一番,最後宋姨娘還不得不舉著般若所賜的禮物,彎著腰站了整整兩個時辰。曼陀在徐才人的幫助之下,第一次在唐國公府揚眉吐氣起來。經過徐才人的指點,曼陀過去的誤區中走了出來,她意識到身為正妻的自己,根本沒有必要去和姬妾們爭風吃醋,只有行事大方雍容,才能夠得到唐國公的信任。於是,她一改往日的小脾氣,大大方方地去向唐國公道歉,表明了要和眾姬妾和平相處之意。曼陀本就年輕美貌,唐國公見她一改往日不夠大度的行事風格,便再度與她如膠似漆。一時間,唐國公府上的風向又漸漸轉向了曼陀。宋姨娘對曼陀的得勢心懷不滿,再度挑唆唐國公的幾個年幼子女向曼陀生事,這一回,曼陀早有防備,她開始向對她早有好感的李澄尋求幫助。當她刻意在李澄面前表現出各種堅強和委屈之後,李澄的同情心果然油然而起。他擺出長兄身份,教訓了幾個對曼陀無禮的弟妹。曼陀再一次占了上風,宋姨娘卻氣得撕壞了手絹。曼陀的生日到了,這一次,她廣撒名貼,邀請隴西各府女眷上門作客。宋姨娘企圖插手宴會的準備,顯示自己在國公府的重要性,卻被曼陀在眾人面前舉眾若輕的來回呼喝,完全被當成了一個高級的奴婢。在徐才人的幫助下,曼陀在宴會上一展自己詩畫雙絕的本領,叫隴西各府的女眷好好見識到了名城名媛的真正風範。經此一役,曼陀終於在隴西確立了自己“第一夫人”的堅實地位。
#第24集
京城。伽羅一直期盼著宇文邕儘快進京,但由於流放之地環境惡劣,宇文邕在歸途中又過於辛勞,只走到一半路程便引發了舊疾。大夫見他情況危急,便只能將他留在青州調養。伽羅得知宇文邕再度發病,心中極為牽掛,但她除了讓使者帶去藥物補品,也別無他法——獨孤信為了不讓伽羅前去探望宇文邕,刻意讓崔氏夫人裝病,伽羅只能擔負起了照顧般若之女麗華的責任。經過伽羅的細心調養,三個月大的麗華漸漸成長得玉雪可愛,伽羅每每進宮探望大姐時都想告之她麗華的近況,但般若卻總是顧左而言他——在她內心深處,這個不應該活下來的女兒始終是一個恥辱的標記,提醒著她與宇文護的一段孽緣。伽羅看出般若的逃避,心中難免為麗華傷心。她借般若進香之機,設法帶著麗華進入佛寺,想要讓般若親眼看一下自己的女兒。不料般若遠遠看到抱著嬰兒的乳母,便反應過來調頭就走。伽羅不滿地沖上前去攔住大姐,問她為什麼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這麼狠心?般若卻斬釘截鐵地告訴她:自己從沒有生過什麼女兒,而且,她現在腹中宇文毓的孩子,已經快兩個月了!伽羅這才知道般若又已經有了身孕,而且這次她特地出宮禮佛,就是為了孩子祈福而來。如今在般若的心中,只有這個父親是宇文毓的孩子是最重要的,而麗華已經成為了她不願意回顧的一件糟心往事。般若說自己與麗華命中註定並無母女情份,只能拜託妹妹與崔氏夫人一起代為照顧。般若走後,小麗華或許是出於母子天性,哭鬧不休,伽羅輕輕地哄著小麗華,暗自發誓自己定會護她一生周全。宇文毓私下練兵初有成就,他一直信任的方士便借此吹捧他是一代賢帝。他開始有意識地和宇文護作對,宇文護起初看著般若面子上對他有所容忍,宇文毓反以為宇文護開始害怕自己,心中自得之意漸起。而當他得知般若迅速再度有妊後,更是越發相信自己身後有神靈庇佑。宇文護在宮中偶遇般若,得知般若有孕,一時百感交集。般若告訴宇文護,現在腹中的孩子便她的一切。她可以放下對他傷害自己的恨意,但也希望宇文護留給他們一家三口一條活路,不要再試圖傷害這個孩子以及這個孩子的父親。宇文護被般若的言語深深地刺激了,他慨然承諾:只要宇文毓安安靜靜做好傀儡,他便不會再出手加害。聽到宇文護的話後,般若久懸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但她並未料到,宇文護的一再容忍卻讓宇文毓越發氣勢上漲。當宇文毓知道二弟,也就是廢帝宇文覺已經被宇文護勒殺之後,兔死狐悲之心頓起,竟然開始背著般若悄悄安排兵變,誓要將宇文護徹底剷除!自上次廢立之後,重病纏身的獨孤信一直關心著朝政的軍事動向。對於宇文毓悄悄練兵之事也頗為留意。這一日,宇文護突然微服來到獨孤信府,向他暗示了自己也知道宇文毓練兵之事,言語之下,希望獨孤信勸諫這位皇帝女婿,不要真的讓自己違背對般若的承諾,不得不對宇文毓撕下臉皮。獨孤信承諾,會盡力約束宇文毓,不打破朝廷目前的平衡局面。伽羅並不知道宇文護對父親的突然來訪,這天風和日麗,她抱著小麗華前來看給父親請安,沒想到和正準備離開的宇文護開道侍衛碰了個正著!想到一旦宇文護知道獨孤家有個剛出生的藍眼女嬰,就不難猜想到般若一直試圖隱瞞的事實……伽羅驟然心驚。急中生智的伽羅迅速脫下了小麗華外面漂亮的絲綢繈褓,又將她的臉蛋用泥土抹黑,放在了廚娘的籃子裡並掐哭。這下子,小麗華就被偽裝成了她剛從善堂抱來、生了急病的貧苦人家孩子。伽羅急急忙忙地提著小麗華滿院找大夫。宇文護雖然看見了她和孩子,也並未過度留意,只匆匆見過禮便徑直離去。順利脫險後,伽羅腿上一軟,差點跌坐在了地上……
#第25集
第二天,獨孤信便抱病晉見宇文毓,勸說羽翼未豐的他不要以卵擊石對抗宇文護。可是犯了書生意氣的宇文毓根本沒有聽進獨孤信的諫言,反而以為宇文護只是在虛張聲勢。自信滿滿的在他在敷衍獨孤信後,竟然趁般若在溫泉宮療養之時下旨,一邊令親信樂弘帶兵包圍了宇文護的官署,一邊讓心腹尉遲康困住了宇文護的大司馬府,意圖以此威脅宇文護放棄抵抗,交出兵權!獨孤信得知尉遲康挾持了宇文護的家人為人質,驚怒交加,昨晚他已查實,宇文護早已經讓親信悄悄駐重兵於官署之外,宇文毓此時發動政變,無異於以卵擊石!而且宇文護的家人如果有所死傷,宇文護勢必瘋狂報復,到時候朝中勢必又會掀起一陣腥風血雨!想到此處,獨孤信不顧自己病勢嚴重,決定親自帶兵前去控制圍困尉遲康,欲要他交出宇文護的家人,不要把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局面。但他沒有料到,宇文毓為了在政變時能讓更多的大臣站在他一邊,竟然在進攻大司馬府時,擅自打出了獨孤家的旗號。因此被圍困的大司馬府中之人,都以為此次剿滅宇文護,獨孤信也是主謀之一!他們聽到了獨孤信攻破府內的消息,驚惶不已,為了不受折磨,竟然紛紛自盡,等到獨孤信趕到之時,只來得及救下宇文護的妻子,宇文護的幼子已經回生乏術。而此時,包圍宇文護官署的人根本不是宇文護親兵的對手,很快就被治服。宇文護反而帶著親兵殺向宮中。宇文毓聽到宮城內殺聲震天,心驚膽顫,最後還是從小道潛逃出宮。倉皇逃竄的他迎頭便碰上了獨孤信的隊伍,宇文毓驚惶之極,當即抱住獨孤信的大腿,大叫“丈人救我!”宇文護和獨孤信各自帶兵在宮城前對峙,一場血戰一觸即發。宇文護得知幼子慘死的消息,怒髮衝冠,誓要報此大仇。宇文毓見宇文護殺氣騰騰,越發驚惶。他不斷向獨孤信求救,要他看在般若和自己還未出世的孩子份上,一定要保住自己的性命。看著不斷發抖的女婿,獨孤信長歎一聲,他獨自一人走向宇文護的陣營,要求和宇文護面談。兩人在陣前密密商議一陣後,宇文護答應退兵,他向朝臣們宣佈,此次政變全系尉遲康等人之過,與他人無干。宇文毓死裡逃生,慶倖不已,他涕淚交加地連連感謝獨孤信,但獨孤信卻恍若未聞。獨孤信撐著疲病交加的身體回到府中,便閉門不出,只是在用飛鴿發出一封緊信後,他才從一眾憂心忡忡的兒女中,召來了伽羅密談。伽羅聽完父親的要求,大驚失色:獨孤信竟然要她替姐姐完成和楊家的婚約,馬上與楊堅成婚!看著不可置信的女兒,獨孤信沉聲講出了原因:為了保護般若一家,今日他不得不與宇文護搭成了協議:放棄手中的一切兵權,來替換宇文護今日之事的不再追究。而失去了兵權之後,就算宇文護不動手,他也勢必會遭到其他政敵的報復。但現在,偏偏獨孤家的男兒都官位低微,能力不足;而般若有孕在身,不能受刺激;曼陀的丈夫唐國公為人講究實際利益,也未必能夠雪中送炭。因此,唯有儘快與掌握鎮守南疆的隨國公家聯姻,借助楊家的勢力,才能保得獨孤家的安全。而且,隨公國是獨孤信當年最信任的屬下和朋友,獨孤信相信,他一定會代替自己照顧好伽羅。而楊堅年紀輕輕就懂得藏拙,且一表人才,也絕對可以算是伽羅的良配。聽完父親的話,伽羅驚呆了。就在她下意識地想表示自己不想嫁給楊堅之時,受了暗傷的獨孤信卻噴出了一口鮮血。看到病骨支離的父親,伽羅終於含淚妥協,答應了這門匆忙的婚事。崔氏夫人含淚為女兒準備嫁妝的同時,般若正從溫泉宮返回京城。在獨孤信和宇文護、宇文毓的不約而同隱瞞之下,她對剛剛發生的政變並不知情,還以為只是獨孤信和宇文護聯手剿滅了一回叛軍而已。在得知叛軍的首領是宇文毓的心腹之後,般若憂心地勸說丈夫以後要遠離那些挑唆他和宇文護鬧翻的人。宇文毓聽得羞愧之極,卻不敢對妻子說出政變的真相。
#第26集
數天之後,隨國公府的書信傳到。正如獨孤信所料,隨國公楊忠同意了婚事,但不巧的是,楊堅本人去了臨國林邑公幹,根本無法及時趕到京城。隨國公知道事情緊急,便派人一次性帶來了所有的庚帖、聘禮、婚書等物,以及楊堅所穿的一身吉服,請孤獨信便宜行事。獨孤信猶豫再三後,終於告之伽羅:婚禮就定在三日之後,而因為楊堅無法到場,她只能在京城楊府與代表楊堅的吉服拜堂成婚。為了平息物議,獨孤府還對外宣稱,正是因為楊堅突然受傷,病勢垂危,所以伽羅才會這麼著急出嫁沖喜。伽羅誤以為楊堅是因為厭棄自己,才藉故不願前來和自己拜堂,難免心中鬱鬱。但為了父親,她也只能故作平靜地接受了這樣的安排。一直在京外休養的宇文邕從伽羅五哥獨孤順處接到伽羅即將嫁人的通知,不顧一切抱病急馳,日夜兼程,終於在婚禮前夜趕到京城。但出乎他的意外,伽羅竟以即將嫁人為由,不願與他見面。她隔著院門告訴宇文邕:既然無緣,兩人就不要再見面,以免徒增傷心。聽到伽羅不能自已的悲泣聲,宇文邕心如刀割,但空有一個親王身份的他,卻偏偏沒有任何一點可能阻止這場婚禮的能力。一直到婚禮舉行的當天,般若才得知父親竟然要將妹妹嫁給楊家沖喜的消息。憤怒的她當即便想出宮阻止這場婚事。可就在這當口,崔氏夫人進宮求見。她向般若講述了獨孤信安排這場婚事的前因後果,懇求般若不要干涉獨孤信的決定。般若得知真相後,又是難過,又是感動,沉默良久後,她放棄了出宮的計畫,只是下詔賜伽羅郡主之位,並許她以公主之儀出嫁。但因為崔氏夫人並不瞭解政變事件的全域,般若仍然不知害父親交出兵權的始作俑者正是自己的皇帝丈夫,還以為獨孤信和宇文毓都只是受奸臣拖累而已。深夜,伽羅在熱鬧的鼓樂伴奏下,被轎子抬進了空蕩蕩的京城楊府,與一個穿著吉服、代表楊堅的面具男子行完了拜堂之儀。整個過程中,她一直故作堅強。只是等到一個人在洞房獨處時,她才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這一刻,伽羅不僅是在為自己的命運哭泣,也是在為獨孤家的未來哭泣。新房之外,前來送嫁的獨孤順聽到妹妹的悲泣之聲,心如刀割。可就在此時,他卻突然發現,那個穿著楊堅吉服的替身,不知何時竟然也來到了新房門邊!在獨孤順驚愕的眼光中,替身拿下了面具——他竟然是宇文邕!原來,崔氏夫人不忍女兒忍受只與一襲吉服拜堂的恥辱,又經不起宇文邕私下苦求,便安排他做為替身代楊堅拜堂,以成全他一段苦心。宇文邕來到新房之外盤膝坐下,堅定而冷靜地地念起了《佛說阿彌陀經》。伽羅聽到宇文邕的聲音,先是驚愕,接著卻不由自主地被經文中的內容所吸引。她隔著新房與宇文邕一起頌經應,心緒終於慢慢寧靜下來。就這樣,宇文邕陪著伽羅度過了這個屈辱的新婚之夜,淩晨才在獨孤順的陪伴下離開。第二天,京城楊府的管家帶著眾位僕人前來參見伽羅這位新女主人。由於這次婚事極度匆忙,有些下人便對伽羅這個和替身成婚的“沖喜新娘“有些輕視。冷靜下來的伽羅全然沒有新娘子常見的嬌羞和膽怯,反而大方地以當家夫人的氣派,恩威並施地懾服了楊府所有的下人們。宇文邕作為前來拜訪的第一位客人,終於見到了已做婦人打扮的伽羅。他並沒有告訴伽羅自己代楊堅拜堂的真相,只是帶來了他在南疆精心為伽羅收集的禮物。眼看分別僅僅數月,一切卻已經物是人非,伽羅和宇文邕只能默默相對無言。最後,伽羅向宇文邕解釋了自己著急出嫁的真實原因,宇文邕知情之後,立誓會幫她守護獨孤家。三朝回門時,伽羅恍若隔世地重新走入了獨孤家的大門。獨孤信支著病體在門前迎接這個最後出嫁的女兒,當他和到數天之間明顯成熟起來的伽羅,終於鬆了一口氣。此後,父女兩在書房密談了一陣,獨孤信叮囑伽羅今後要更加堅強地熬過各種逆境,和楊堅和睦相處,又要她發誓不論任何時候都要照顧好各位兄姐。伽羅還以為這只是父親平常的叮囑,便一一答應。不料,第二日伽羅一起身,就赫然發現,父親獨孤信已經自刎于房中!
#第27集
原來,當日宇文護之所以不報殺子之仇便突然退兵,不僅是因為獨孤信放棄了手中的兵權,還因為獨孤信曾答應他:一個月之內一定會親手誅殺宇文毓,並幫助宇文護扶植新的傀儡為新帝。但其實,獨孤信深知,宇文毓若是死去,失去了兵權的獨孤家在政治上不會再有任何依靠,只有保全宇文毓的性命、等候般若腹中孩子出身,獨孤家才會有以皇子外祖家重新興起的機會。所以,身患重病、早知命不長久的獨孤信從一開始就決定以自殺換取宇文護對於宇文毓的不再追究。所以他才會那麼著急地安排伽羅的婚事,並在自殺前,給各個子女以及皇帝、宇文護都留下了遺書遺折。遺書中,獨孤信將當日宇文毓發動政變的過錯全部都攬到了自己禦下不嚴上,並嚴禁獨孤家的後代為自己報仇。獨孤信只在給伽羅和宇文毓的遺書中才說明了自己自殺的真正原因:他希望大家暫時不要把真相告訴胎相不穩的般若,希望宇文護看在他一命換一命的份上,別要再為難宇文毓。也希望宇文毓今後謹慎行事,好好照顧般若。更希望伽羅這個他最看重的女兒,能掌握他暗中留下的勢力,代他好好守護獨孤氏一族。看著父親的飽含深情的筆跡,想著昨夜父親意味深長的的吩咐,伽羅失聲痛哭。她在棺前立誓,以後無論經受怎樣的苦難,都要守護好獨孤家,絕不讓父親在天之靈失望。獨孤信的突然自殺,令獨孤家亂成了一團,正當眾人如無頭蒼蠅一般之時,伽羅站了出來。這幾天連接不斷的變故,已經讓這位十六歲的少女在突然之間變得成熟與理智——她有條不紊地幫助母親崔氏安排著父親的身後事,要兄長替父親上請罪折,並代表父親和宇文護進行了一次密談。宇文護驟聞獨孤信自殺,驚愕之餘,也為獨孤信忠君愛女的一片拳拳之心所震動,他答應放過宇文毓,不再追究自己兒子之死。宇文毓看到岳父的遺折,這才知道自己當日逃過一劫的真正原委,悔不當初的他失聲大哭,因為獨孤信是認罪自裁無法追封,宇文毓便破例為岳父戴起了孝。 獨孤信的自殺,在民間和朝中都激起了極大波瀾。由於獨孤信為人忠義的形象深入人心,再加上皇帝親為戴孝,伽羅又常年行善積德,世人皆認為是宇文護飛揚跋扈,才冤殺了獨孤信這位著名的忠義之臣。一時間,京城沸沸揚揚。一直在安胎的般若直到胎像已穩,才得知父親自殺的噩耗。她並不知道獨孤信自殺的真正原因,反而認定宇文護是逼死父親的原凶,傷心欲絕的般若撕毀了當日宇文護送她的定情信物,誓與宇文護絕裂。宇文護雖多次解釋自己並沒有迫使獨孤信走上絕路,但悲憤中的般若對他的話根本就聽不進去。此時,伽羅又晉見般若,告訴了她獨孤信的安排——臨終之前,獨孤信曾留書給朝中和自己相交的密友、以及宇文護的政敵,希望他們能在自己死後,利用這次事件在朝野中的輿論,支持宇文毓親政,並且伽羅業已跟這些朝臣一一確認過。般若聽後,對父親的安排百感交集。在兩姐妹的聯手下,朝中和民間都掀起了一陣反宇文護的高潮,宇文護雖然對般若所作所為極為不滿,但看在她有孕的份上,便沒有太多和她計較。出乎宇文護的意料,重病的隨國公聞在收到獨孤信自殺前的傳書後,竟日夜兼程從隨州趕到了京城,他依照獨孤信的安排,以八柱國之一的身份,在朝會上直言,要宇文護承擔逼殺獨孤信的責任!此言一出,便得到了昔日與獨孤信深交的朝臣,以及宇文護的政敵的擁護。宇文護迫於物議,只得做出姿勢,聲言自己要暫停朝事,回家閉門思過。般若敏銳地把握住了這一機會,她發動手中的勢力,讓深受伽羅恩惠的人不斷抗議,呼籲宇文護在思過期間“還政於朝”。宇文護措手不及,為了平息民眾的不滿,他只得將代表兵政大僅的虎符和信令交到了宇文毓手中,當了近一年傀儡皇帝的宇文毓,就這樣意想不到地開始了親政。這一次般若的毒辣手腕,讓宇文護意識到,他喜歡上的女子,原來並不僅僅是一朵帶刺的玫瑰花,還更有可能是一條讓他毀滅的眼鏡蛇!謀臣們們苦勸宇文護要當機立斷除掉般若。宇文護猶豫再三,但為了自己的霸業,最終還是下令,要埋伏在宮中的暗樁行刺般若。
#第28集
雖然派出了刺客,但宇文護的心情一直糾結不已。就在刺客接近般若寢宮的同時,心神不寧的宇文護無意中打碎茶杯割破了手,看著衣袖上的鮮血,他回想起了般若流產時沾染在自己身上的血跡,幾乎在電光火石間,他下令撤回了殺手,般若在渾然無知的情況下逃得了一命。謀臣力勸宇文護不能心軟,但宇文護還是認為,在流產和獨孤信自殺兩件事上,他虧欠般若良多。所以這一次,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對般若再動手,而是要利用蟄伏的機會,發現那些平常隱藏起來的政敵。遠在隴西的曼陀得知自己念念不忘的楊堅竟然娶了妹妹伽羅,陷入了瘋狂的憤怒之中。在她看來,楊堅原本是會遵守兩人的約定,等她一輩子的。激動的曼陀甚至想偷偷跑出唐國公府,回京城找楊堅問個明白,多虧徐才人及時阻止,才沒有鬧出醜聞。正在曼陀嫉恨難耐之時,父親獨孤信自殺的消息便傳來,曼陀大受刺激,竟然暈倒在地。大夫查驗後證實,曼陀已懷有身孕。徐才人一邊下令大夫隱瞞消息,一面警告曼陀要儘快從悲痛中醒來,利用懷孕的機會迅速確立自己在唐國公府的地位——獨孤信已經不在,那麼曼陀身後的依憑勢別會大大削減,即便有一個皇后姐姐,也是獨木難撐。曼陀聽從了徐才人的建議,她強忍悲痛,裝成一無所知的樣子,精心打扮後去迎接聽聞獨孤信死訊著急歸家的唐國公。並裝作是從唐國公處聽到了噩耗,果然,她楚楚可憐暈到的樣子,越發激起了唐國公的呵護欲,而隨後而來的大夫診察結果,更是讓唐國公高興不已——他畢竟已經四十餘歲,老年得子,正證明了他雄風不減當年。因為懷孕不能奔喪,曼陀趁機向唐國公求得了懷孕期間設立小廚房和管理自己所住涵春院的權利——這實際上分走了一小半宋姨娘手中所握的掌家之權,興奮中的唐國公卻沒口子地答應了下來。曼陀知道,腹中的孩子將是自己未來最大的依靠。但唐國公之前在獨孤家許下的“如果曼陀有孕即立為世子”的承諾,對於現在的曼陀而言,卻無異於是一張催命符——唐國公的庶子及其母親們出於嫉妒,很可能會隨時下陰招置她於死地。於是,曼陀再度想到了李澄,她利用李澄對自己的同情心,編造了一個自己在父親去世時又突然遭到妹妹伽羅加害,中了奇毒,只能生下女兒的謊言,苦求李澄相助。李澄竟然也真的相信曼陀所懷是女,不會影響到自己未來繼承唐國公府,於是,他慷慨地答應説明伽羅約束和監視那些庶弟。此時,遠在他國的楊堅終於收到父親的信件,同時得知了自己和伽羅成婚,以及獨孤信去世兩個消息。震驚的他進京弔喪,終於在獨孤府“見”到了新婚妻子獨孤伽羅。一開始,他對父親出乎意料安排的這門親事有些不滿。,但在得知獨孤信自殺的原委後,心懷歉疚和同情的他,便想要和伽羅好好解釋一下,說清楚自己成親之時自己不是想不來,而是由於遊歷他國,沒有及時接到父親的通知的緣故。但不料伽羅這時剛剛收到曼陀斥責她搶走楊堅的的信件,心中正沒好氣,兩人沒說幾句,就爭執了起來。伽羅認定,楊堅是因為難忘曼陀才不願和自己拜堂,驕傲的她聲稱獨孤家的危機已經解除,要求與楊堅和離。楊堅自尊受傷,嘲笑伽羅過河拆橋,勒令伽羅必需跟自己回楊府當好楊夫人,發揮她的“剩餘價值”。兩人鬧得不可開交。
#第29集
關鍵時刻,隨國公和崔氏夫人同時喝止了他們。隨國公狠狠地教訓了這對小兒女一頓,指出楊家和獨孤氏現在已經是一體,這場婚事絕不容有任何更改。崔氏夫人則將女兒“趕”回楊府,不許她住在獨孤府中。當夜,隨國公逼著楊堅和伽羅同居一屋,楊堅滿心不願地進了伽羅的房間,伽羅拿出一把寶劍放在床鋪中間,兩人背對背地睡了一晚。半夜,楊堅聽到伽羅做惡夢,想把她推醒,伽羅卻下意識地把他當作了獨孤信,抱著他痛哭。楊堅看到伽羅哽咽著睡去的樣子,不由得後悔白天對她的態度太過惡劣。第二天,楊堅見伽羅把京城楊府治理得井井有條,連已往的惡僕都對她俯首聽命,不免對伽羅大為改觀。隨國公也提醒他與曼陀之間的緣份已斷,而伽羅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女子,要楊堅好好珍惜。楊堅被父親的話觸動情腸,回房靜處時,便拿出曼陀送給他的定情信物細細回味。不料伽羅突然進屋,楊堅一邊手忙腳亂藏好了信物,一邊他尷尬地向伽羅表示,願意遵父命跟她好好過日子。伽羅原本還驚異於他的態度改變,不料一錯眼,卻發現了楊堅沒有藏好的訂情信物。驕傲的她當即嘲諷楊堅嘴上說一套,心裡想著的又是另一套,接著就拂袖出了門。接下來數日,伽羅不是管理家務,就是回獨孤府幫著打點幾個大哥出京任職之事,表面上雖然楊堅雖然冷淡有禮,私下裡卻幾乎避而不見。楊堅發現伽羅晚上令肯一人獨守佛堂念經,也不願回房和自己共眠,心中火氣漸生。為了探聽京中局勢,也為了刺激伽羅,心中不快的楊堅繼續以花花公子的形象出入於京城各大酒樓妓坊。因為他的風流行徑,伽羅在參與閨閣社交成了各位夫人小姐們嘲笑的對象,好在經歷過連番起落的她,早已學會不把這些閒言碎語放在心上。反倒是楊堅見伽羅毫無反應,心中嫉苦之餘,竟趁父親隨國公巡視京外軍營之機,故意接了當紅的花魁回家飲宴,欲刺激伽羅。沒想到,伽羅得知此事,竟然拿起手邊的寶劍,闖入設宴的花廳,直沖著花魁而去!花魁看著伽羅提劍直入,嚇得渾身發抖,連叫救命。驚愕的楊堅急忙阻止,伽羅卻恍若不聞,推開楊堅,手起劍落便向花魁刺去。在場所有的人都閉上了眼精,可花魁連聲尖叫之後,卻居然毫髮無傷——原來,伽羅只是用劍削破了妓女的一身紅衣。收劍之後,她淡淡地告訴楊堅:我父新喪,夫家諸人,三月內都應服緦麻之喪,不事宴飲之事。言畢便轉身而去。楊堅震驚之餘,頗感羞愧,馬上送走了花魁,同時卻對自己這個行事出乎人意料的新婚夫人越發興趣濃厚。楊堅來到伽羅的佛堂賠罪,想請伽羅寬恕自己的不當之舉。伽羅卻告訴他:知道他心中無法忘懷曼陀,所以自己也只是想和他做一對假夫妻,等到朝中大事安定,她自會陪母親崔氏回老家定居,到時候合離與否,悉聽楊堅尊便。楊堅聽後,心中頗不是滋味,一夜幾近無眠。沒想到,宮中的般若聽到楊堅流連花街的消息,便特意讓宇文毓召楊堅入宮,楊堅被皇帝夫婦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告誡了一通,要他好好對待伽羅。般若甚至還暗示楊堅:曼陀未必就如他以為的那麼純潔如白蓮花,伽羅才是他應當珍惜的人。楊堅素來對曼陀敬如神明,一氣之下,居然和般若頂起了嘴。最後還是在宇文毓打圓場,楊堅才憤憤然退出了宮中。般若被楊堅的冥頑不化頂得動了胎氣,宇文毓連忙柔聲安慰。般若向丈夫傾訴心事:楊堅如此毛躁,心中又掛記著曼陀,顯然不是伽羅良配,可偏偏獨孤家又如此風雨飄零……說到動情處,般若不禁哽咽。看著妻子的淚水,宇文毓心中的悔恨和痛惜都不斷升騰,對宇文護的憎恨也再度升級……他暗自下了決心,欲違背獨孤信臨終時的叮囑,乘自己現在掌握兵權時,設法除掉宇文護。
#第30集
心情鬱結的楊堅出宮之時,卻發現有人在跟蹤自己,為了擺脫身後的尾巴,他索性去了酒樓借酒澆愁,沒想到,他卻遠遠地看到伽羅和宇文邕正在大街上結伴而行。心中醋意橫生的楊堅回府之後質問伽羅,伽羅卻平靜告之:宇文邕只是在協助她為亡父籌辦法會。聞言,楊堅啞了火,但當晚他又是一夜無眠。伽羅為獨孤信所設的法會在長安城最著名的佛寺舉行,得知伽羅邀請了宇文邕作為講經人,楊堅無法壓抑醋意,悄悄前去查探情況,沒想到卻目睹了法會上白衣飄飄的年輕親王和一身素衣的絕代佳人同進同出的一幕。參加法會的百姓們紛紛議論,說伽羅和宇文邕才是天設地造的一對。而貪花好色的楊堅,在他們的嘴裡卻成了一個無能的花花公子。楊堅黑著臉離開了法會現場,憤然去城外遊獵,就連他的貴族遊伴們,也紛紛嘲諷楊堅頭上戴了綠帽子。看著宇文邕成天以護花使者的身份陪伴在伽羅身邊,楊堅終於難以控制自己的憤怒,他私下找到宇文邕,警告他要避嫌遠離自己的妻子。宇文邕反而指責楊堅行事顛倒,連接傷害剛剛經歷了喪父之痛的伽羅,根本不象個男人。說到怒處,兩人竟然動起手來。身體虛弱的宇文邕並不是楊堅的對手,不過三兩下,竟然被他打得口吐鮮血。伽羅趕來,正好看到宇文邕嘔血的一幕,心中焦急的她當即劈頭蓋腦地罵了楊堅一通,迅速護送宇文邕回了王府。看到妻子和別的男人親密的身影,楊堅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是在吃醋!發這一點的他心驚不已,回到府中,他開始狂練劍法,想借此消除自己竟然對曼陀之外別的女性動心的悔恨之感。隨國公巡營歸京,得知近日京中的事件,頗為不快,他劈頭蓋腦地將楊堅責駡了一頓,要楊堅跳出兒女私情,多注意朝政——如今八大柱國只余五柱國,宇文護現在雖然正在“思過”,但身為一代梟雄的他肯定不會隱忍多久,遲早都會對宇文毓親政之事發難。如果不能準確地把握形勢,那麼很可能在下一場宮廷變故中,楊家就要重蹈獨孤家的覆轍。經過父親的提醒,楊堅霍然心驚,將注意力更多的投入了朝政,果然不久之後他便發現,那天在宮中尾隨他的人,正是宇文護的密探。自曼陀的涵春院獨立以來,宋姨娘許多權利都被分去,心中不快的她在其他姨娘的調唆下,便暗地裡使了許多絆子,想讓曼陀在不知不覺中流產。曼陀發現了宋姨娘的陰謀,卻沒有足夠的證據。她隱忍不發了許久,最終想出了苦肉計——一日,曼陀在和唐國公共食之時,讓徐才人設法在宋姨娘送來的酒壺中加了紅花,不久,喝了酒的曼陀就裝作腹痛如絞起來。一如曼陀所料,唐國公立即發現了紅花酒的問題,而徐才人精心安排的證據,又盡數指向了宋姨娘。面對震怒的唐國公,宋姨娘拉著自己心愛的女兒苦苦辯白,曼陀卻適時拋出了宋姨娘在管家期間中飽私囊,又在唐國公赴京期間和別人私通的證據……震怒的唐國公當即讓人拖走了宋姨娘,亂棍打死,聽著宋姨娘的聲聲哀叫,曼陀的臉上慢慢綻露出笑意。經此一役,她終於奪回了本應屬於她的唐國公府掌家大權。楊堅為查探宇文護的動向,化妝成貨郎尾隨探子混入宇文護的私兵兵營,不意兵營中盤查嚴密,楊堅行跡敗露,只得逃走。追兵當即追出,向楊堅頻頻發箭。楊堅雖然全力閃避,但身上還是中箭數處,連座騎也倒斃在半路。眼見追兵馬上就要追上自己,楊堅慌不擇路地逃入一間破廟,躍上房梁藏身。追兵進廟搜索,一無所獲。正在他們即將離去的當口,楊堅突然發現,自己中箭的傷口衣裳逐漸被鮮血浸透,而鮮血正一滴滴地落在破廟地面上,追兵們只要一轉身,就會發現梁上有人!
#第31集
就在楊堅緊張萬分之時,破廟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追兵便急急而去。楊堅剛剛跳下房梁,又赫然一驚:廟門外竟然突然出現了幾個手執武器的男子!看著緊張的楊堅,帶頭者迅速表明身份——原來,此人竟是伽羅的忠僕。放鬆下來的楊堅迅速暈闕過去,醒來之後,卻發現自己正身處於伽羅開設的一間善堂中,接受著大夫的治療。此時楊堅才知道,看起來一天到晚只關心亡父身後之事的伽羅,實際上卻利用著獨孤信生前暗地留下資源,以分散在京城之外的各個善堂為中心,更加隱秘地訓練著私兵。這樣,如果大亂真的到來,獨孤家也不會完全沒有還手之力。發現這些之後,楊堅對獨孤信父女的讚賞又加深了一層。在伽羅來接他回府之時,他真誠地向伽羅致謝並道歉,並表示願意不辜負雙方父親的囑託,與伽羅一起攜手,在亂世中保住楊家與獨孤家。伽羅接受了楊堅的道歉,表示以後會放下敵意,把楊堅當作自己的兄長。宇文護看到屬下呈上的證據,懷疑混入兵營查看的就是楊堅本人,一直覺得隨國公這此回京是早有計劃的他,開始懷疑隨國公的目的並不單純——在他看來,隨國公聯合群臣逼他還政,不僅是要為密友獨孤信之死洩憤,還企圖取代他的地位,成為新一代的實權者。於是,他便帶著數名高官,藉口上門探望隨國公的病情,突然拜訪楊家,想要確定傷者是否正是楊堅。伽羅正在替楊堅換藥,聽到丫環匆匆來報,心中大驚——如果被宇文護髮現楊堅受傷,會有大麻煩!機靈的她當機立斷,拿不透水的蠟紙包好楊間腰中的傷口。接著,便和楊堅籌畫了一齣戲。當宇文護一行人進府之時,正好碰到了伽羅手提寶劍,怒氣衝衝地滿府追殺在外鬼混楊堅的一幕。而楊堅躲避不及,竟然被伽羅逼得跌入了荷花池中!看到一身狼狽但全無痛楚的樣子的楊堅,眾人無不驚笑連連。就連宇文護也相信楊堅不是那位手臂中劍的間諜。於是他開了兩句玩笑,便匆匆離去。隨國公見宇文護被兒子兒媳騙過,暗松了一口氣。面對宇文護的“問疾”,他裝出衰老不堪的樣子,向宇文護對那天朝會上的過激語言表示道歉,又表示自己年紀老邁,不日將回隨州養老,不會再在京城久呆。宇文護心中暗喜,嘴上卻挽留隨國公應將楊堅留在京城好好發展。隨國公明白宇文護還想將楊堅當作質子,便順水推舟地答應了下來。夜晚,隨國公與伽羅夫妻進行了一次深談,隨國公講出了自己的政治圖謀:他相信,宇文護不會雌伏太久,等獨孤信自殺的風的頭過去,必將試圖從宇文毓處奪回權利。而他決定稟承獨孤信的遺願,守護好般若,讓她順利生下帶有獨孤家血統的兒子。為了不讓宇文護猜疑,他即日將返回京城,但卻希望楊堅能夠在京城中儘快發展自己勢力,爭取獲得比較有影響力的實際位置。楊堅夫妻當即應承下來,楊堅還向父親承諾:會好好照顧伽羅。楊堅和伽羅演的這一場戲雖然騙過了宇文護,但伽羅善妒的名聲,卻籍由那天隨宇文護一起探病的高官,傳遍了整個朝野。伽羅出外社交時,不少嫉妒伽羅能嫁給楊堅的女子都譏諷伽羅的狹小心胸,伽羅本欲聽之任之,楊堅卻出人意料地當著諸女的面出言維護伽羅,這讓伽羅感到意外的暖心。宇文邕看到伽羅和和楊堅關係好轉,心情複雜之極。但為了伽羅的幸福,他還是強忍住了自己妒意,並以大方地指點伽羅如何和楊堅相處。直到伽羅承認自己與楊堅只有兄妹之情時,宇文邕才如釋重負。他向伽羅承諾:雖然他並不喜歡楊堅,但仍會全力協助她與楊堅的計畫。
#第32集
楊堅夫妻與皇帝夫妻進行了一次長談。宇文毓得知楊家將全力支持自己保住權柄,大喜過望。般若見楊堅行事作風和之前大有不同,也一改過去對楊堅“紈絝子弟”的認知,開始用新的眼光看待他。隨國公離京後,楊堅與伽羅便開始實施之前商定好的計畫:伽羅故意在公眾場合多次砸翻醋壇,讓楊堅大丟面子;楊堅故意裝出與伽羅不和的樣子,給宇文護造成了楊家並沒有和獨孤家站到一起的假像。而宇文邕處處以伽羅暗戀者的姿態出現,多次和楊堅因不和鬥毆。最終,“倍受委屈”的楊堅終於在一次游獵之時,以自己官職低下為由,當著群臣之面向宇文毓哭訴。宇文毓順水推舟,如玩笑一般將獨孤信原有的鎮守京郊駐軍的驃騎大將軍一職轉授給了楊堅,趕在宇文護安排他人上位之前,占住了這個重要的位置。宇文護得知此事,雖然心有不甘,但也無可奈何,而眾朝臣也皆以為楊堅得授此職,不過是擔個好聽的虛名而已。派往京城的密使帶回了“楊堅與伽羅”交惡的消息,曼陀聽後,以為楊堅並沒有真正背棄兩人的約定,心中稍喜。現在的她月份已經不小,而且經大夫診治,有八成希望是男胎。為了確保自己腹中孩子未來的世子地位,曼陀開始了自己的謀劃……陀藉口苦夏,開始了每天傍晚在棧橋上賞荷的習慣。一日,她特意邀請唐國公陪自己賞荷,卻故意踏上了棧橋上早就被鋸斷的一處木板,只聽一聲巨響,唐國公便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小嬌妻從棧橋上跌入數人深的荷塘!大驚失色的他當即派人施救,落水的曼陀暗中按破了暗藏的血囊。看著妻子的慘狀,唐國公又驚又怒,而被收買的大夫更是告訴他:曼陀胎像不穩,極有可能一屍兩命!大怒的唐國公派人徹查唐府,但是,所有的證據,竟然全部都指向了他的長子李澄!面對父親的質問,李澄倍覺冤枉,他不停分辯曼陀之事並非自己所為,唐國公看著他急迫的樣子,也漸漸相信了他並不是主謀。可就在這時,曼陀支撐著病體走出內房,表面上為李澄向唐國公苦苦分辯求情,言語間卻牢牢地把李澄定在了“受僕人挑撥,欲使曼陀流產確保未來世子之位”的罪名上。看著曼陀不顧身體、情真意切的表演,唐國公長歎一聲,放過了李澄,只罰他獨居自己院中,不得出門。當晚,曼陀在“徐才人帶出的宮中靈藥”救助下,轉危為安。唐國公得知曼陀保住了孩子,還以為是神明保佑,喜出望外。李澄原本還感激曼陀感念舊情、為自己分辯,可此後他左思右想,總覺得不對勁,最後,還是在唐國公謀士的點醒下,他才醒悟過來:曼陀看上去在幫自己說情,但實際上卻讓唐國公誤以為他真有害曼陀流產之意!而曼陀今天的大度與可憐,無疑又讓唐國公心中的天平又向她腹中的孩子傾斜了幾分。想到這裡,李澄不禁不寒而慄。但他內心深處還是無法真正相信,那個美麗、弱小,如白蓮花一般純潔的曼陀,心機怎麼會如此深沉……京城,楊堅自從當上驃騎大將軍後,整天在官衙遊手好閒,成功地讓宇文護放鬆了注意力。但就在大家都譏笑宇文護尸位素餐之時,楊堅卻和親信一起,漸漸摸清了京郊大營各支小隊的情況。一日,閉居深宮的般若去離京城百餘裡的咸陽為去世的生母做法事,久未與她見面的宇文護擔心她的身體,便悄悄尾隨前去,希望能趁這個機會看到般若一眼。楊堅等到宇文護一出城,便來到官衙,拿著宇文毓的詔書突行點卯。正如他所料,除了少數親信,大部分瞧不起他的下屬都來遲或未到。楊堅以抗旨無能之名,發動雷霆手段,當場處斬了幾位宇文護一派的將官,並替之以親信。幾乎在轉瞬之間,京郊大營掌握在了楊堅手中。而宇文護坐針京中官衙的同時,暗地裡指揮私兵在各營拿住宇文護一派將官之人正是伽羅。這一番配合默契,讓兩人自己都頗覺詫異。
#第33集
在生母墓前,般若與宇文護再次重逢。已經從父親之死餘波中冷靜下來的般若沒有再對宇文護橫眉冷對,這讓宇文護重新生起了兩人還可以再續前緣的幻想。誰料,般若卻堅決地告訴他,她和宇文護之間的一切,只不過是她年少無知時的一段孽緣。現在,她心裡只有宇文毓一人。如果宇文護一定要和宇文毓決一死戰,那她只會站在丈夫一邊。宇文護問她有沒有真的愛過自己,還是只想利用自己登上皇后之位,般若回答,愛過。但這些愛已經被獨孤信以及宇文護兒子的死,深深地劃出了鴻溝。宇文護聽後,悵然若失。當宇文護尾隨般若回京之後,才發現京郊大營已落入楊堅手中,暗悔之餘,也對楊堅之前的韜光養晦刮目相看。反應迅速的他同時也利用這個機會,藉口各府兵在其思過期間軍紀渙散,重新複職,強行當著眾臣的面,拿回了宇文毓手中的調兵堪合。宇文毓剛剛當了數月的實權皇帝,正在聽到楊堅喜訊、威風凜凜喜不自勝的當頭,卻受宇文護如此輕慢待遇,當即引以為奇恥大辱。伽羅在捉拿將官時被一反抗士兵飛箭擦傷右臂,因只是皮毛輕傷,當時便並沒有放在心上。不料數日過後,她卻突然發起高燒來。楊堅見她生病,無比緊張,先是自己貼身照料,後又請來岳母崔氏夫人相助。因伽羅高燒沒有食欲,楊堅為了勸她吃飯,竟然一口氣買了五十多種伽羅愛吃的小食。崔氏夫人以為小倆口伉儷情深,見伽羅康復,便提早回府,言語中還要兩人多努力早日生下外孫。楊堅和伽羅兩人都尷尬之極。是夜,伽羅因高燒被禁看書而頗覺無聊,楊堅為了讓她散心,便親自在廳院中為伽羅舞劍。此時微雪突然初降,看到雪中楊堅仗劍而舞的瀟灑身形,伽羅心中突然微微一動。當夜,她夢到了自己與楊堅一起在雪中執手漫步的樣子,突然驚醒。宇文邕前來探病,敏感的他聽到府中侍女的議論,立即就猜出了伽羅對楊堅的感情發生了變化。他不動聲色地提醒伽羅,楊堅心中想娶的,始終都是她的四姐般若。伽羅聽後一驚,剛剛生起的一點綺思煙消雲散。心中懷著嫉恨之情的宇文護,在複職後對宇文毓越加跋扈,宇文毓忍氣吞聲,心情越發鬱結。而般若卻總是勸他再忍一段時間——冬季將至,北方的突厥為了糧草勢必會按例入侵,到時候無論是宇文護派軍出征,或是擁皇黨一派人出征,宇文護的力量都會被削弱。在般若看來,像楊堅那樣,一步步蠶食宇文護的勢力才是最好的選擇。 聽了般若的勸告,宇文毓面對宇文護的故意侮辱時,反應不再激烈,反而學會了反諷宇文護因為誓言,一輩子都沒有辦法當上皇帝。兩人唇槍舌劍之時,宇文毓驕傲地提到了般若沒有選擇宇文護,而選擇了自己。氣頭上的宇文護衝口說出了般若曾經與他春風一度的事實,還指出,當初般若流掉的孩子,就是自己的種。宇文毓驚怒無以復加,他下意識地就想沖回後宮,質問般若是不是真的。可是等他看到般若安靜地正為腹子的孩子縫製衣裳時,那些問題全都凝在口中。內心焦著的他最後只得秘傳伽羅至內書房詢問,看到宇文毓血紅的眼睛,伽羅一句真相也不敢說出,只是苦勸姐夫不要隨便懷疑般若,宇文毓暴怒地逼問伽羅,還聲稱要召來當時的穩婆和太醫嚴加審訊。此時,般若無意中從宮女獲了知宇文毓突然傳伽羅進宮的消息。她趕到內書房時,正好聽到了宇文毓對伽羅暴怒的大吼。侍女們都在膽戰心驚,般若卻一咬牙沖入了內書房。面對宇文毓的質問和指責,她平靜地全部承認了。面對著渾身發抖的宇文毓,她摘下牆上的寶劍,朗聲告訴他:自己原來喜歡的確實是宇文護,只是因為宇文毓可以讓她當上皇后,才會不顧父母反對嫁給他。如果宇文毓覺得被欺騙被侮辱,可以當場將她斬於劍下!
#第34集
看到般若手中的劍鋒已經割傷了脖子,宇文毓大驚失色。他顫聲要般若放下手中之劍、一切都好商量。般若卻固執地告訴他:要麼宇文毓從此以後放下所有芥蒂,要麼她現在就和她腹中了孩子一起死在他面前!宇文毓完全被般若的強大氣勢所折服了,他痛哭著抱住了般若,發誓從此會忘記所有往事。夫婦倆終於重歸於好。宇文毓雖然在答應了般若對往事釋懷,但一人獨處時,對於宇文護的各種新仇舊恨還是湧上心頭。於是,他召來楊堅,要他調派京郊大營的軍隊,趁祭天之時偷襲宇文護。但楊堅考慮到自己還未能完全掌握營中勢力,便勸諫宇文毓顧及般若腹中胎兒,暫時放棄這個想法,以後再徐徐圖之。不料此語卻觸動了宇文毓的心事——他一直懷疑般若腹中這一胎也不是自己的種,怒火沖天的他當即訓斥楊堅想保存自己的勢力,不肯奉詔。楊堅據理力爭,卻被火頭上的宇文毓用瓷瓶砸傷了頭。伽羅看到楊堅受傷回府,震驚之餘,早就把宇文邕提醒她要遠離楊堅的話忘到了腦後。她著急著為楊堅找來金創藥包紮傷口,又安排大夫前來診查後遺症,此後又安排活血化瘀的飲食。舊經沙場的楊堅被伺候得舒服之至,不禁大歎有老婆照顧的好處。可他的隨身小廝卻提醒他:楊堅曾與曼陀有約,要等曼陀一輩子。楊堅記起曼陀與自己分別時的淚眸,心中不禁憎悔自己沉迷於溫柔鄉,竟然險些辜負了曼陀。於是第二日,伽羅再來幫他換藥時,楊堅便小心翼翼地和她保持距離。聰慧的伽羅如何看不出楊堅內心在想什麼,她也頓時冷了臉,淡淡地離開了。楊堅看到宇文邕來府中接伽羅去看新修的佛塔,心中嫉妒又生,但他知道,心中還留戀曼陀的自己根本沒有立場吃醋。陷入兩難的他只得把全部精力發洩在了京郊大營的練兵上。由於他的身先士卒,屬下們對他的敬仰又添一層,楊堅在軍中大獲人心。宇文毓要楊堅偷襲宇文護未果,仍然不願放棄。伽羅入宮提醒般若留意宇文毓的動向,般若再三勸告丈夫要聽從獨孤信臨終遺折的吩咐,不要主動與宇文護為敵。宇文毓都敷衍答之。般若發現,兩人雖已和好,但自己與宇文護之間曾有的那個孩子仍然是宇文毓的心結。她動了念頭想讓伽羅將小麗華送到偏遠的老家撫養,伽羅言辭拒絕,指責姐姐對小麗華沒有盡到任何母親的責任,竟然把自己的女兒當成可有可無的工具,般若終於醒悟過來,痛哭流涕。宇文毓最終在所信任的方士的鼓動和幫助下,決定從宇文護的妻妾處下手,除掉宇文護。方士成功地讓宇文護的一名妾室相信,只要讓宇文護服下他所提供的“固情散”,就會專寵她一人。不料老謀深算的宇文護在即將喝下加了毒粉的湯羹的一瞬間起了疑心,打翻了碗盤。而宇文毓安排的後手——想要對宇文護小妾滅口的刺客也及時被制服,小妾驚惶地供出了一切。大怒的宇文護深夜進宮,因宮門已關,他索性讓自己的私兵以攻城木撞開了宮門。接到消息的宇文毓大驚失色,欲逃往宮外。般若知道事情來龍去脈,一邊深恨丈夫不聽亡父勸告,一邊卻披衣奔出殿外,喝止了來勢洶洶的宇文護。為了保護宇文毓,般若把這件事情全部攬到了自己頭上,說這是她對宇文護洩露他倆往事的報復。宇文護也險些誤以為所有的事情都是般若所為。當他質問般若為何不念舊情要下如此狠手時,般若卻擺出皇后架子,訓斥他深夜闖宮,罪同謀逆,言畢還以要侍女釋放幾十個她親筆所寫“宇文護弑君”的孔明燈到民間為要脅,憤怒的宇文護無奈之下,只得退兵。
#第35集
一直看到般若與宇文護的正面對壘,宇文毓才相信妻子現在心中有的只有自己。他哭著向妻子認錯,說出了自己執意向宇文護尋仇的根由:他一直認為般若是被宇文護逼迫才不得已失身,而且依宇文護的個性,遲早也會把他與般若的往事到處宣揚,到那時候,般若雖貴為皇后,也避免不了被廢的命運,甚至連她未來生下的孩子,也不一定能繼承皇位……看著痛哭流涕的丈夫,般若猛然發現,這個羸弱的男人雖然沒有什麼英雄氣概,但卻是世間除了父親之外,最為自己著想之人。她拉著丈夫的手,要他相信一切都會變好,因為有“獨孤天下”的預言保佑,她腹中的胎兒必將成為將來統一天下的明主。正當般若夫妻共同期盼著明天的時候,細作卻把般若和宇文毓的這段話傳到了宇文護身邊。宇文護這才明白了般若執意要和自己分手另嫁的原因,原來她的目的根本不僅僅是做皇后,而是想成為下一代皇帝之母、未來的天下女主!宇文護終於意識到,自己和般若在政治上已經站到無法挽回的對立之處。他猶豫再三,終於狠下心腸,令手下給般若每天都要喝的露水中下了流產之藥。但不幸的是,他的謀臣一直認為般若是阻礙宇文護霸業的軟肋,竟然背著宇文護,悄悄加重了藥的分量。而且宇文護本人也並不知道:般若在對峙時對他說的那段話,只是虛張聲勢,事實上,經過伽羅的勸導,般若現在僅僅是想平安生下孩子,和宇文毓在深宮中平安度過後半世的歲月而已……此時,遠在隴西的唐國公府中,唐國公聽了謀士的勸告,也覺得長子李澄陷害曼陀流產之事頗有蹊蹺。李澄又利用生母的冥誕機會,大打感情牌,唐國公對他的態度明顯有了鬆動。曼陀從唐國公的言行中聽出唐國公有疑己之心,她一邊繼續裝成賢良繼母的模樣為李澄說好話,將各種疑點引到了其他爭風吃醋的妻妾上,打消了唐國公的疑心。一邊為了讓孩子出生在有大吉之兆的臘月初八,不惜服下了催產藥。可就曼陀並未想到,由於對藥力大小掌握並不准切。就在臘月初六的早晨,曼陀隨唐國公在宗祠中準備臘日祭禮的同時,曼陀竟突然大出血,一時間,整個唐國公府都陷入了慌亂之中!曼陀被送往產房,歷經千辛萬苦,才生下一個女嬰,不料孩子落地就沒有氣息,一時間,曼陀只覺得墮入了冰窟!可還沒等她從打擊中回過神來,收了唐國公其他妾室賄賂的唐家長老卻找到了唐國公,聲稱曼陀搶服催產藥,以穢血污染唐氏宗祠,是為大不當,而她產下的死胎,就是天神降怒的鐵證!曼陀聽到這個消息,知道自己已陷入了絕境,她強忍著剛剛生產的痛苦,扶著徐才人來到堂前,將自己服下催產藥之事全部栽到了李澄身上,並指責唐家長老為了替李澄謀奪世子之位,不惜陷害自己。言畢,她一頭撞向了柱子,多虧唐國公及時攔住,才沒有性命之憂。徐才人乘勝追擊,拿出宮中女官的架子訓斥唐家長老竟敢借機迫害中宮皇后親妹,又羅列出上古先賢出生在祠堂的例子,為曼陀訴冤。唐國公原本看到嬌妻的慘像,已經完全相信了曼陀,此時想起曼陀的皇后姐姐,也是頗為擔心,他當即怒斥了唐家長老的無稽之談,親手將抱曼陀抱回房中休養,並答應曼陀“世子定出於汝腹中”。果然,遠在京城的般若知道自己的妹妹因“被謀害”而產下死胎,大怒不已,宇文毓甚至明頒聖旨,指責唐國公教子無方,又嚴厲處罰唐氏宗族的族長等人。般若本人還與伽羅一樣,都獲得了郡主的稱號。而為了給朝廷一個交待,已失父親歡心的李澄,甚至被“流放”,送到大周東邊的邊境擔任知州。這時的他已經完全看清楚了曼陀的陰毒用心,只得歎息上路。
#第36集
通過此事,曼陀越發認識到,對於現在沒有了孩子的自己,只有背靠獨孤家才是自己在唐國公府中的依憑。徐才人建議曼陀:由於月子期間不能與唐國公歡好,與其此時留在國公府內,不如以退為進,暫時到京城省親。這樣做,一能讓釣住唐國公,二又能方便曼陀回京與皇后及獨孤府聯絡,鞏固曼陀在唐國公府中的地位。曼陀考慮到到李澄離開隴西之後,她或許只能從楊堅處獲得助力,便同意了徐才人的意見。她藉口大姐相召,執意進京,唐國公無奈之下,只得應允。但頗有心計曼陀即便是旅程之中,每天都要寫一封書信給唐國公,信中不是指點唐國公在府中發現一些小禮物,就是要廚娘定時送上她吩咐製作的小點心作驚喜,甚至還特意選了一對被她控制的雙生姐妹花進獻給身邊離不開女人的唐國公,唐國公被曼陀釣得越發心癢難撓,竟然在曼陀不在身邊的情況下,也漸漸疏遠了自己的妾室。京城,伽羅得知曼陀產下死嬰,也是大為震驚。想著過往的情份,伽羅主動放下了過去曼陀的心結,不但悄悄給曼陀送去大量的補品,還把自己親手訓練的四名親衛,送去了隴西保護曼陀。楊堅得知曼陀之事,心中又是酸楚又是痛惜,當他發現伽羅暗地裡為曼陀安排的這一切時,心中頗為感動,越發相信當初姐妹易嫁之事,只是別人的陰謀。自上次政變未遂之後,宇文毓聽從般若之勸,事事順從宇文護。但他心中也深知,憑著宇文護對於權力和般若的執念,他遲早有一天會設法除去自己,改立自己的其他弟弟為傀儡。放眼宇文家族,只有素來與他交好、一早又聲明因體弱而註定與帝位無緣的三弟宇文邕成為了家族裡他最信任的人。因為伽羅姐妹的關係,宇文邕對這個哥哥也非常親近,不久,宇文邕被授以大司空的高官。由於大司空只是管理工建營造的官職,宇文邕之前又頗得宇文護好感,故此宇文護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宇文邕上任不久,就決定修建一所國家級的濟貧院,伽羅與他一起參加了奠基儀式,興奮之餘,竟大醉歸家。楊堅看到妻子醉態可掬、與宇文邕互相扶持的樣子,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醋意,趕走宇文邕,親自將伽羅抱上了床榻。不料酒醉的伽羅卻攬住他的脖頸,主動親了他一記。大為驚喜的楊堅還沒反應過來,伽羅卻呢喃著“小九“的名字,陷入了沉睡。楊堅的心情一下子經歷了冰火九重天,他怒氣衝衝地走出房門,召來管家,要管家迅速查明,那個叫“小九“的男人到底是誰,管家愕然告訴他:小九是伽羅愛馬的名字。楊堅這才知道自己吃錯了醋,臉色通紅的他竟然抱著頭坐在石階上傻笑了起來——直到現在,他才完全明白了自己對伽羅的心意。 楊堅重新回到房中,心滿意足地抱著伽羅入眠。第二天,伽羅起身,發現自己身在楊堅懷中,大驚失色。楊堅卻真誠地告訴她:自曼陀懷孕之後,他已經漸漸明白,那時候與曼陀相約終生的約定只是年少輕狂的承諾。現在的他,只願意和伽羅一起白頭偕老,並希望伽羅以後不要和宇文邕那麼接近,不然他會吃醋的。可這一番剖白,並沒有打動伽羅——楊堅不經意的言辭傷到了伽羅,她告訴楊堅:自己不願意成為曼陀拋棄他後的無奈候補,因為她的平生之願,便是嫁一個一輩子隻認自己一人的丈夫。楊堅著急地道歉,想讓伽羅相信自己心中的確只有她一人。伽羅卻反問他:你真的能忘掉曼陀,此生不納任何妾室,只愛我一人?楊堅張口結舌,不能回答。伽羅告訴她,自己不屑於一部分的愛情,要愛,就要全部。楊堅第一次聽到女人如此鄭重地要求一夫一妻制,不禁驚奇不已。但伽羅唇邊輕諷的微笑,又讓他感覺大失面子。於是他故態重萌,和伽羅拌起嘴來,嘲笑伽羅異想天開。兩人說得急了,又一次不歡而散。楊堅的近侍看到伽羅負氣而去的樣子,實在忍不住為自己這位實在不懂女人心的主子感到著急。
#第37集
楊堅經近侍提醒,才明白自己的問題所在,彆扭的他不拉不下面子主動向伽羅道歉,便想到了別的辦法——獨孤信最愛逗弄幼時的伽羅,為她演皮影戲。但之前伽羅在為父親守靈時過度困倦,手中的皮影竟然落入了火盆——於是,楊堅不遠千里,找到了當初為獨孤信做這一套皮影的老匠人,重新做了一套和原物一模一樣的皮影。當楊堅借著皮影角色之口向伽羅道歉時,伽羅終於哽咽著答應了下來。兩人約定,先做朋友,看以後是否有緣,再做夫妻。在宮中安胎的般若並不知道宇文護已經對自己下了藥,一門心思期待著自己腹中孩子的出生。經過上次伽羅勸導,她也開始對小麗華心懷歉疚,便借省親為名,悄悄回到府中探望小麗華。當她發現楊堅和伽羅關係明顯融洽後,心中愉悅,借機勸導妹妹要象自己一樣,放下心結,與良人過著一生一世的幸福生活。伽羅反問姐姐是否已經放棄了做天下女主的想法?般若一時語塞,竟然不能回答。良久之後,她告訴妹妹,如果要做天下女主,勢必有一天,她和宇文護之間只能倖存一人。雖然她現在只視宇文毓為自己的丈夫,但內心深處,她還是不願意宇文護死於自己之手……伽羅對姐姐的感情糾葛倍加感歎,無處訴說的她,便應宇文邕之約,至胡女歌坊散心。席間,伽羅向宇文邕吐露了一切,宇文邕告訴她:根據自己對宇文護的瞭解,宇文護不可能那麼輕易就放過上次政變未遂之事……正在伽羅擔心姐姐姐夫安全之時,鄰座的男子們的一陣說笑驚動了他們:原來,一群京城的公子哥兒正聚在一起,取笑伽羅嫉妒成性,讓楊堅淪為笑柄一事。言語之間,對伽羅殊不尊重,甚至還污蔑伽羅同時與宇文邕等男子保持不正當關係……宇文邕聽到此處,再也忍耐不住,不顧伽羅的阻擋,拔劍而起!孰料,還沒有等到宇文邕沖出去,楊堅的聲音就已經在酒坊門口響起,他光明磊落卻又不失尖刻地嘲諷傳謠之人別有用心,更劍削桌角,聲稱若是再聽到此類言語,便不管什麼朋友,一律翻臉無情。當伽羅聽到楊堅不僅聲稱自己被管得心甘情願,而且還聲稱有老婆管的男人必有作為時,不禁莞爾起來。心情頗好的她當即掀開簾子,拉住了又驚又喜的楊堅,用淡淡的笑容,給了那些嘲笑她的人最好的回擊。看著伽羅與楊堅並肩離去的樣子,宇文邕突然意識到,無論自己怎麼努力,伽羅與楊堅之間還是越走越近了。他悵然若失的離開了酒坊,當天夜裡,那些譏諷般若的貴公子家裡就被舉報說生了白蟻,於是宇文邕手下的營造署以此為由,當著貴公子的面,放火燒掉了他們精美的府邸。但是,楊堅與伽羅之間剛剛升起的些微濃情,卻突然被一個意外的消息迅速沖淡了——崔氏夫人傳來消息:曼陀回京省親,現在業已進城!看著楊堅難以掩飾再見曼陀的暗自激動,伽羅的心迅速涼了下去。而當她和楊堅回府之後,受到的打擊更加強烈:她們一進府門,就發現曼陀在獨孤信的靈位前哭暈了過去,而楊堅竟無法忍耐心中的憐惜,搶先一步扶起了曼陀柔聲安慰!看著曼陀倚在楊堅懷中柔軟無骨的樣子,伽羅的心中泛起了深深的膩味。加上曼陀醒過來後含沙射影地指責,要不是因為當年伽羅的陷害,她也不至於遠嫁隴西,連父親過世也來不及奔喪之後,伽羅忍耐不住,再度與曼陀爭執起來。楊堅體恤曼陀剛出月子不久,喝令伽羅不許跟姐姐頂嘴,伽羅誤以為楊堅見了曼陀就完全把自己放在腦後,心中悲涼之至。當晚,伽羅再度在獨孤府自己的房間內頌讀了一晚新婚之夜讀的佛經,楊堅卻因為曼陀的“體弱暈倒“,一直在曼陀身邊忙前忙後,清晨只是對伽羅匆匆道歉之後,便酣然入眠。這一次,連素來對伽羅姐妹力求公平的崔氏夫人也看不下去了,體諒女兒複雜心情的她當即立斷,以要北方看望多年未見的妹妹的理由,帶伽羅離開京城。等到楊堅下午醒來,才知道伽羅離京之事。驚怒地他飛馬追出幾十裡,仍然不見伽羅一行人的身影。回家之後,丫環傳來了崔氏夫人臨行時的口信,她嚴厲地告訴楊堅:獨孤家的女兒,他只能選一個!楊堅這才知道自己昨天的舉動傷到了伽羅,後悔不迭。
#第38集
另一邊,楊堅昨天的關懷,卻讓曼陀再次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在唐國公府中,孤立無援的她除了徐才人一個親信,必需要直面各種算計、以及不停地算計別人。而在獨孤府,在楊堅身邊,她又成了那個倍受萬人憐愛的獨孤家四小姐,更讓她心動的是——久別重逢、業已磨去青澀陪顯男子氣概的楊堅,相比起老邁的唐國公,無疑更具吸引力。想起昨日楊堅對自己溢於言表的關懷,曼陀認定,楊堅雖然娶了伽羅,但心底卻一直沒有忘了自己,只要自己稍假辭色,他一定會象以前一樣,義無反顧地站在自己身邊,成為自己今後巨大的助力……於是,她藉口身子尚未康復,越發依賴楊堅,並想通過訴說自己在唐國公府有多麼可憐,與楊堅重拾舊情,進而依靠楊堅的力量,穩固自己在唐國公家的地位。但是,崔氏夫人臨走時的留言,已經讓楊堅清晰地認識到了自己的對伽羅的傷害。對曼陀故作親昵的舉動越發不喜的他,親筆寫了一封道歉信,真誠地請求伽羅原諒自己的愚蠢舉動,並保證,從此之後,他與曼陀只有兄妹之誼、而非男女之情。曼陀意識到楊堅的刻意疏遠,還以為他對自己為唐國公懷孕而心有芥蒂。於是,她越發誇大自己在隴西如何受唐國公欺淩的情況,還刻意在楊堅面前吐血。此時獨孤府內已沒有了主人,楊堅只得留下繼續照顧曼陀。伽羅陪母親到陳州與姨母相會,因為不願意聽姨母對於自己奇異婚事的安慰,她一個人出城去陳州著名的佛像石窟遊歷,無意間卻再次與自己有半師之誼的陸貞相遇。此時,陸貞正陪伴病入膏肓的高湛扮成普通的平民,潛入大周遊山玩水。看著明明知道愛人已近死期,卻行事如常的陸貞,伽羅深受震動,猶豫之下,便大膽向陸貞講述了自己的感情困境,詢問她應當如何選擇。陸貞告訴她,很多時候,人是沒辦法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對是錯,只能按照自己的心順勢而行。如果確定他和自己三生有緣,那麼就算有再多的非議和自尊,都要抓緊時間和他在一起,不要象她和高湛一樣,在這亂世之中浪費寶貴的光陰。伽羅聽得似懂非懂,她知道自己已經對楊堅已經動了心,但卻不知道楊堅是否能象高湛那樣,始終心中只有自己一人。得知崔氏夫人和妹妹離京的消息,般若再三詢問,這才明白是曼陀的故作曖昧,才逼走了七妹,不禁暗歎曼陀噁心難改。於是,她特意將楊堅召進宮詢問,不願意直接表明三姐妹不合的她,只能通過侍女暗示楊堅,要他不能受曼陀故意裝病所迷,傷了伽羅的心。楊堅本來就對曼陀回京後的舉動起了厭煩之心,在聽到皇后語焉不詳的警告後,心中更是疑雲重重。當他從大夫處得知曼陀早已康復,只是在故意裝出虛弱的樣子時,不禁下意識地對曼陀保持起了距離。而不久之後,一封從遠方寄來的書信更是讓楊堅極度震驚——此信是唐國公長子李澄所寫,他歷數了曼陀嫁入唐國公府以來,對自己的利用和陷害,要楊堅小心這個口是心非的女子。他甚至還警告楊堅:那次的姐妹易嫁事件,很可能完全就是出於曼陀的自導自演!疑心重重的楊堅開始調查,在經歷一番波折後,越來越多的證據顯示,曼陀當日所謂“伽羅夥同侍女暗害她”一事,顯然站不住腳跟。而宇文邕的嘲諷,也讓他清楚了曼陀在當年另嫁之前,就開始不再愛自己的事實——伽羅的一位忠心的侍女暗自攔截了曼陀寫給唐國公的“每日情書”,交給了楊堅。那些白紙黑字分明提醒著楊堅,曼陀在一邊向自己訴說自己有多麼討厭唐國公的同時,一邊卻在用書信撩撥著唐國公的情欲!而楊堅入宮時,無意間聽到的般若與徐才人之間的對話,更讓楊堅認識到:那個過去能輕易牽動自己心靈的曼陀,早已變成了一個滿身計謀,自己不再熟悉的女人!深受打擊的楊堅漸漸冷靜下來,他告訴自己,如果能確定曼陀確實是受環境所逼才不得不如此,那麼,他仍然會視她為親妹照顧;而如果曼陀真的是出於自私,才做出了那麼多冷血的舉動,他便不會再對曼陀有任何的同情。曼陀並沒有發現楊堅的異常,仍然楚楚地可憐地向他繼續訴說著自己有多討厭唐國公。看到曼陀矯揉造作的舉動,楊堅卻突然發覺自己已經耐心全無。他拿出侍女攔截的那封情書,質問曼陀:你與唐國公,到底是相看兩厭,還是濃情蜜意?曼陀驚愕之餘,立刻編出各種藉口解釋。楊堅卻要她指著獨孤信的在天之靈回答:在那次另嫁事件中,伽羅真的害過她嗎?曼陀在父親的靈前不敢撒謊,只得支吾以對。楊堅一下子便明白了當年事情的真相。倍感深深失望轉身就要離去,驚惶的曼陀流著眼淚緊緊抱住了他,意圖阻攔。沒想到,兩人擁抱的情形卻被剛剛回到府中的伽羅盡收眼中——而她,原本是收到楊堅的道歉信後,聽了陸貞夫婦的勸告,決定回來再給楊堅一次機會的!
#第39集
看到四姐與楊堅緊緊擁抱,伽羅的淚水奪眶而出,她迅速轉身離開了獨孤府。楊堅並不知道伽羅已經回京,手忙腳亂的他正忙於掙脫曼陀的懷抱。但曼陀卻哀聲向楊堅解釋著自己當初也是陰差陽錯被乳母所害,才不得不嫁給唐國公,還說自己地唐國公只是虛與委蛇而已。她甚至還狂熱地告訴楊堅:只要他能夠幫她清掃在唐國公府的一切障礙,她可以在京城多呆兩個月,懷上楊堅的骨肉,到時候等她回到唐國公府,生下的孩子就是板上釘釘的世子,現在唐國公已經老邁,等到他一去世,楊堅父子同時手掌大周西方和南方的大權,豈不就成了大周最有實力的權臣?聽到曼陀的妄言,楊堅幾乎不能相信,面前這個滿腹心機的女子,就是自己曾經一往情深的初戀情人!他當即喝止了曼陀,並把隨身攜帶的、兩人當年的定情信物玉笛一折兩斷,投入了水中。他冷冷告訴曼陀,自己絕不會去做那些她期望的事,從此以後,她在他心目中僅僅是伽羅的四姐而已!曼陀無法相信楊堅已經愛上了伽羅、拋棄了自己,她瘋狂地阻止楊堅離開,提醒他不要忘了當初發下的“等你一輩子的誓言”,但楊堅卻堅定地告訴她:建立在欺騙和謊言上的誓言,沒有任何值得遵守的價值。一直到楊堅步出獨孤府大門,他的侍衛才告訴他伽羅剛才曾經來過的消息。楊堅大驚失色,急忙趕回楊府,卻遍尋不見伽羅蹤影。最後,還是在伽羅侍女的偷偷幫助下,才在佛寺中找到了閉門清修的伽羅。伽羅聽了楊堅已與曼陀分手的解釋,正頗有觸動,不料此時曼陀卻突然出現,她哭著向伽羅跪下,要她看在姐妹情份上,不要搶走楊堅。伽羅被四姐的這一番舉動搞得噁心之極,她當即關上了禪房的門,要楊堅和曼陀自己處理這一團亂麻,不要扯上自己。宇文邕此時也已來到佛寺,便和伽羅的侍衛一起,禮貌地“請“走了兩人。曼陀的糾纏不休讓楊堅出離憤怒,來到山門之外,曼陀仍然不停地向他灌輸宇文邕與伽羅早有瓜葛。這一次,他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狠狠地打了曼陀一記耳光,勒令她閉嘴。楊堅最後扔下了一句話:要是再讓他聽到曼陀說伽羅的壞話,她就是他的敵人。宇文邕扔下繁忙的公務陪伽羅頌讀佛經,但這一次,伽羅卻怎麼也靜不下心來。宇文邕便邀伽羅在後山散步,要她把心的鬱悶對著大山都喊出來。伽羅喊著喊著,卻不由自主地喊出了真心話:她想楊堅真的和曼陀不再有反葛,好好的和自己在一起。此語一出,宇文邕當場怔住。伽羅此時也反應過來,她無比尷尬地想向宇文邕解釋,但卻不知道可以解釋什麼。那一刻,宇文邕突然明白:伽羅雖然同情自己,但從來沒有喜歡過自己,而在不知不覺中,她卻已經愛上楊堅。但可悲的是,他雖然與楊堅一樣深愛伽羅,但註定無法長壽的命運,卻永遠是他和伽羅之間的一條邁不過去的鴻溝。想到此處,他深吸一口氣,裝出渾若無事的樣子,勸說她不必在意自己曾經暗戀她的事實,要伽羅放下心結,接受楊堅。他告訴伽羅:一日剃度,終身為僧。精修佛法的他早已放下了男女情欲,只把伽羅視為知交好友。伽羅明知道宇文邕在說謊安撫自己,但卻不知如何回應,心中五味雜陳的她,無聲地哭了出來。宇文邕用手接住了她的眼淚,說有了這滴眼淚,這輩子自己已經值得了。楊堅天天守在佛寺門外,又是送花,又是放孔明燈,希望伽羅能想通心事,出寺和自己和好。伽羅看到楊堅憔悴的樣子,早已心中不忍,宇文邕卻堅持要好好再整治一下楊堅,讓他長長記性,以後才知道對伽羅更加珍惜。伽羅不忍楊堅每天吃乾糧,悄悄讓侍女送上豆腐。楊堅嘗出伽羅的手藝,眼前一亮,立刻覺得勝利就在眼前。“楊堅寺前求妻“一事迅速在京中傳開,人人都在議論隨國公世子怕老婆的本領又進入一重新境界。獨自留在獨孤府的曼陀聽到僕人們的議論,心中嫉恨交加——在她內心深處,完全不能接受楊堅不再愛自己的事實。小麗華因為長牙而發起了燒,乳母找管家請大夫看來病,此事被曼陀無意聽到,頗覺奇怪的她跟蹤到乳母,發現到了獨孤府裡這個嚴禁外人進入的小院,遠遠地看到了小麗華,並探知道此女是伽羅撫養、而且宇文邕不時常來探望的消息。她立即推斷:小麗華是伽羅和宇文邕的私生子,獨孤家將她如此秘密的隱藏起來,就是怕楊堅知道這個消息!於是曼陀不顧天黑夜重,連夜出門去找楊堅。
#第40集
曼陀夜闖楊府,給楊堅丟下了這個震憾的消息,楊堅第一反應是並不相信,曼陀卻用當初宇文邕為了救伽羅,不惜出頭頂罪以致被流放之事,證明兩人之間早已關係匪淺。而伽羅得知小麗華發燒,也匆匆從佛寺趕回。當楊堅偷看到小麗華不但叫伽羅“娘親”,而且身上還帶著宇文家特有的辟邪小劍後,竟當真相信了曼陀的讒言。驚怒交加的他強壓住沸騰的心跳,飛馬找到宇文邕,意欲向他逼問真相。宇文邕見他居然懷疑伽羅的貞潔,氣得不打一處來,但他並沒有發火,只是反問楊堅:小麗華如果真是自己的女兒,楊堅還會那麼口口聲聲的此生只愛伽羅一人嗎?楊堅被問得心亂如麻,只得木然回到了府中。一夜無眠的他一邊想念伽羅,卻一邊嫉恨交加,天亮時分,他終於下定了決心。於是他飛馬趕到獨孤家,在眾人還在睡眼惺松之際,闖入了伽羅的臥室。楊堅為顫聲詢問伽羅:如果他們雙雙都拋開過去,伽羅是否願意和他一起在佛前起誓:此生彼此心中都只有對方一人?伽羅對楊堅的誤會一無所知,但看到楊堅血紅的眼睛,她不禁心中一軟,和楊堅一起跪在了佛前盟誓。曼陀得知伽羅和和楊堅和好,完全不可置信,她責問楊堅是不是吃錯了藥,竟然能忍受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有私生女?楊堅卻堅定的回答,每個人都有過去,只要伽羅和宇文邕此後再無情愛糾纏,那麼他可以對小麗華的存在裝作毫不知情。宇文邕主動約楊堅見面,要楊堅以後代自己好好愛護伽羅。楊堅以為宇文邕意在示威,心中壓抑不住嫉恨的他,一言不合就對宇文邕動起手來,可兩人沒過幾招,挨了楊堅一記的宇文邕卻突然口吐鮮血、昏迷不醒!
#第41集
楊堅本意並不想取宇文邕性命,此時見宇文邕命在旦夕,忙急急找了大夫替宇文邕診治。不想大夫診脈後卻直言告訴他:“這位公子”心脈早已損傷,恐不假天年!醒來的宇文邕要楊堅不許告訴伽羅這件事,楊堅猛然間明白了宇文邕從未向伽羅求婚的原因——他不是不愛伽羅,而不能愛伽羅!宇文邕告訴楊堅:正因為自己沒有能力給伽羅一生的幸福,所以才會對伽羅放手。他要楊堅不要把小人的話放在心上,好好愛護伽羅。楊堅並沒有聽懂宇文邕的暗示,仍舊沉浸在巨大衝擊中的他,認定小麗華的父親就是宇文邕。懷著對宇文邕的無比同情,他甚至慨然許諾:今後不會對小麗華有任何岐視。病勢沉重的宇文邕精力不濟,沒有聽出楊堅的言外之意,還以為楊堅已經猜出了小麗華的真實身份。獨孤信孝期結束那一天,楊堅和伽羅在楊府中重新舉辦了一場只有數人參加的婚禮,歷盡波折的兩人在真正拜堂後,終於圓房。宮中,般若自服下被宇文護手下更換過的流產藥後,身體果然出現了異常。般若知道丈夫盼望著這個孩子,為了保住胎兒,她拼命服下各種補藥,為此還不惜設法把胎毒轉移到自己身上。宇文護見般若始終沒有流產的跡象,一面心事重重,一面卻暗覺得,般若或許確實是真命天女,才會得到上天的庇佑。但真正一直在般若身邊照顧的宇文毓知道自己妻子的狀況越來越壞,當御醫告訴他:依般若現在的情況,到時候或許孩子和大人之間只能保住一個之時,宇文毓心中猶如刀割。無心國事的他,上朝時脾氣越發暴躁,竟和宇文護當著朝臣的面吵了起來,怒火中傷的他,還用紙鎮打傷了宇文護的頭。宇文護早就等著這個機會,當即以皇帝瘋癲為由,要逼宇文毓退位。眼見著宇文護的人一湧而上,朝臣們紛紛退避,只有宇文邕支撐著病體,拼命護住了自己的兄長,不讓衛士接近。兩邊人馬正在對壘,接到消息的般若急急趕來,她裝出替丈夫向宇文護求饒的樣子,靠近宇文護身邊,並閃電般拔出匕首橫在宇文護頸側,要他立即退兵。般若的原意只是要脅宇文護,但不小心踩到一塊碎瓷的她腳下一劃,匕首竟劃傷了宇文護的脖頸,大怒的宇文護下意識地大掌一揮,般若就被扇倒在地下。但縱然如此,她還是拼命護在宇文毓身前,要告訴宇文護:要想殺宇文毓,便先殺了自己!宇文護正在猶豫之時,楊堅帶軍趕來護駕,宇文護只得悻悻收兵,但他仍然藉口宇文毓有病為由,將皇帝一家軟禁在了內宮中。受驚的般若一回到寢宮,便開始胎動早產,宮女苦求看守傳太醫進來侍產,盛怒中的宇文護還以為般若又在拿腹中的孩子騙取自己的同情心,卻勒令所有太醫全部不許入內。孤力無援的般若只得忍著巨痛在寢宮中掙扎著,在毫無經驗的宮女幫助下生產。她告訴宇文毓,英雄生於危難,所以自己生下的一定會是一個能真正成就霸業的龍子,但在陣痛中失去神智的她,喃喃叫著的,卻是宇文護的名字……最終,般若費盡功夫才產下一子,但被下了重藥的她,也已近油盡燈枯。宮女含淚敲響了代表中宮產子的景陽鐘,當鐘聲迴響在宮城之中,宇文護才知道般若剛才是真的要生產,他著急帶著自己最親信的大夫趕往般若寢宮,大夫卻告訴他:般若身中胎毒,且生產時大出血,已回天無力。宇文護這才知道,自己的一時衝動,竟然釀下了如此大禍。悔不當初的他聽到般若虛弱地表示想和兩個妹妹見最後一面,便立刻飛馬出宮,親自帶來了曼陀和伽羅。
#第42集
般若知道自己必死,叮囑丈夫不要和宇文護作對,又說自己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因為想做天下女主,把原本應遠離政治的他扯進了皇室鬥爭中。在見到曼陀和伽羅之後,般若把自己的私產全部分給了兩個妹妹,並吩咐曼陀別再破壞伽羅和楊堅,安安心心地做自己唐國公夫人。她叮囑伽羅好好和楊堅相處,因為她相信,楊堅有不凡之相,未來必成大器。伽羅含淚答應姐姐會照顧好麗華及剛出生的小皇子,和楊堅輔佐他成為一代英主。般若卻搖頭,說自己現在只希望小皇子長大後能在平凡中度過安穩的一生,那個“獨孤天下”的預言,或許只能應在曼陀和伽羅身上了。伽羅聞言失聲痛哭,曼陀雖然也為大姐即將離去而傷心,但般若的一席話,卻讓她眼前一亮——以前,她只想要做一個穩當的唐國公夫人,可現在,她驟然覺得,自己只要能在這亂世中抓准機會,沒准也真的有“獨孤天下”的一天!看著四妹魂不守舍的樣子,般若長歎了一聲,將自己的一套皇后朝服送給了曼陀做留念,要她無論以後做什麼事,都要時刻都記得,身為獨孤家的女兒就必需要團結。說到此處,般若已經力竭,懷著對兒子未來的期望,她漸漸陷入昏迷。宇文護趕走了包括宇文毓在內的所有人,聲聲呼喚著般若的名字,般若終於再度醒來,宇文護抱起她到窗邊看剛剛開放桃花,回憶兩人初逢的樣子,般若的臉上漸漸浮現出微笑。宇文護久未看到她的笑顏,忍不住開口相詢,問般若到底有沒有愛過自己。般若卻無論如何都不肯回答。宇文護以為她到現在還想著宇文毓,一氣之下便告訴了她小皇子剛出生不久便已夭折的消息。般若不可置信地睜著雙眼,剛剛直起身子,就在宇文護懷中斷了氣!
#第43集
般若的突然死亡,嚴重地打擊了宇文護。他發瘋一般禁止任何人靠近般若,自己卻一直抱著般若的遺體,喃喃訴說著他對般若的歉意和懊悔。宇文毓遭受妻子和兒子雙雙過世的雙重打擊,已幾近暈闕。看著宮中一片混亂,伽羅挺身而出,和曼陀一起主持起了大局。曼陀不想和瘋狂的宇文護面對,選擇去處理小皇子的喪事,伽羅見宇文護一直沒有放開般若遺體的意圖,只得獨身進殿,她藉口找來了可以起生回生的大夫,成功地引開了宇文護的注意力。說時遲,那時快,伽羅趁宇文護不備,拿起桌邊的銅器,敲暈了宇文護。伽羅診查般若的脈博,這才確認大姐確實已經香消玉殞,雖然早有準備,還是忍不住流著淚,為般若換好了大殮的衣裳,不料宇文護身體強健,片刻之後便已醒來。當宇文護朦朦朧朧地見到伽羅指揮宮人搬走般若時,神智不清的他當即拔劍向伽羅憤怒地劈了過去,眼看伽羅就要命喪劍下,剛剛進殿的楊堅卻突然挺身而出,用背部替妻子擋住了這一劍。站在門口的曼陀看到這一幕,驚聲尖叫起來。所幸楊堅貼身一直穿著軟甲,並未受重傷。看著丈夫的鮮血一滴滴落下,伽羅怒極,她指著宇文護怒斥,說他才是真正害死般若的原凶,現在他沒有任何資格裝瘋賣傻,阻止姐姐入土為安!宇文護被她訓得面如死灰,最終終於點頭,讓伽羅帶走了般若。楊堅捨命相救伽羅的那一幕,讓曼陀大受刺激,她開始真正意識到自己的七妹和楊堅已經是生死相依的一對。她踉蹌著走到僻靜之處放聲大哭,一邊向上天控訴命運的不公,一邊發誓,既然已經失去了真愛,就一定要把自己失去的部分從權勢上彌補回來。宇文護執意為般若舉行一個大大超出皇后規格的葬禮,不僅用最貴重的夜明珠為她駐顏,甚至還為般若上了明敬兩字的美諡,面對宇文護的行為,宇文毓敢怒而不敢言,只有發誓以後一定要報此血海深仇。伽羅擔心宇文護還會做出什麼出格的行為,整個葬禮上一直都憂心忡忡,所幸到最後關頭,宇文護都沒有出現在葬禮上,伽羅這才松了一口氣。楊堅始終覺得宇文護不可能真的對此事置之度外,果然,深夜時分,他派去秘密監視皇陵動向的侍衛來報:宇文護竟帶人潛入了皇陵密道!
#第44集
宇文護潛入皇陵後竟掘出了般若的遺體!楊堅趕到宇文護府中欲接回般若遺骨,卻正好看到宇文護珍而重之地將般若放入他為自己特製的水晶棺中!大駭的楊堅當即要宇文護懸崖勒馬,宇文護卻告訴楊堅:自己要讓般若永遠地陪在自己身邊,並要楊堅對其他人隱瞞此事。他陰惻惻地威脅楊堅,說自己一直知道楊堅有一爭天下的野心,只要他肯在這件事上保守秘密,自己可以提拔他做掌管全國軍務的大司馬,讓他未來也有力量和宇文氏一較長短。楊堅心中潛藏已久的隱秘願望被宇文護輕易揭破,不由得張惶失措。但經過再三考慮之後,他仍然告訴伽羅了宇文護盜走般若遺體的事實。伽羅問楊堅為什麼要對自己坦白,楊堅坦言:因為他將伽羅視作自己真正的妻子,而夫妻之間必需做到平等坦白。伽羅得知丈夫為了自己竟放棄了權勢的誘惑,極度感動。伽羅隻身來到宇文府,欲勸說宇文護讓姐姐入土為安,不料,她卻看到了讓她心酸的一幕:宇文護和在府中大排宴席,和“般若”一起共賞樂舞!看著深情而又瘋癲的宇文護,伽羅只覺得無力之至。再三考慮之後,她告訴楊堅:自己並不準備從宇文護手中搶回姐姐,因為在般若的遺物中,她看到了般若為未出世兒子做的一隻名叫“薩保”的玩偶,而宇文邕告訴過他,薩保正是宇文護的小名。在南北朝時期,鮮卑人的小名只會告訴他最親密的人,伽羅相信,姐姐心中其實也真的有過宇文護的存在。般若頭七之日,伽羅和曼陀重新回到過去三姐妹一起暢談的花閣,為大姐喊魂。看著楊堅令侍女為伽羅送來的披風,曼陀心中嫉恨交加,她向伽羅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她準備離京回到唐國公府,但是走之前,她希望伽羅把般若留下的宮中勢力全都轉交給自己。伽羅應承。回到府中之後,伽羅不知道該不該和楊堅主動提及曼陀即將離京的消息。可就在她猶豫的時候,獨孤府中又傳來消息:家人的連接去世,讓獨孤信的崔氏夫人大受打擊,辦完般若的頭七之後,她便感染了風寒,而病症甚至還傳染給了小麗華!焦急的伽羅當即趕回獨孤府主持大局,楊堅本不想見到小麗華,但他擔心伽羅也被傳染,猶豫再三還是在下朝後也去了獨孤府,看到伽羅在母親和女兒兩頭之間來回波奔、心力交瘁的樣子,楊堅心痛之極。深夜,他一邊幫伽羅被藥湯燙傷的手抹藥,一邊淡淡地告訴伽羅:從今以後,他會代替伽羅的父親、母親、和大姐,全力呵護她,不讓她再受到委屈。而且,他還回答了伽羅之前提出的問題,發下了“無異生子" 的誓言。楊堅強壓著心中的酸楚保證,自己一定會宇文邕和她私生女麗華視如己出……聽到這裡,伽羅只覺莫名其妙,她說出了小麗華的真正身世,看到小麗華的藍色眼睛,楊堅最後才發現:自己搞了一個大烏龍! 楊堅憤怒地要找曼陀算帳,伽羅看到丈夫的舉動,終於相信他現在是真正放下了曼陀,便堅持“獨孤家的事情由獨孤家的人處理”。她告訴曼陀,父親獨孤信和姐姐般若都遺言要獨孤家的兒女們團結一心,所以她希望曼陀下不為例,好好地呆在唐國公府,不要再離間自己和楊堅之間的感情。曼陀沒有退縮,而是指著般若的皇陵發誓:當日姐妹易嫁之事,確實是乳母和他人的陰謀,完全與自己無關。而楊堅既然已經移情別戀,驕傲的她也絕不會再自降身價,與他糾纏。她楚楚可憐的眼淚又騙過了伽羅,兩姐妹終於和好。就在伽羅正準備送別曼陀之時,明帝宇文毓卻突然秘密召見了伽羅,他要伽羅早做準備,將獨孤家分拆後離開京城。因為,他已下定決心,就算拼著一死,也在這幾年內除掉宇文護為愛妻般若報仇,而那時,京城一定會是一片腥風血雨!
#第45集
明帝宇文毓的話讓伽羅驟然心驚。當她出宮時,久未相見的宇文邕前來相送。他也勸告伽羅趁此良機離開京城——此時宇文護對般若之死尚懷歉疚,正是獨孤家平安脫離京城的好機會。伽羅心動,想讓宇文邕也一起出京避難。宇文邕卻決定留下,他告訴伽羅:宇文毓是對他最好的兄長,他必需得留在京城幫助他。伽羅與楊堅、崔氏夫人商議後,決定出京避禍。於是楊堅主動向宇文護申請出京就職,此時的宇文護已從般若去世的悲痛中清醒過來,他知道楊堅如此避嫌原因,當下便派他去接替其父楊忠擔任隨州刺史,而令其父改鎮西陲。崔氏夫人趁著曼陀還在京城,主持了獨孤家的分家儀式,除了那些早已到各地為官的兄弟們,其餘所有的獨孤家男兒都跟隨崔氏夫人回老家居住,曾經名震一時的獨孤家就這樣轉眼便風流四散。幾天之後,曼陀楚楚可憐地告別了伽羅和楊堅,楊堅心有不忍,在告之伽羅後撥了十名得力侍衛給曼陀,希望她能在這些人的幫助下在唐國公府更好的生活。曼陀看出楊堅對自己仍有香火之情,便故作誠心地向他道歉,聲稱以後只將楊堅當大哥。楊堅果然再次被曼陀騙過,他不再象以前那樣生硬地稱曼陀為四姐,而是象以前那樣叫她“曼陀妹子”。而在般若去世後,徐才人失去了真正的主人,在得知曼陀也有成為天下女主的想法時,大喜過望的她當即表示,願意全力輔佐曼陀。楊堅和伽羅也踏上了赴任的旅程,楊堅不用在妻子面前隱藏自己,終於展露了自己精湛的武藝,讓伽羅眼前一亮。而伽羅對於騎馬、兵書的熟知,也讓楊堅感到了驚喜。興奮之中,楊堅終於向妻子吐露了未來也想一爭天下之意,但伽羅卻異常反對,稟承獨孤信的觀點。伽羅懇切地向楊堅請求,不要為了一己之私而讓民眾們受苦。楊堅看著妻子真摯的目光,心中一軟,他突然覺得,如果能和伽羅平安喜樂到老,未必就不比稱霸為帝更快樂,於是,他答應了伽羅所求。當楊堅一行人即將進入隨州城時,楊堅卻突然緊張起來。伽羅正在不解,從城中湧出迎接的一幫少女卻包圍了楊堅,紛紛要求楊堅歪戴帽子進入隨州城。楊堅緊張地看著伽羅,生怕伽羅發火。伽羅這才知道,原來楊堅一直視獨孤信為偶象,從小就模仿岳父側帽風流之姿,所以才當年他才會在進京時也側著帽子,惹怒了自己。想到兩人的緣份竟起於此處,伽羅含笑招手叫過楊堅,親手為他把帽子理歪,在少女們的尖叫和歡呼聲中,隨著楊堅進了城。是夜,兩人顛鸞倒鳳,楊堅催伽羅趕緊為自己生個兒子,伽羅含羞答應。由於帶回了般若留下的宮中勢力,回到隴西的曼陀受到了唐國公的熱情歡迎。不久曼陀再度有了身孕,十月後產下一子,起名李泉,唐國公當即請封其為世子。曼陀見自己地位穩定,竟勸唐國公趁此機會,嘗試改朝換代。唐國公從未料到自己素來嬌弱的小妻子竟有如此野心,一時震驚不已。耽於享樂的他雖然也對帝位有嚮往之心,但仍然有些貪生怕死。看到丈夫猶豫的樣子,曼陀決定給他下一記重藥:她換上了大姐留給她的皇后朝服,出現在唐國公面前,唐國公陡然被曼陀的氣勢所懾,驚訝得口不能言,曼陀又拿出了她離京時私自從尚衣局偷來的龍袍,披在了唐國公身上!
#第46集
看著自己身上的龍紋,唐國公再也無法拒絕這滔天權勢的巨大誘惑。於是,他聽從了曼陀的建議,開始有意在隴西培養自己的私軍。曼陀則在徐才人等女官的輔佐下,靠著自己從小學來的才識,找到了古書中記載的安州鹽礦(古代鹽是非常貴重的官營商品),並私下與其他鄰國做起了私鹽生意。靠著這些運作,唐國公家更加豪富,供養了更多的私兵。在曼陀心中唐國公只是借力的臺階,等到兒子李泉長大成人,她便會毫不猶豫地將這個老匹夫除去!於是,她精心培育李泉,務求他將來能成為真正的一代英主。而當曼陀聽到伽羅跟隨楊堅到了隨州,三年依舊無出時,勝利的喜悅更是爬上了她的心頭。在這三年裡,伽羅的確憑著自己管理濟貧院、私軍和和和經商的經驗,協助楊堅把隋州治理得欣欣向榮,但奇怪的是,伽羅卻一直沒有懷上身孕。曼陀為了給伽羅添堵,故意通過其他貴夫人,向楊堅之母遞了消息,讓楊老夫人誤以為伽羅隨崔氏夫人一般命中子息艱難。楊老夫人得知之後,擔心兒子,便悄悄送了三名絕色美女去隨州,想讓她們幫楊堅開枝散葉。伽羅原本正等著楊堅練兵回府陪小麗華過生辰,看到那三名美女,當即臉色一黑,轉身出了刺史府縱馬而去。她知道老夫人之舉于情於理都說得過去,但是,看到陌生的女子走入她和楊堅的家,她的心中依舊苦澀無比。心情鬱結的她不知不覺中竟然迷了路,竟然被困山崖之上,無奈的她只得枯坐崖頂,準備等天亮後再設法回家。楊堅回府後才知道此事,連聲叫苦的他當即令下人將三位美女送回楊老夫人處,自己連夜出府尋找失蹤的伽羅。經過一番尋找,楊堅在山邊發現簡易孔明燈,終於救回了伽羅,並承諾:自己永遠都會遵守“無異生子”的諾言,伽羅深為感動。此時京城之中,宇文護越發權力滔天,而明帝宇文毓卻一直蟄伏。在這三年之中,為了取信宇文護,他不惜時常服下放了慢性毒藥的、般若生前常泡的茶水,終於成功地引起了宇文護的興趣,讓他也養成了放心飲用此茶水的習慣。眼看毒性聚集得差不多時,宇文毓決定聚起他三年內好不容易才收買的五十近侍,決定等宇文護毒發體弱時,將其擊斃于宮中。但他並不知道,宇文護早就嘗出此茶水味道有異,一直早有防備!這五十近侍剛一出手,就被宇文護手下人馬殺了個一乾二淨。最後,獰笑著的宇文護走到宇文毓身邊,竟然將一整盤下了毒的點心都塞入了宇文毓的喉嚨!
#第47集
宇文毓掙扎了半晌,便失去了知覺。宇文護當即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傳位偽詔,令全體官員齊聚朝會,準備宣佈宇文毓被逆賊害死的消息,並將皇位傳給他早已安排好的傀儡:宇文毓的五弟。但宇文護離去後不久,被點心堵住喉嚨的宇文毓卻幽幽醒來,他拼著最後的力氣,艱難地走到了朝會之上,打斷了正欲宣佈傳位詔書的宇文護。宇文毓的出現讓群臣大驚,艱難走上龍座的他恨毒地看著宇文護,卻沒有反駁宇文護關於“他被逆賊下毒”的結論。他只是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將三弟宇文邕叫到了身邊,宣佈傳位於他。震驚的宇文邕剛想推辭,宇文毓在他耳邊說出了自己被下毒的真相,要宇文毓為自己報仇,宇文毓只得含淚接旨。皇帝親口傳詔的效力自然是要大過還沒宣佈完的詔書,在眾目睽睽之下,宇文護無法反駁宇文毓的口諭,只得心不甘情不願地和眾一起三呼萬歲。宇文毓大笑三聲後在龍座上斷了氣,宇文邕正式成為北周的新君。聰明的宇文邕在朝會散去後,當即便向宇文護表示了投誠之意,聲明自己只願身居幕後研習佛法,不欲干涉任何朝政。宇文護對這個堂弟本來就稍有好感,此時見他如此識趣,便也順水推舟地表示了君臣相得、一團和氣之意。深夜,宇文邕獨自一人探望宇文毓的靈位,他默默發誓,終有一天,將會除掉宇文護,為他報仇。新帝踐位,楊堅和伽羅入宮朝見,看著穿上龍袍的宇文邕,伽羅心中複雜之極。楊堅見妻子心情激動,便大度地同意她私下與宇文邕會面。三年未見的兩人感觸兩多,竟一時無語。最終,宇文邕提醒伽羅要小心宇文護,因為後者對於楊堅這幾年在西疆打造的聲望已經越來越警惕。臨行時,宇文邕將這幾年自己為伽羅抄寫的上百卷經書都交給了她,伽羅看到經文都是祝願自己早生嫡子,幸福安康之語,不禁對自己無回報宇文邕的深情而深感難過。回到府中,楊堅早就吃起了飛醋,直至看到宇文邕抄寫的經文後,才慢慢釋然。他向伽羅表示,自己願做宇文邕的賢臣,幫宇文邕除掉宇文護,成為真正大權在握的皇帝。宇文護此時果然也想利用宇文邕除掉勢力漸漸膨脹的楊堅。他開始不動聲色地勸說宇文邕,說他現在既然已經身為天下之主,就可以擁有天下任何一個他想擁有的女人,暗示他只要除去楊堅,就可以擁有伽羅,不再重複宇文護與般若的悲劇。他的言語擊中了宇文邕壓抑多年的欲望,但宇文邕想到楊堅如果死去,伽羅一定會傷心欲絕,最終還是婉拒了宇文護的建議。宇文護並沒有氣餒,他設法找來一位著名的相士,讓他找機會當著宇文邕的面為楊堅相面,並欲借相士之口,說出“楊堅有帝王之相“的判詞,讓宇文邕心生猜忌堅。好在宇文邕身邊的侍衛早與伽羅的侍女有情,他及早地向伽羅通報了宇文邕的動向。暗自心驚的伽羅收買了相士。於是在宇文邕要其為楊堅相面時,相士判言楊堅命中只有柱國之貴。宇文邕便並沒有對楊堅再生疑心。宇文護不滿計策連續失敗,便要楊堅代自己出巡北疆,查看邊境城防。但同時,他卻向北齊人洩露了楊堅的行蹤。楊堅雖反應靈敏,但仍然中計,終於被北齊軍隊包圍,失陷於陣中。
#第48集
消息傳到京城,朝野震驚。宇文邕原本想發兵相救楊堅,宇文護勸說宇文邕,說這時不管不顧,便是手不沾血奪回伽羅的最好時機。宇文邕終於被他所惑,便設法敷衍伽羅,表面上積極營救楊堅,私底下卻令兵馬緩行。但在隨州歷練多年的伽羅不久便看出了所謂營救行動的貓膩,不過,她卻誤以為這一切的計謀都是出自宇文護的授意,宇文邕卻並不知情。心急如焚的她當夜便悄悄出京,只帶著幾十位親兵趕到邊境,和事先聯絡好的曼陀會合。不料,面色沉重的曼陀卻告之了伽羅一個震驚的消息:北齊已經宣佈,他們已經殺死了來犯的北周柱國楊堅!伽羅聞言,當即暈去,難過的曼陀也泣不成聲。正當萬念俱灰的伽羅決定自殺追隨丈夫而去時,她機靈的侍女從北齊來的客商手中,意外的發現了楊堅隨身佩戴的扳指!伽羅當即詳細盤問客商,終於獲得了一條重要的線索:三天之前,有人用這只扳指在洛州跟他換了十金!伽羅當即決定,要親身潛入北齊境內尋找楊堅。而曼陀卻因為怕死,沒有和妹妹同去。北齊城內,楊堅的確並無生命危險,原來,失陷當日,他忠心的侍衛穿上了他的戰袍引走了追兵,最終被當作楊堅處死。而他自己則被擊暈,當成一般的俘虜被帶回了北齊。聰明的他設法逃出了監牢,並用扳指跟客商換來了一些銀兩。無奈洛州城盤纏嚴密,沒有路引的他根本無法出城。為了躲避北齊軍的搜索,他只得利用自己出色的琴藝,扮成了琵琶女,加入了一個百戲班子,試圖設法在百戲班子離開時,設法混出城去。伽羅穿上男裝扮成瓷商進入洛州,就在她遍尋不果,幾乎已經失去所有希望的當口,她卻意外地在集市中聽到了丈夫熟悉的琵琶聲。伽羅不可置信的顫抖著走到楊堅身邊投下銅錢,終於確定,那個戴著面紗、一身紅妝的琵琶女,確實是楊堅本人。兩人在集市中緊緊相擁,楊堅告訴伽羅,在這些天裡,他還寫了《天高》《地厚》兩首琵琶曲,作為思念伽羅的寄託,伽羅感動流淚。半晌,兩人才反應過來,見圍觀的百姓都驚異不已,伽羅忙向他們編造了一個“多情瓷商千里尋妻終得善果”的淒美故事,收穫了陣陣掌聲,楊堅聽後,卻覺得啼笑皆非。伽羅身上有自由出入北齊的路引,她當即帶著楊堅趕往洛州城門。但沒想到臨近城門時,意外卻突然發生:鎮守洛州的北齊將軍聽到了“瓷商尋妻”的美談,竟一時興起,攔住他們想瞭解細節。而伽羅身上此熏的名貴伽羅香引起了他的懷疑,在認真端詳伽羅的相貌後,他當即判定:伽羅是個女扮男裝的奸細!
#第49集
鎮守洛州的將軍當即喝令手下捉拿伽羅夫婦,打鬥中伽羅為了替楊堅擋刀,腹部中了一劍。受傷的伽羅不知道從哪生出最後一股力量,摘下裙邊的玉佩砸了過去,玉佩當即便打偏了刺向楊堅的刀鋒。可令人意外的是,那位北齊將軍看到地上陸貞的玉佩,突然目瞪口呆,喝令手下暫時停手!伽羅謊稱自己是秘使,加上玉佩的原因,終得順利出城。楊堅帶著命懸一線的伽羅與曼陀會合,可沒想到伽羅居然斷氣身亡,楊堅傷痛不已,欲拔劍自刎,所幸及時被曼陀救下。曼陀激動之餘,說自己願意代替伽羅繼續照顧他。聽到此處,楊堅清醒過來,抱起伽羅的遺體便轉身離開。令人意外的是,馬匹的顛簸竟然顛出了嗆在伽羅喉中的幹血塊,沒過多久,她竟然醒了過來!大喜過望的楊堅立即返回城中。在數位名醫的聯手治療下,伽羅終於漸漸康復。可大夫告訴他:伽羅腹部的重傷因為傷及子宮,往後都不能再生育,如強行生育可能因為產道狹小血崩而亡。楊堅裝成渾若無事的樣子,帶著伽羅返回隨州療傷。楊老夫人得知兒子脫險,急急來隨州探望,無意中伽羅不能有子的事實。楊老夫人威脅兒子,如果不納妾室為楊家添後,她就要把伽羅受傷不能有子的秘密告訴伽羅。楊堅無奈之下,只得背著伽羅納了楊老夫人安排的兩名美女為姬妾。但其實,他根本沒有碰這兩名女子,反而威逼她們向楊老夫人撒謊,等到楊老夫人放心離去。楊堅轉手就這兩名姬妾送到了京城楊府。正在養傷的伽羅迎來了一個特殊的客人,他竟是微服來訪的皇帝宇文邕。原來,遠在京城的他當初得知伽羅重傷的消息,急忙來向伽羅坦承了自己錯誤行為,幾乎害她性命,並且向楊堅承諾:從此之後,只會視伽羅為友。不久之後,宇文邕迎娶突厥公主阿史那公主為後,並同時納了不少妃子。伽羅的身體逐漸好轉,一天,她帶小麗華出城去善堂幫助窮人,意外遇見了一位故人:陸貞!原來在高湛駕崩之後,太子高緯親政,但受乳母陸令萱的影響,他以為高湛是害死父親孝昭帝高演的兇手,便漸漸不聽從陸貞的管教。陸貞多次勸阻無效便離開了北齊。在得知伽羅曾在北齊邊境拿著自己的信物出現後,她便來到隨州探望伽羅。兩人都非常開心。在多日的相處中,陸貞發現楊堅之才,於是規勸伽羅:希望伽羅能夠支援楊堅勇敢地站出來,結束這個亂世,早日給天下百姓平安喜樂。陸貞的話讓伽羅驟然醒悟,她主動拜陸貞為師,請陸貞授她治國為官之術。陸貞全心教授伽羅。一年之後,伽羅已經將陸貞所授之術了然於心,而此時,從北齊宮中辭官離去的陸貞好友沈嘉彥也來到了隨州。陸貞最終決定和伽羅道別,與沈嘉彥一起前往西域遊歷。沈嘉彥將自己多年來總結的兵書及地理圖志,也全部交給了伽羅,讓她在合適的時候交給楊堅。伽羅複生後,心虛的曼陀怕楊堅已經把自己當時的所作所為告訴了伽羅,心中一直猶疑不定,趁伽羅生辰,她派人送來了重禮試探,得知伽羅並不知情。但伽羅並不知道,收到四姐的禮物後格外高興,當即便派人回贈了更加貴重的禮物。這一日,曼陀的獨生子李泉在日頭下苦練武功,正在口渴之際,忽見姨母伽羅的禮物送到,而其中便有隨州的特產李子。饑渴的李泉當即大吃特吃,沒想到數日之後,他卻因為胃納不佳引起了腹瀉,突然之間重病不起!
#第50集
曼陀雖然請來數位名醫全力救治兒子,李泉卻最終夭折。痛苦中的曼陀認定種種的不幸都是伽羅導致。與此同時,年紀已大的唐國公因為愛子之死,得了重病,為了保住唐國公府的爵位和柱國之位,他不得不將一直被“流放”在外的庶子李澄召回,同時還有了將其冊為世子的想法。曼陀聽到這個消息,如五雷轟頂,一旦李澄成為了下任唐國公,她如何還能與李澄抗衡?此時她卻意外地得知自己已有了一個月身孕。曼陀深知腹中之子是她唯一可以和李澄相鬥的機會。於是她隱瞞懷孕的消息,主動提出要去京城“散心”,其真實目的是想向宇文護尋求幫助,並讓他扣住封為李澄為世子奏摺,直到她生下孩子。宇文護原本便對這幾年唐國公府勢力壯大心生隱憂,此時見曼陀投誠,便同意了。曼陀為了確保自己能生下兒子,當即令徐才人尋找產婦,以備將來可能的換子之用。一切安排妥當之後,她放出了懷孕的消息,宇文護當即要宇文邕下旨,暫緩唐國公世子冊立一事,等曼陀生下腹中之子再做打算。聽到旨意的李澄,決定設除掉曼陀,保住自己的爵位。伽羅並不知道曼陀誤會了自己,得知李澄回府、曼陀回京後不久便再度有孕後,敏感地預料到曼陀可能會有危險,便立即派出親兵,暗中在曼陀身邊保護。果然曼陀險些小產,伽羅得知想要回到京中照顧姐姐。恰逢此時,宇文邕的一位妃子生下了皇子,普天同慶之際,也邀楊堅夫婦回京朝賀,並加封楊堅為大將軍。曼陀聞知楊堅夫妻升職後即將風光返京,壓抑了許久的報復之心又重新生起,她故意巧設安排,讓楊堅夫婦分開,並誣陷楊堅納妾。獨自回府的伽羅得知楊堅曾經背著自己娶妾的消息,曼陀趁機煽風點火,同時獨孤府的大夫又診出,伽羅喝的養生藥水竟然是楊堅精心調製的避子湯。因楊堅是陸貞的弟子,而北齊與北周難免一戰,楊堅可能已經起了休妻之心,因此才一直不讓伽羅懷孕。伽羅信以為真,便孤身去了佛寺並生了重病。宇文邕得知伽羅進京便重病纏身,竟放下朝會不管,出宮看望。他當即發下朝中最緊急的金字敕令,要楊堅火速進京。當內侍提醒他此舉太過逾越時,宇文邕才突然驚覺,原來自己心中根本就沒有放下過伽羅。皇后阿史那知道宇文邕去探望伽羅後,立刻打翻了醋罎子,回想之前種種,更是嫉恨交加。她藉口皇子生病,硬生生派人將宇文邕請回了皇宮,爭吵中宇文邕大怒,竟然打了皇后一記耳光。楊堅接到金字敕令,飛馬趕至京城,欲向伽羅解翻原委。曼陀從中作梗阻止他們見面。楊堅沮喪而回。而當天晚上,有人竟往京城楊府送來了一位獨孤氏的旁系的美女,並附上伽羅的親筆信要她代己陪伴楊堅。楊堅非常清楚妻子的性格,他堅信伽羅不可能如此,於是馬上將美女看管起,他又連夜趕到佛寺看到了昏迷不醒的伽羅。伽羅醒轉後,看到一臉憔悴楊堅,心軟下來。她搖醒楊堅並讓他解釋,權衡再三,楊堅告訴了伽羅她為救之自己而傷及子宮的真相,而他之所以一直讓伽羅悄悄服用避子藥,只是不想伽羅出一點意外!
#第51集
得知自己一直沒能懷上孩子的真實原因後,伽羅大受打擊。楊堅令人對美女用刑得知幕後主使是曼陀。而曼陀卻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了楊老夫人身上,楊堅見曼陀死不悔改,一時氣憤口不便指責曼陀罔顧姐妹之情,難怪一直都留不住孩子。曼陀被這句話深深刺激,怒吼心中的不滿,伽羅終於發現,原來曼陀對她的積怨竟如此之深。而曼陀絲毫沒有收手的意思,她又設計控告楊堅夫妻與北齊要人勾結,意圖叛國。宇文邕堅持不接大理寺呈上來的狀紙,此事陷入僵局,伽羅以郡主身份上奏欲在朝會上自辯。朝堂之上,面對大理寺卿的盤問,伽羅清楚自辯,有理有據,不少官員都相信了伽羅並沒有通敵之舉。眼見伽羅即將反轉局勢,不甘的皇后只得令親信大臣聯名上奏,要求將伽羅下獄,派人去北齊清查此事。京城中曾經受過她恩惠的百姓紛紛來到宮外抗議,就連朝中獨孤信的故交大臣,也盡數幫著伽羅說話。,反通敵之事煙銷雲散。大獲全勝的伽羅在百姓的歡呼聲走出宮門,與前來迎接的楊堅執手而笑,可就在此時她卻突然暈倒在宮門之外。宇文邕急召太醫看診,原來伽羅已經懷有兩月身孕。得知這個消息,楊堅又喜又悲,為了保住伽羅的性命,他勸說伽羅打掉這個孩子。伽羅卻不同意。曼陀得知伽羅懷孕後凶多吉少,也是大悲大喜,決定暫時善罷甘休。宇文邕為了讓伽羅平安生子,發皇榜向天下求娶靈藥。皇后見丈夫如此為楊堅夫妻著想,在心腹的勸說下,終於相信了宇文邕和伽羅只是朋友的說法,暫時對伽羅收手。而伽羅的困境也傳到了宇文護耳中,他思慮良久,交給伽羅一副可通產道的靈藥——原來,當初他對般若下藥後,心生悔意,便立即找天下名醫配出了一劑方便般若生產的爭藥,不料般若卻意外慘死,這副藥卻沒能用上。宇文護告訴伽羅,這副靈藥,就當是還當日伽羅曾經幫助過他的情意。但是,這帶回藥只有五五的機會可能成功,如果成功,伽羅可以平安生下孩子。但若是失敗,七個月時,就會提前與孩子一起死亡。伽羅毫不猶豫地服下了靈藥,楊堅知道後,驚恐擔憂之至。宇文邕得知之前之事是曼陀收買設計,於是宇文邕假借皇后之名傳曼陀晉見。曼陀剛剛入宮,就被力士制住,欲以黃綾絞殺。而曼陀假裝訴說姐妹情深,宇文邕終是心軟,饒其性命將她軟禁在獨孤府中。數月過去,曼陀生下了兒子李淵。宇文邕這時才允許早已經來到京城的唐國公和曼陀相見。並告訴曼陀伽羅為她做了很多事。宇文邕冊封李淵為世子,同時警告曼陀若再對伽羅下手,他必殺盡李家所有子孫,讓唐國公後爵無人。曼陀在逼迫下與伽羅交好,有子萬事足的伽羅也開始慢慢理解了姐姐失去孩子時的痛苦,不再對曼陀冷言相向。伽羅七個月時,脈相越來越不平穩。崔氏夫人擔心女兒,也從老家趕來京城照顧。正當伽羅和曼陀一起在城外長亭迎接崔氏夫人時,伽羅突然早產,血流如注,看著命懸一線的妹妹,曼陀陷入了兩難的選擇。
#第52集
曼陀正在天人交戰,那邊伽羅卻已經支持不住了。接近昏迷的她無意識地呻吟著親人的名字,當曼陀突然聽到伽羅象幼時那樣叫著“四姐,幫幫我” 時,她壓抑已久的淡漠親情突然被激發出來。沒有再猶豫,幫伽羅止血生產。最終在曼陀和大夫的幫助下,伽羅平安生下一子,匆匆趕來的楊堅大喜過望,為孩子起名楊勇。伽羅、曼陀姐妹關係大大緩和。楊堅雖然對曼陀的野心及毒辣有所認識,但看在舊日情份和此次的救命之恩上,還是應曼陀所求,指點了她應當如何在回到隴西後鞏固自己的勢力。楊堅還沒有來得及盡情享受做父親的快樂,朝中就突起風雲,北齊高緯獨掌大權,發動大軍攻打北周並連破七城。趁此機會,宇文護派楊堅領軍應戰,臨行前,伽羅將沈嘉彥當日所贈兵書及地理圖冊全部轉交給了丈夫。曼陀帶著兒子李淵、以及自己這一年在京城所蓄私兵回到了隴西,出示了李澄謀害她的證據,唐國公心有不忍便悄悄地放走了李澄,不料李澄半路被早就埋伏好的曼陀人馬殺死。唐國公驚怒之下中了風,曼陀趁機軟禁丈夫,正式接管唐國公府的所有權利。不料,曼陀的舉動卻遭到了唐國公老部將的反對,於是曼陀設計激怒唐國公最信任的部將陳德,陳德中計,拒絕調兵配合。嚴重耽誤了楊堅伐齊,於是曼陀以此事為由處死了陳德。她又用李淵未來的婚事,聯姻隴西另一權臣長孫兕,隴西軍政大權終於落入曼陀手中。楊堅在前線奮戰數月,終將北齊大軍全部逐出並乘勝追擊,連奪北周數城。以仁德之行感動百姓,百姓因此稱他為金剛救難尊者,並告之了楊堅北齊糧庫所在地點。楊堅出征期間,宇文邕擔心伽羅的安全和身體情況,便不時前去看望。不料一日,宇文邕在陪小麗華玩耍時突然暈倒,伽羅這才知道宇文邕暗疾纏身之事,也明白了當年宇文邕為何一直不向自己求婚的原因。伽羅請華陀的後人為宇文邕傳授可以增長壽元的五禽戲,但華陀後人卻遵祖訓,絕不入宮廷供奉,遂宇文邕便經常微服來楊府學習。此事被阿史那皇后誤會,更聽信讒言,認定楊勇便是宇文邕和伽羅的私生子,嫉恨交加的她派出了刺客,卻被防備周全的伽羅擒住。伽羅並沒有告訴宇文邕這一切,只是私下和阿史那皇約見,明言他們只是朋友,以及宇文邕可能年壽不長的事情,阿史那大驚後終將所有的心思放在了為宇文邕調養上。楊堅大勝歸朝,宇文護見未能借戰爭機會除去楊堅,心中不快,但楊堅身為功臣,又掌軍權,不便下手。於是,他便搜羅楊堅在西北出征時謀士勸其自立為王的證據交給宇文邕,欲借刀殺人。可宇文邕沒有上當,宇文護竟下令將宇文邕補藥換成了沒有任何效力的廢藥。如此不過一月,宇文邕身體每況愈下。宇文護當即借機勸立宇文贇為太子。宇文邕深知一旦立儲,宇文護必將除去自己,堅持不肯同意。楊堅為保宇文邕與他同吃同住,並以身試毒。宇文護便暗中將藥換成無效之藥,宇文邕病情加重,伽羅和皇后聯合躲過耳目,將靈藥和五禽戲給了宇文邕助其康復。宇文邕為麻痹宇文護,於是立宇文贇為太子。宇文護趁楊堅和全家出獵之際,半途帶軍截殺。危險之際伽羅說出了小麗華是宇文護女兒的秘密。宇文護聞言震驚萬分,發現孩子有著與般若相似的面容,連眼睛也與自己一樣有一隻藍眸。宇文護頓時心中酸澀難忍,放走了楊堅一家。楊堅死裡逃生後急忙趕往宮中,和宇文邕商議趁此時宇文護心中煩亂,正是除掉他的好時機!宇文邕當機立斷,借太后找到宇文護之母所贈舊物,欲物歸原主為由,傳宇文護進宮夜宴。趁其不備時親自用玉珽擊打其後背,在楊堅的幫助下,將宇文護打倒在地。眼見宇文護昏迷倒地,宇文邕大喜過望,可就在他親自上前查看時,原本倒在地上的宇文護竟然暴起,執劍向宇文邕心口擲去!
#第53集
就在此刻楊堅挺身而出,擋在了宇文邕身前。驚魂未定的宇文邕手起刀落,除掉了宇文護,轉身發現楊堅血流如注,生命垂危。楊堅自以為死期將至,請求宇文邕,照顧伽羅和他的孩子。宇文邕為激起他求生的欲望,遂說只要他死就娶伽羅。聽了此話的楊堅終於從昏迷的邊緣中醒了過來。伽羅聽到見楊堅危急,心中惶急入宮,拔劍的危險時刻,楊堅要伽羅親手為自己拔劍。伽羅同意,在華陀後代的幫助下楊堅終於暫時保下性命。伽羅為了楊堅能康復,在佛前許下了願望:如楊堅此次能逃得一命,她情願終生不再服藥。在全力看護下,楊堅終於醒來。可伽羅卻驟然暈倒,原來她懷上了楊堅的第二個孩子。楊堅立下大功,宇文邕特冊其為隨王,兩人也真正成為了知心好友。曼陀在追殺宇文護餘孽一事上出力頗多,宇文邕也冊其為甯國夫人,鎮守隴西及咸陽。眼見獨孤氏的勢力越來越大,阿史那皇后對伽羅的提防之心又重新升起——特別是當宇文邕“在楊堅死後欲娶伽羅為妻”之語傳到她耳中後,她對於伽羅嫉恨更重遂散步謠言中傷。而另一方面宇文邕得知自己命不過五載,於是向楊堅表示了欲傳位於他的意願。楊堅以為宇文邕是試探自己,忙跪地陳詞,說自己絕無爭位之心。宇文邕扶他起來並告訴他實情,楊堅很受感動,於是也表明現在的他只想和伽羅一起,所以他願意放下雄心壯志,全力做輔佐宇文氏,如果擔心“獨孤天下”的預言,可以讓般若的女兒麗華以後嫁給宇文贇。楊堅的坦蕩也讓宇文邕感動,但他深知,兒子宇文贇頑劣不堪,實非明君之材,於是他表面上不再提起禪位之事,暗地裡卻仍然為楊堅做著準備。在得知北齊開始反攻北周後,他決定帶兵親征,親自滅亡北齊,這樣楊堅繼位之時,便不必擔負屠夫的駡名。伽羅和楊堅看出宇文邕的用心,感念之余,楊堅也毅然決定追隨宇文邕。西元557年,北齊正式滅亡。此時伽羅也收到了師傅陸貞病逝的消息,她向師傅發誓一定會繼承她的遺願,統一中國,結束亂世,還百姓一個安寧。楊堅與宇文邕共同征討北齊期間,遠在隴西的唐國公開始從半身不遂中慢慢康復,他騙過了曼陀的監視寫下血書,令侍從帶給妾室所生的女兒李淇。李淇與曼陀素來不和,得知父親竟然被軟禁,當下便趁曼陀帶李淵出府之機,救出了唐國公。曼陀獲報帶兵急急趕回,夫妻各自帶兵,對峙于國公府前。以前的舊部卻幫助曼陀,唐國公深受背叛的刺激,再度中風,曼陀大獲全勝。楊堅班師回朝之時,一時遊性大發,入一古寺避雨時,興之所至,便占了一卦,卦相中的詞,竟然是“帝星已明,獨孤天下”楊堅大驚,召來主持相問,這才知道這間古寺竟是當年獨孤信夜奔時占卦的那間!主持見楊堅身有龍氣,便稱其為天下主。他原本壓抑已久的爭霸之心,又慢慢萌發了出來。宇文邕提前回京舉行祭天大典,卻在現場吐血倒地。
#第54集
御醫為宇文邕診治後,告之其時日無多。宇文邕召見伽羅,在徵求伽羅的同意後,他決定依照之前與楊堅的約定,冊立伽羅長女楊麗華為皇太子妃。不料阿史那皇后並不同意這門婚事,並挑撥兒子拒婚,可終是徒勞,楊麗華成為太子妃。阿史那皇后無力阻止婚事,一氣之下回了突厥,沒想到,其兄弟竟趁此機會,勾結北齊殘餘勢力謀反。宇文邕震怒之餘,出兵突厥,但出兵不久,他早已脆弱的心脈卻突然出了問題,從馬上跌了下來!宇文邕知道自己命在旦夕,傳旨令楊堅及伽羅速來晉見托孤,請他們照顧新帝。伽羅當即拉著楊堅在佛前以性命發了重誓。可楊堅的野心早就開始膨脹,他心有不甘,宇文邕看出楊堅的些微不願,便下詔冊楊堅為柱國中最尊貴的上柱國兼掌握軍權的大司馬,楊堅只得接旨。彌留時刻,宇文邕想要和伽羅獨相處,楊堅大度離開,卻最終忍不住隔簾偷聽。宇文邕感謝伽羅看出而且滿足了自己的私心,也知道楊堅的野心,他懇求伽羅保住他的血脈,給他子孫一條性命……伽羅哽咽著答應。最後一刻,宇文邕告訴了伽羅他保守了半生的秘密:當初代替楊堅和伽羅拜堂的,其實是他自己,而在他心中,伽羅才是他真正的妻子。他用顫抖的手扯下了伽羅的頭髮,與自己的頭髮系在一起,吩咐就這樣將他葬入皇陵。年僅35歲的周武帝在伽羅懷中逝去。楊堅在簾外聽到宇文邕和伽羅的對話,心中酸澀難言,他嫉妒宇文邕和伽羅之間的關係,卻無處發洩,。這一晚,伽羅詢問丈夫是否真有稱帝之心?楊堅承認,伽羅只好提醒他,他們曾答應的誓言。楊堅長歎答應自己會盡力守諾。宇文贇登基為帝,楊麗華被冊為皇后,楊堅輔政,曼陀意氣風發地欲帶著李淵進京朝自焚並燒了整個國公府。曼陀和李淵按律丁憂三年。就這樣,唐國公用自殺的方式,逼迫曼陀和兒子遠離政權三年。可曼陀向楊堅要求縮短守孝時間,為穩定政局,楊堅表面上讓李淵承襲唐國公爵位,但私底下卻要女兒楊麗華下旨,令曼陀在京尼庵為夫守孝,以逼她交出唐國公的權力,並將她軟禁京城。伽羅不知楊堅苦心,還前來安慰姐姐,可卻讓曼陀更加嫉恨不已,再度認定伽羅就是害得她如此淒涼的原凶。曼陀為報復楊堅夫婦,挑唆新帝親政,矛盾升級。宇文贇認為楊堅有殺己之心,便幾次對楊堅下手卻未能成功。此事傳出之後,加之新帝昏庸,楊堅親信紛紛勸說楊堅造反自立為帝,楊堅也怦然動心。他與伽羅商量卻導致夫妻吵架、陷入冷戰。而宇文贇卻在曼陀的挑撥下越發變本加厲,為了羞辱楊堅,他竟冊立了五位皇后,並不時虐待楊麗華。伽羅得知女兒受辱,大驚失色,立即進宮,用劍警告宇文贇。楊堅得知此事,心中暢快之至,特意等在宮門外接伽羅回府。但還在負氣的伽羅卻令駕車之人不必停留,直駛回家。楊堅知道這次惹火了妻子,只得向路邊的琵琶行借來了琵琶,攔在車駕前,彈奏《天高》《地厚》兩曲。楊堅不顧臉面,當眾請伽羅饒了自己,夫妻兩和好如初。可就在此時,宮中傳出消息:嚇破膽的宇文贇竟宣佈退位,把帝位傳給了年僅幾歲的兒子!
#第55集
這一次的軒然大波,完全出乎於眾人意料。但詔令已下,楊堅只得輔佐才五歲的新帝即位,並身任太師監管。成為太上皇的宇文贇無人管束,越發荒淫,一日不慎,竟掉入酒缸淹死!見此情形,許多朝臣便知趣地勸說楊堅廢掉新帝,自立為帝。曼陀見一番設計竟然完全沒有動搖到楊堅的勢力,心中本是沮喪之極,但李淵與楊勇玩耍時,卻無意間偷聽到了伽羅與楊堅的爭執:原來,伽羅聽到謠言,也疑心宇文贇是楊堅所殺。楊堅賭咒發誓和此事無關,伽羅雖嘴上且信但心中仍有懷疑,宇文贇的死去,讓她對宇文邕歉疚極深。楊堅的屬下找到新帝的生母,恐嚇她儘早讓新帝早早退位。新太后心驚膽顫,便要兒子在朝會上宣佈禪位於太師楊堅。楊堅登基改國號為隋。伽羅原本在府中等著丈夫下朝,沒想到朝會結束,丈夫卻成了皇帝。她對新帝如此匆忙地提出禪位心有懷疑,但值此大喜時刻,卻也不便提起。楊堅登基當日,立伽羅為後,並自皇后以下,不設嬪禦。曼陀得知七妹竟然已經做了皇后,陷入了完全的的瘋狂中。於是,她趁帝位交接時期,利用徐才人對宮中密道的熟悉,絞殺了退位的廢帝,還逼其寫下了血書。楊堅和伽羅得知廢帝暴亡,均大驚失色。楊堅擔心伽羅再猜疑自己,不住解釋,反而讓伽羅疑心更重,加深了兩人裂痕。伽羅親自主持廢帝喪禮,深感對不起宇文邕,在陵前向宇文邕承諾,必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曼陀此時趁機拿出血書,誣陷楊堅。但伽羅並沒有一味聽信姐姐讒言,只是將血書拿到楊堅面前,問他是否還記得曾經的誓言?他以天子之名發誓,宇文贇父子事,皆與自己無關,否則大隋江山定不過五十載,伽羅終於相信。楊堅還向妻子許諾,十年之內,必結束亂世,自此以後,在夫婦的同心合力之下,隋國越發強盛,分裂了近300年的中國,終於得到了統一,長子楊勇更立為太子, “獨孤天下”的預言,正式得到實現。喪期結束的曼陀想要重新掌握大權,便要伽羅再度將隴西軍政要務交給自己。但此時伽羅已查到廢帝之死與曼陀有莫大關係,而且她還發現,曼陀不停向兒子李淵灌輸各種狠毒和偏激的思想。為了把李淵這顆已經長歪的苗子扶正,她加封李淵為譙州刺史並將其接進宮撫養。曼陀失去了對兒子的掌控,對伽羅恨毒更深。但李淵卻在楊堅和伽羅的教導下逐漸成才。李淵每次回府探望母親,言語中都不掩對於姨母的崇拜。曼陀因此更加憎恨。於是她在朝中散佈伽羅的流言。伽羅被言官們吵得心煩,便索性帶著孩子們去老家給獨孤信掃墓。曼陀大喜過望,她故意安排一位一名與自己年輕時長相極為相似的美女尉遲氏隨李淵進宮。在迷香的影響下,酒醉的楊堅一時恍惚,竟然寵倖了尉遲氏。楊堅醒來後大驚失色,可見尉遲氏苦苦哀求,他心中不忍,扶起了尉遲氏。伽羅得知了這件醜聞,驚怒的她力持鎮定,當即令人調查尉遲氏,查到了曼陀為此女安排的假身份:突厥人,且其父曾死于楊堅劍下。伽羅擔心此女入宮心有不軌,便急急趕回宮中審問尉遲氏。不料曼陀早有預料,伽羅一進宮門,曼陀便派人逼尉遲氏服下毒藥,然後讓侍女去找楊堅陷害伽羅,楊堅聽到伽羅欲殺尉遲氏的消息急急趕到。一進門正好看到尉遲氏口吐鮮血並叫 “求皇后饒命”,驚怒之下誤會伽羅並憤怒離宮,伽羅傷心吐血。片刻之後,她冷靜下來,勒令眾人不得上報楊堅自己的吐血之事,並召來了曼陀勒令其出家,不許她再進長安。楊堅的屬下找到他,並呈上尉遲氏間諜身份的證據和伽羅吐血之事,楊堅後悔不已,馬上來到溫泉宮想接回伽羅,但伽羅傷心欲絕不願與他再見。楊堅無奈,彈了一夜琵琶致手指出血,終於感動了伽羅,兩人連夜回了宮。第二天,不忍驚醒妻子的楊堅獨自上朝,並頒佈詔令太子監國,自己要陪伽羅笑遊山水。但楊麗華去喚醒母親的時候,卻發現伽羅已閉目而逝——原來,這十餘日生病,心如死灰的伽羅都遵守著當日發下的永不用藥的誓言,再加上昨夜連夜奔波,疲累不堪,油盡燈枯的她已突發心疾而亡。楊堅興奮地奔回寢宮,當他帶著真心的愉悅,推開殿門時,一切嘎然而止。多年以後,垂垂老矣的楊堅拒絕了臣下獻來的返老還童之藥,一個人閉鎖深宮。之後他消失于宮中。不久有人聲稱,在洛州城,看到了一對長相極象年輕的楊堅和伽羅的夫婦,一人彈琵琶賣唱,一人持劍而舞,觀者甚眾。楊麗華相信,那一定是服了返老還童仙藥的父親和母親。十五年後,隋朝滅亡。李淵登基,是為高祖,改國號為唐。是年,李淵追封其母獨孤曼陀為元貞皇后。一位史官在史書上依次寫下三位獨孤皇后名諱後,合上了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