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南安樂寨大當家。任安樂外表看似柔弱實則堅毅果敢,她本是大靖開國元勛帝家的大小姐,自幼就被大靖太祖皇帝韓子安許配給皇孫韓燁爲妻,卻因家族蒙冤、滿門皆滅而流落民間。不願被命運扼住喉嚨的她取名任安樂,決定盡自己所能爲百姓創造一個太平的家園。同時她也在調查瞭解真相,希望能還家族清白。
大靖太子。在祖父韓子安的安排下,韓燁自幼便與帝氏一族的千金帝梓元締下婚約。因賞識一身正氣、心繫蒼生的任安樂,他將其收爲幕僚。在任安樂的協助下他連破科舉舞弊案、江南賑災糧貪汙案。此時邊境爆發戰爭,韓燁協同任安樂出征,希望儘早結束戰爭以換來百姓的安居樂業。
刑部尚書。洛銘西本是帝家家臣,還與帝梓元有著婚約。帝家被滅門後,他暗中將帝梓元偷偷轉移,並將大街上撿到的小乞丐僞裝成帝梓元,讓她代替真正的帝梓元留在玳山。而他自己則入朝爲官,爲帝梓元的復仇行動進行謀劃,最終在他的幫助下,帝梓元得以將帝家滅門冤案昭雪。
大靖長公主。安寧性格豪爽,不拘小節。 她十幾歲便征戰沙場,屢建奇功,是嘉昌帝最引以爲傲的女兒。自幼她便與帝梓元情同姐妹,少女時代的安寧其實性情羞澀,她仰慕颯爽的帝梓元,一心想要成爲像她那樣的人。帝家遭逢變故後,出於對帝家八萬將士冤死的不安和對家國的責任心,安寧選擇駐守西北成爲一名衛國將軍。
34歲,北秦皇子,安寧侍衛。莫北相貌英俊,沉默寡言,野心勃勃,擔負著壯大北秦的重責。他游走於大靖與北秦,並於十年前策劃了帝家滅門一事,十年後則蟄伏大靖,化名冷北,伺機成爲公主侍衛,隱忍等待舉事之機。
19歲,韓燁隨從,帝梓元的弟弟。溫朔原名帝燼言,是靖安侯帝永寧的幼子。當年帝家遭遇滅門,9歲的帝燼言被韓燁設計救下,但因受驚失去了記憶,以爲自己是出身五柳街的孤兒。多年來他一直跟在韓燁身邊,被其保護的很好。後來得知自己真實身份後,選擇扛起屬於自己的使命,保護身後千千萬萬的大靖子民。
22歲,假“帝梓元”。帝承恩本是乞兒,因容貌像帝梓元被洛銘西救起,冒充帝梓元被囚玳山十年,爲獲取自由,她甘願接受太后帶有羞辱的賜名“帝承恩”。回到帝都後,她試圖取代真正的帝梓元,處心積慮想要與韓燁成婚,好登上太子妃之位。然而最終還是人財兩空,最後她決心遠走他鄉做回真正的自己。
花魁。琳琅表面是京城最有名酒樓的花魁,實際上是洛銘西精心培養的殺手加暗探,使命是協助帝梓元復仇。她不僅人長得漂亮,精通琴棋書畫,武功也十分高强,辦事能力出衆,深得洛銘西的信任。琳琅一直暗戀著洛銘西,然而洛銘西喜歡的是帝梓元,她只能將這份感情藏在心裡。
21歲,任安樂的侍女。精通琴棋書畫,忠心耿耿。苑琴本名秦涵瑜,她的祖父秦中道曾是朝中大員,被左相誣陷貪墨,最終秦家男丁被斬首,女眷流放南疆,途中遭遇賊匪,被任安樂所救,此後一直跟隨在其身邊,成爲任安樂的小智囊。
相傳韓帝兩家共創大靖,然而十年前,帝家因謀逆獲罪,僅餘下一名孤女被囚玳山。十年後,一心救下帝家孤女的太子韓燁,在前往帝家故里靖南剿滅海賊時,竟遇上一個口口聲聲非他不嫁的嬌俏水匪。女水匪自稱任安樂,她拿出三萬水師,登臨京師求聘太子,卻又在死纏爛打韓燁的過程中,展現出過人的才智。只有暗中協助任安樂的刑部尚書洛銘西知道,她就是帝家孤女帝梓元,此來正是爲了家族翻案。任安樂連破科舉舞弊案、江南水災案,還與鎮邊公主安寧打得火熱。而韓燁也因兩人家國立場一致,對她心生好感,但此時,任安樂的替身,假帝梓元也回到京城,奉旨參選太子妃,本就陰謀遍布的宮廷,因此陷入了更大的漩渦之中。
嘉寧六年冬,靖安侯帝永寧因通敵叛國,被誅殺九族。一片血光中,太子韓燁飛奔到靖安侯府,頒布聖旨:因太祖在遺詔中許帝永寧之女帝梓元以太子妃之位,所以特赦她不死,只是從此要終生被囚玳山。韓燁告訴帝梓元,太子妃之位只屬於你,帝梓元冷冷拒絕了韓燁的承諾。轉眼十年過去,韓燁堅持往玳山送上禮物,即便因此遭到刑部尚書洛銘西的冷嘲熱諷,也從未間斷。韓燁爲爭取帝梓元下山,自請前往靖南清剿東騫流寇,卻遭遇一名痞裡痞氣的紅衣少女,韓燁與少女並肩作戰擊退流寇,少女卻聲稱看上了他,會用三萬水師求取太子妃之位。
任安樂求娶太子的故事飛快在京城傳開,韓燁卻察覺了任安樂利用民意造勢的高超手段。私下的任安樂沉穩大氣,她托盤出自己的野心:我任安樂的聘禮是三萬水師,而他太子的嫁妝,卻是整個大靖。原來任安樂正是蟄伏十年的帝梓元。她以求娶太子做爲掩護,準備展開一場籌謀已久的復仇,洛銘西則是她的得力幫手。任安樂在嘉昌帝面前巧作僞裝,得到了大理寺少卿之位,其實她的目標直指讓帝家慘死的忠義侯古雲年。此人如今通過大理寺卿裴沾把持大理寺,讓朝堂中人怒不敢言。林聰案進入了兩人的視野。
古雲年暗中插手會試,與此同時,洛銘西祕密召見暗線琳琅,决定在會試後的花魁之夜行事。花魁之夜,任安樂、韓燁、洛銘西、溫朔來到翎湘樓,但古齊善和林聰也囂張前來,命人驅趕學子,還說自己一定會拔會試頭籌,讓學子們憤慨萬分。琳琅驚艶出場,卻引發一樁命案,林聰慘死當場。任安樂記憶力驚人,找出了推人“真凶”,古齊善倍感無趣,準備走人,任安樂此時卻從屍體上摸出了會試舞弊的小抄。韓燁立刻下令將所有人都押送去大理寺。嘉昌帝卻憂心徹查下去會導致朝堂震蕩,他不許韓燁聲張,且只給他三天時間查案。任安樂看到韓燁煩惱,拍胸脯表示一定會幫太子解憂,並且半强迫式地跟韓燁約定,如果找到舞弊案的元凶,就要在太子府有個位份。
韓燁努力向黃浦說任安樂的好話,任安樂卻一直在扯韓燁後腿。黃浦悲憤地訴說心聲後,將兩人趕了出去。任安樂誇獎韓燁維護自己,韓燁卻拆穿了她的目的。 任安樂誘導紈絝子弟們同意投票選出兩個替罪羊,她的手段不光騙過了黃浦,連韓燁都難以理解。公子哥們投出了最沒後臺的周福、吳越兩人。裴沾大感輕鬆,向古雲年彙報。隨後“自盡”的李崇恩也留下遺書,指證兩人。憤怒的黃浦找到任安樂試圖說理,但任安樂卻告訴他機會來了,她懂得黃浦的心聲。其實周福只是琳琅安插的魚餌,唯有吳越才是案子的關鍵角色,只是他不肯招供,一切看似陷入僵局。任安樂卻輕鬆告訴韓燁,會讓古雲年和古齊善自亂陣脚。
花魁之筵上,學子們在溫朔的鼓動中將古齊善一頓暴打。韓燁和任安樂相視而笑。此時黃浦受過三十大板,携大理寺眾官敲響鳴冤的青龍鍾,嘉昌帝不得不批准徹查舞弊案。明白已保不住古齊善,古雲年决定去找嘉昌帝請罪。三司會審正式開始,任安樂一番狡黠誘導,成功讓古齊善認罪。嘉昌帝終於接見古雲年,卻只是一番訓斥,對他說太子一定會秉公辦案。任安樂和韓燁携手激勵學子們全力以赴,庭審圓滿結束。而溫朔則在苑琴暗示下,明白了原來林聰墜樓和小抄,本就是任安樂設的局。任安樂向韓燁討要位份獎賞,韓燁卻說她不是那種膚淺的人。他對任安樂多了幾分信任,不經意說出洛銘西是帝梓元昔日的侍衛。任安樂將翎湘樓的賭局升級,開啓了做任務升級太子妃的玩法。韓燁爲助任安樂在京城立足,並未阻止。但此時卻傳來古齊善死刑改流刑的消息。
一名說書人趕了過來,任安樂想要他講女水匪求娶太子的話本,說書人卻百般推辭,最後講起了安寧公主鎮守邊疆的故事。安寧公主是嘉昌帝長女,韓燁的妹妹,十年前就遠赴西北,在民間故事中是一位驍勇善戰的女將軍。任安樂一邊調戲韓燁一邊聽說書,突然安寧氣勢洶洶出現,聲稱要找調戲自己哥哥的任安樂算帳,兩人一言不合就動起了手,卻又因此感到投合,宣布結爲姐妹。嘉昌帝召見安寧,因一對兒女都各自不肯婚嫁而大感惱火。此時群臣奏請太子完婚,其中竟有不少推薦忠義侯之女的。疑心甚重的嘉昌帝深感不滿,但韓燁再次表示只肯娶帝梓元,並爲此在嘉昌帝門前長跪不起。任安樂笑嘻嘻地出現解圍,她向嘉昌帝一通口齒伶俐的勸說,竟讓嘉昌帝答應讓帝梓元下山參與選妃,韓燁感激不盡,又因任安樂對自己的好,覺得隱隱愧疚。
安寧似乎與十年前的帝家舊案關係密切。任安樂爲此決定試探安寧,她拉安寧來翎湘樓喝酒聽曲,琳琅一曲《安魂》震驚四座,慷慨悲壯的曲子讓幾人各自回想起往事。門外的韓燁也忍不住感慨出聲。安寧聽得落下眼淚,她喝下一大口酒,醉眼朦朧中,突然說出任安樂的眉眼看起來很像帝梓元,還掏出一枚荷花墜子,告訴任安樂,這是她的部將在江南偶然所獲,八萬帝家軍並非全部身亡,而是有倖存者。任安樂決定前去江南,順道一會古雲年的內弟鍾禮文。琳琅救下一名進京告狀的難民,將他放在大理寺門前。次日,黃浦在難民身上發現萬民血書,深知這又是一樁大案。韓燁請旨親下江南,整治水患,賑濟救災,一併徹查修河款貪墨問題。但嘉昌帝卻不放心讓他一人前往。爲了讓有治水經驗的任安樂與自己同去江南,韓燁辦下酒席,陪任安樂喝酒。在任安樂的大力勸酒中,從不喝酒的韓燁徹底喝醉了,醉酒後的他像是變了個人。
在任安樂說情下,韓燁同意帶上過目不忘的溫朔同行。一行人到達江南沐天府,任安樂和韓燁發現此處繁華熱鬧,毫無災情跡象。任安樂與韓燁決定假扮成難民探訪,果然郊外才是難民的聚集地,餓殍滿地令人觸目驚心。韓燁令眾人擺下太子儀仗,公開以太子身份露面沐天府,次日鍾禮文匆匆前來迎接。鍾禮文言談狡猾,衣著也故作樸素,將水災和賑災之事狡辯得乾乾淨淨,卻又咬緊賑災銀不放。他告知韓燁與任安樂,將於望江樓設宴,邀請尚有餘糧的鄉紳與韓燁任安樂共同商議賑災之事。任安樂與韓燁分析著這場鴻門宴,突然發現門口有人窺探,於是立刻裝作親密模樣,任安樂趁機提起帝梓元之事,韓燁只好回答十年惦念如今皆成過往。任安樂對韓燁的心思如此瞭如指掌,讓韓燁不得不稱呼她一聲知己。任安樂雖欣然接受知己的身分,又追問韓燁能否叫自己一聲美人,在韓燁喚過後立刻將自己的位份再升一級。
安寧來到翎湘樓喝酒,琳琅一曲《梅花落》讓她微微一驚。洛銘西判斷安寧定是帝家被陷害一事的知情人。江南,苑琴苑書四處尋找荷花墜子的主人,終於在米鋪問到了線索。任安樂與韓燁一起前往臨江樓赴宴,任安樂表現得對禮物來者不拒,還說這是喜宴的禮金,說著就要眾鄉紳把名字和禮物都寫清楚,鍾禮文偷偷要眾人編造假名,誰料溫朔已經記住了所有人的名字。任安樂拿起名單,說這就是他們賄賂朝廷要員的證據,眾鄉紳嚇得跪倒一地,此時樓下突然傳來了災民的喧嘩聲。原來這又是鍾禮文安排的計策,倘若韓燁在臨江樓上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製造出太子南下引發暴亂的事件。韓燁決定親自取糧,要任安樂在日落前守住災民。日落之時,韓燁終於帶著糧食趕到,他向眾鄉鄰保證,絕不再讓一個子民餓死在大靖的土地上。回到客棧,任安樂和韓燁決定找出河工和鍾禮文的內帳。任安樂轉而倒酒要求韓燁答謝自己,韓燁再次醉倒,他朦朧地回憶起往事,並告訴任安樂,韓燁會娶帝梓元,他不會把太子妃之位給天下任何一個女子,哪怕他對別人動了心。
酒醒後,韓燁再次懊悔不已,趕到任安樂處。韓燁希望任安樂能陪自己共創乾坤盛世,就如當年的韓子安和帝盛天一樣,但任安樂直接拒絕了。苑琴和苑書打聽到荷花墜子的主人姓鍾,並繪製了他的畫像,但尋人之旅卻被試圖討好苑琴的溫朔打斷。鍾禮文安排人手僞裝山賊將五百河工滅口,卻遭遇了苑琴苑書的阻攔,苑書稱這些人就是土匪,逼得衙差不得不要求跟鍾禮文對峙。鍾禮文擔心起內帳的安全,卻因此又中了任安樂和韓燁的圈套。任安樂和韓燁來到河邊,見到沐天府百姓放的祈願河燈,感慨萬千,江水長清澈,乃積歲之功,任安樂說出許多人至今仍不得昭雪,韓燁回答終有一日可得人間久清明,而他相信兩人正是同行人。 回京的車上,江南百姓沿街跪送。韓燁告訴任安樂,這世上也許不會再有第二個太祖和帝盛天,但我們卻可以迎來海晏河清的盛世,任安樂面對溫潤肅穆的太子,一時間竟心潮澎湃。韓燁將任安樂帶去了蒼山。此處是大靖太祖韓子安的陵寢,也是幼年帝梓元曾來過的地方。
韓燁再次提及兩人會共創大靖盛世,而任安樂鋒芒畢露必惹憎恨,他以太子的身份懇求任安樂留在自己身邊,只不過並非婚嫁,而是以知己之名。刺客出現,竟是韓燁的親衛簡宋。但面對恩人,簡宋最終選擇跳崖。任安樂追問韓燁,若有一日我也對殿下拔刀相向,殿下又會如何?韓燁回答他願一直信任安樂。嘉昌帝得知兩人共上蒼山,也透露出對任安樂的滿意。而洛銘西和古雲年則出於不同目的,一起向嘉昌帝上奏爲任安樂請功。京城已遍傳任安樂下江南的佳話,任安樂看出是韓燁所爲。洛銘西認爲任安樂已握有大勢,可以不再參選太子妃,任安樂卻堅持要以身爲餌,讓始作俑者露出馬脚。聖旨傳來,帝梓元改名帝承恩方可下山。這讓韓燁和安寧都驚詫痛心,卻更堅定了任安樂復仇的決心。在此同時,玳山永寧寺中,假扮的帝梓元正在練習下棋。她囚於此間,只得一名侍衛慕青陪伴,早已想逃離這方天地。任安樂也想到了假帝梓元代自受罪的孤苦十年,決定要讓她恢復自由之身。韓燁來到采薇軒,正想買下一本書,卻被任安樂搶走。
韓燁和安樂僵持不下時,韓燁不得不告訴任安樂,這本書對他來說有特殊意義。玳山上,慕青憂心忡忡,阻止假帝梓元改名,假帝梓元卻毫不在乎,當初爲了一頓飽飯她被騙上玳山,十年囚禁如此難熬,她並不在乎帝家,她只想要自由。任安樂來到靖安侯府,她本以爲帝承恩以後會住在這裏,洛銘西卻告訴她靖安侯府將被改成刑部大牢。兩人突然聽到安寧和韓燁在不遠處懷念帝梓元,急忙躲在假山後。兩人動靜被韓燁察覺,任安樂巧妙掩飾了過去,並盛邀所有人去喝酒,還提議玩彈琴傳花的游戲。絹花兩次傳到韓燁手中,任安樂都問出了尖銳的帝韓問題,導致安寧又代答又代飲。第三次絹花傳到了安寧手中,任安樂問她爲何不希望帝梓元下山,她忿忿回答,韓家對帝家有愧。眾人各懷心事中,帝承恩來到京城,臨進城門,她發誓此生再不會回玳山,慕青見她渴望自由的樣子,不由得警示帝承恩。洛銘西來見帝承恩,帝承恩應對得紋絲不差,甚至洛銘西話中出現紕漏,帝承恩都細緻糾正。
臨別洛銘西一句隨口關切,倒讓帝承恩受寵若驚。疑心慕青愛上了帝承恩,洛銘西召來慕青一番訓斥。韓燁輾轉反側無法入眠,而任安樂則看著韓燁的玉如意發呆。一個歸來的帝梓元,成了兩人的共同心事。在左相奏請下,嘉昌帝同意讓北秦公主參選太子妃。太子妃之爭,眼看愈發焦灼。洛銘西以言語相激,讓韓燁去看帝承恩,韓燁卻想要隱忍至選妃宴。言談間韓燁還是忍不住透出對任安樂的心動。任安樂用話試探韓燁,並邀請他明日赴宴,權當是爲太子選妃宴排練。太后怨恨太祖偏袒帝家的女人,決定當面試探帝承恩,帝承恩跪了半日才得召見,即便回答乖順服從,太后依然冷淡。安寧看到帝承恩卑躬屈膝的模樣,大受打擊,她不願親近太后似乎牽涉一段舊事。慕青質問帝承恩進宮之事,帝承恩卻送他劍穗動之以情。次日采薇軒,韓燁想要購買帝盛天字畫作爲和帝承恩相見的見面禮,誰料一名女子竟捷足先登,她正是帝承恩。面對韓燁,她小心怯弱,還提及自己過世的弟弟帝燼言,讓韓燁頗受震動。
韓燁因送帝承恩,沒有去赴任安樂的宴,這讓任安樂安寧等人不歡而散,然而在韓燁看來,這個所謂的帝梓元陌生極了。洛銘西得知帝承恩主動與韓燁見面之事,認爲她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掌控。他告訴任安樂,不如除掉帝承恩,再嫁禍給古雲年。任安樂勸說洛銘西,不可以爲達到目的而犧牲帝承恩這樣的無辜之人。韓燁在畫畫時下意識追憶起與任安樂的相處,他終於畫出了畫中人的眉眼,卻不是他所見的“帝梓元”。安寧奉嘉昌帝之命來迎接北秦公主莫霜,出乎意料莫霜一派天真無邪。當晚,冷北潜入莫霜房間,原來兩人竟是兄妹。帝承恩因市井議論而信心倍增,她決定在太子妃一事上爭取安寧的支持。帝承恩來到采薇軒,卻遭遇刺殺,任安樂衝來救下她,受傷之餘,也誤會是洛銘西派來了刺客。韓燁向洛銘西坦誠自己對任安樂動心,但不會辜負帝梓元。然而聽聞任安樂受傷,又立刻直奔任府。琳琅因受傷感受到了洛銘西的關懷,但任安樂卻因手帕認定今日刺殺是洛銘西下的手,兩人不歡而散。
莫霜責怪冷北欺騙自己,她因韓燁已不想回北秦了。深夜,任安樂獨坐喝茶,此時琳琅突然到來。次日,任安樂來到翎湘樓,向洛銘西賠罪。洛銘西同意了任安樂的提議,保住帝承恩帝家女身份,但希望任安樂不要對安寧陷入姐妹之情。冷北用刀逼問左相,誰料左相不慌不忙。他與冷北一樣蟄伏在大靖等待時機,兩人達成合作共識。古婉瑩退出選妃,讓太后更加警惕帝承恩,再次召來她羞辱。安寧仗劍前來威脅太后,並在韓燁掩護下帶走了帝承恩。帝承恩渴望讓韓燁送自己回府,可惜慕青及時到來打破了她的幻想,安寧更是迫不及待讓她離開。目睹人情冷暖,帝承恩再動聯絡紅傘主人的心。韓燁向任安樂傾訴心事,表示不想見深宮把任安樂變成第二個帝承恩。任安樂卻說天上世間只得一個任安樂,失不再來。另一邊,安寧中了迷香,夢到十年前的可怖往事。選妃大宴即將到來,韓燁卻並未將請柬送給任安樂。另一邊,面對洛銘西的質問,任安樂試圖搪塞過自己對韓燁動心一事,只堅持爲復仇計劃,她一定要出現在選妃宴上。
安樂設下計策,讓流言傳入嘉昌帝耳中,又親自前來太子府討要請柬。琳琅調查安寧,發現一樁十年前的怪事,變相說明安寧可能是帝家滅門案背後陰謀的人證。帝承恩憤恨自己舉目無親,唯得一個慕青還阻撓自己前進的道路,她多麽渴望未來能夠風光地活下去,為此不惜在選妃宴前夜苛待自己,從而設下讓韓燁憐惜的計謀。太后將一支簪子交給韓燁,作為擇定太子妃的信物。選妃宴,眾貴女紛紛到來,任安樂出場更惹得眾人側目。太后得知帝承恩抱病前來,輕蔑不已,決定親往選妃宴一探究竟。 選妃宴上,莫霜詢問起帝家絕技,眼看帝承恩為難,任安樂攛掇韓燁為她解圍。面對紛紛獻藝的貴女,任安樂突然要求帝承恩奏樂。韓燁為之推辭,誰料帝承恩竟主動獻曲。安寧突然情緒激動制止帝承恩…
安寧斥責帝承恩折辱自己,原來今日竟是靖安侯的忌日。選妃宴陷入混亂。為緩和氣氛,任安樂挺身獻藝,並要求帝承恩為自己伴奏。帝承恩彈起《梅花落》,令韓燁再生舊念,而任安樂劍舞高絕,竟與帝承恩配合得天衣無縫。帝承恩琴弦越撥越快,任安樂的劍舞也越來越快。安樂突然出手,揮劍斬落帝承恩的簪子。韓燁厲聲喝止,為帝承恩挽起頭髮…大雪紛飛,任安樂思緒複雜地望向韓燁,兩人相處的往事也在韓燁心中迴盪。但韓燁會娶帝梓元,他不會把太子妃的位置,給天下任何一個女人,哪怕他對別人動了心…韓燁將簪子鄭重插在了帝承恩頭上,擇定帝承恩為太子妃。任安樂落寞走出宮門,她對洛銘西悲凉笑稱自己問心有愧,竟隱隱期望韓燁將簪子插在自己髮間。 安寧面對大雪借酒澆愁,十年前的帝家血案已成為縈繞在她心頭的夢魘。古齊善倉皇逃回靖安侯府,好色成性的他犯下大錯,竟燒死鍾家滿門。古雲年大驚,只得計劃找替罪羊掩蓋此案。洛銘西告知任安樂,古雲年在搜尋一名叫鍾海的人,正是安樂苦苦搜尋的帝家倖存者。為儘快找到鍾海,任安樂想出一個計策。 韓燁前來探視帝承恩,因她的字迹頗似八歲時而心念一動。帝承恩不慎跌倒,被韓燁扶起時露出肩上肌膚,她肩上光潔,並無當年題字時落下的傷痕。
洛銘西告知任安樂,帝承恩露出了破綻。任安樂希望在帝承恩暴露之前找到鍾海。韓燁來到翎湘樓,目睹任安樂與洛銘西私語鍾海之事,而後任安樂匆匆離開。韓燁微露醋意,質問洛銘西為何不將鍾海之事告知自己,又說出了對帝承恩的懷疑。眼看懷疑迭至,洛銘西決定儘早讓安寧說出當年真相。洛銘西夜訪公主府,故意用言語刺激安寧,安寧激動之下,失言說出靖安侯是因收到一封信才出兵西北,但當洛銘西進一步逼問時,安寧卻再也不肯說下去了。苑書彙報發現鍾海行踪。但古家此時也得知了鍾海入京的消息,古雲年下令出動所有人馬尋找鍾海。帝承恩發現慕青也是被派來監視自己的,她心灰意冷,終於決定聯絡左相。 除夕宮宴將至,各方勢力均蠢蠢欲動。太后因帝承恩受邀勃然大怒,左相則與冷北試圖趁宮宴之機,助力帝承恩鞏固太子妃之位。洛銘西得知太后謀劃,故意讓琳琅將消息透露給安寧,欲借安寧之手護帝承恩周全,而帝承恩則不顧慕青勸阻,執意赴宴。
任安樂收到消息,鍾海正在五柳街,她匆匆趕往五柳街救下鍾海,突然左相手下出手放火,千鈞一髮之際,任安樂硬生生將鍾海推出門外,自己卻被砸中雙腿,困在燃燒的倉房之中。安樂眼看已無出路,韓燁猛地撞開大門,來到她的面前,他告訴任安樂,她不是區區臣子,而是天上地下只得一個的任安樂。 宮宴上,韓燁姗姗來遲,他告知嘉昌帝自己晚來的理由是去五柳街尋找鍾海。兩人談話間刺客出手,眼看嘉昌帝危在旦夕,帝承恩挺身而出,為嘉昌帝硬生生擋了一劍。帝承恩捨命救駕,尤讓嘉昌帝動容,他終於對帝韓聯姻鬆口,卻意外發現韓燁並沒有想像中欣喜。 任安樂悠悠醒轉,得知宮宴上發生的一切,也明白了帝承恩已穩得太子妃之位。對她而言,這更意味著時機將至,她必須放下對韓燁的感情,一心一意為家族復仇了。而韓燁則不解任安樂為何要奮不顧身地去救鍾海。溫朔告知韓燁,他此前在江南,見過苑琴苑書拿著鍾海的畫像尋人。韓燁心生疑竇,來到任安樂府上詢問,被任安樂敷衍而過,韓燁卻主動保證會旁督鍾海之事。
韓燁來到刑部大牢,以太子之身鼓勵鍾海為鍾家鳴冤。元日剛過,青龍鍾再次轟然雷鳴,震撼朝堂。忠義侯見事情鬧大,欲將惹事的古齊善送走。鍾海的忠義之舉贏得了百姓共鳴,更讓黃浦當場發誓為他洗冤。而安寧卻意外從部下口中得知,鍾海竟是荷花墜子的主人。 任安樂、韓燁、洛銘西小聚慶祝,忽報安寧前來,韓燁匆匆離去。洛銘西嘲諷韓燁的天真,任安樂卻情不自禁為他辯白,並說這樣的儲君定能還天下一個清明。安寧告知韓燁,鍾海是帝家倖存者,這讓韓燁不由將溫朔所透露的線索聯繫在了一起。 安寧跟踪任安樂,竟發現她來到了亂葬崗。夜色昏沉,在任安樂的悲聲中,安寧看到荒冢上,赫然刻著帝家幼子帝燼言的名字!與此同時,韓燁回憶著與任安樂相處的種種細節,也終於確定,任安樂,就是帝梓元。 在苑書的誘導下,古齊善將多年來忠義侯府的罪行一並抖出,嘉昌帝聞訊震驚。古雲年收到左相傳書,聲稱已自任安樂手中救走古齊善,並要他去化緣山接人。嘉昌帝本欲放古雲年一馬,但在聽聞韓燁聲稱宮宴刺殺乃古雲年所為後,大為震怒,要求嚴辦古雲年。
忠義侯覆滅在即,任安樂的設局也已到了尾聲,她決定在帝承恩册封後的大婚之日,公開翻案。此時帝承恩突然來向任安樂宣誓主權。同一時間,韓燁拿到了玳山上帝承恩的功課,肯定了她乃是假冒的帝梓元。韓燁心中酸澀,卻又無法對任安樂講出口。他不能也不願拆穿站在自己面前笑語盈盈的任安樂,就是他心心念念了十年的帝梓元。是夜,人間烟火,熙熙攘攘,韓燁竟去給任安樂買了一對兔子燈,他憶起往事,那曾是兩人唯一的獨處時光。 此時苑書突然趕來,告知任安樂,古雲年今夜將在化緣山除掉宮宴行刺刺客。兩人聞訊立刻趕往化緣山,與古雲年戰成一團。此時一群刺客殺出,竟是衝著韓燁與任安樂而來。韓燁挺身護住任安樂,為此身中一劍,墜落懸崖,任安樂毫不猶豫跟隨跳下。
化緣山下,任安樂不眠不休地照顧著受傷又得了寒症的韓燁,韓燁悠悠醒轉,任安樂卻病倒了。韓燁抱住昏迷的任安樂,在擔憂中卻看到了她肩膀處的疤痕,他終於正式確認了她的身份。任安樂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韓燁懷中,下意識調侃,不想韓燁卻說任安樂值得讓自己這個太子一世相護。看著神情真摯的韓燁,任安樂心動不已,眼看身處荒野,她決定暫時拋開一切與韓燁相處。 寂靜山底,兩人嬉笑打鬧,快活無比。任安樂要韓燁洗澡,並露出色膽包天模樣,但最終還是落荒而逃。兩人各處一端,各自都心跳不已。 一個滿天繁星的夜晚,韓燁漫不經心般問起她在靖南的歲月。然而任安樂越是說得毫不在意,韓燁越是聽得驚心動魄。韓燁下定决心,告訴任安樂,待回去後,他便要以太子妃禮,迎娶帝承恩。任安樂掩住胸中波瀾,稱會放下執念,恭賀二人。一片沉默中,韓燁卻又借著流星開口,詢問任安樂心願,兩人不復此前暢快,卻句句言短意長。終於,韓燁再度嘆息般開口,他告訴任安樂,他曾對一個叫任安樂的女子動過心,但他這一世都會護著帝梓元。說話間,他在她額頭烙下輕輕一吻。 兩人心知肚明,此一別,恐再無携手之日。因此即便在回去的路上,也儘量拖延。然而安寧終於還是趕來,面對伏在自己背上沉睡的任安樂,韓燁第一次輕聲開口叫了她,梓元。
回京路上,任安樂因回京後的計劃,對韓燁的態度瞬轉冷淡。韓燁卻因她的真實身份,對她更為擔憂。安寧與韓燁相互明確了任安樂的身份就是帝梓元。前來探視的帝承恩,遭到了韓燁的冷遇。她故意提起帝燼言之事,卻讓韓燁愈發相信她是任安樂的棋子。 洛銘西選擇將當年韓燁為任安樂所做之事盡數告知,希望她從心而擇,任安樂動容之餘,仍選擇為帝家翻案,韓家虧欠帝家太多,遠不是一個韓燁的庇護就能還清。韓燁端詳眼前畫卷,他心頭眼前,皆是任安樂。而任安樂又何嘗不是如此?雖忘不掉,卻再回不去。安寧勸安樂好好以當下身份活下去,不要做回帝梓元,否則必然引發翻天之變。任安樂決絕拒絕。面對近乎崩潰,要求以自己贖罪的安寧,任安樂告訴她,自己的身後,除了帝家,還有八萬人在等著她。因此她不會為任何人停留,無論是安寧,還是韓燁。 韓燁再勸任安樂,兩人對話卻劃開往昔傷口。終於,韓燁沉默離開。韓燁下定决心迎娶帝承恩,但帝承恩卻因毫無安全感,決定約見左相。殊料出現的竟是洛銘西。
眼見洛銘西扼住自己命脈,帝承恩再度本能地掙扎。她面見嘉昌帝,討好地提出,要在太子妃的册封儀式上,自述帝家之罪,跪謝韓家隆恩。另一邊,鍾海見到了任安樂,並得知了她的真實身份。這一切都喚起了鍾海昔日帝家軍鐵骨錚錚的內心,他答應,為任安樂出面作證,讓真相大白於天下。而為應對帝承恩的自述帝家之罪,任安樂再無法保住她的妃位,她設計册封儀式與太后壽宴合併,太后縱有不快,卻也只能選擇折騰一番帝承恩出氣。 迎娶帝承恩,只為護住任安樂。韓燁為此罕有地大醉一場,遍地散落他畫過的畫像。那既是任安樂,也是帝梓元。而他身負萬里山河,奉太祖遺旨,迎娶帝家女,一切就此塵埃落定。任安樂深夜面見韓燁,將一柄摺扇贈予他,作為韓燁與帝承恩的新婚賀禮,韓燁打開摺扇,發現上面的詞語句句都是離別之意。 太后壽宴當天,任安樂送上了自己的賀禮,名為經軸,實則為帝家軍八萬人名單。萬眾矚目之下,帝承恩終於出現,她徐徐叩首,自稱要以帝家之女之身,自請罪責,不料突然有人情緒激動,高喊帝家無罪。鍾海當著滿朝百官的面,說出當年真相。
朝中眾人對鍾海的言論各執一詞,鍾海要求再傳人證張堅,而張堅說出了十年前表面奉命伏擊北秦軍,實則埋伏帝家軍的塵埃往事。心中不安的張堅回京後隱姓埋名,一直調查此事,終於得知那日忠義侯是收到一封密信,才決定對帝家軍下此殺手的。嘉昌帝命人將古雲年帶出與張堅對質,古雲年承認此密信的存在,但自己只是奉命行事。任安樂順勢做出咄咄逼人之態,詢問忠義侯究竟是收到何人的密信。古雲年聽出太后言語中的威脅之意,自盡於大殿之中。 嘉昌帝決定將此事搪塞過去。任安樂卻突然站出來,她字字鏗鏘,說帝承恩沒有資格代帝家請罪,自己才是真正的帝梓元。嘉昌帝大驚。任安樂竟指認太子是自己的人證,她當著所有人的面問韓燁,我是帝梓元嗎? 任安樂要韓燁打開卷軸,卷軸跌在大殿上長長鋪開。任安樂悲聲念出了上面每一個枉死之人的名字。這並非是她一人的翻案之行,有八萬人,一直與她同在。 密信正被任安樂藏在贈予韓燁的摺扇之中,信上的字跡,與嘉昌帝一般無二。僵持之下安寧突然站了出來,顫抖著說密信乃太后所寫。右相也作證說出太后是嘉昌帝的啓蒙之師,字跡自然與嘉昌帝相似。但眾目睽睽下,太后踩過八萬人卷軸,盛氣淩人離開大殿。
僵持之下安寧突然站了出來,顫抖著說密信乃太后所寫。右相也作證說出太后是嘉昌帝的啓蒙之師,字跡自然與嘉昌帝相似。但眾目睽睽下,太后踩過八萬人卷軸,盛氣淩人離開大殿。群臣紛紛請求嘉昌帝秉公處置,以正國法。一面是公理,一面是母親,嘉昌帝心中為難,表示三日後必會給天下一個公道。 幽閉在宮中的太后,突然收到一封帝盛天的信。伏翎山上,太后終於從帝盛天口中得知當年的真相。但那又如何呢?在他們二人眼中,她孫瑜君,韓子安的妻子,只是個愚蠢之輩,甚至連這樣的家國攸關之事,都不值得如實相告。太后憤怒地指責帝盛天,並說她也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 韓燁輾轉難眠,任安樂恢復身份,兩人之間隔了血海溝壑,情誼不復。但他仍溫潤告知溫朔,可以跟任安樂繼續往來如舊;洛銘西助帝梓元翻案成功,心中快意,琳琅知他早已油盡燈枯,洛銘西卻說自己此生就是為帝梓元而活;帝承恩心神恍惚,在靖安侯府內淋雨大哭。
太后深夜向韓子安畫像叩首作別。嘉昌帝允諾的第三日到來,突然鐘聲響起,震顫大地,韓燁、安寧聞得鐘聲,各自在府中行下沉痛大禮——太后薨逝了。她留下遺書,稱帝盛天誤會了自己,她這輩子,最記掛的從來不是韓子安,而是她的兒子韓仲遠。她希望兒子,能做個好皇帝。 韓燁向帝梓元道歉,這句對不起自己也欠了她十年,任安樂卻說自己想要的道歉,會親自向嘉昌帝討要。韓燁心中落寞,又說溫朔很喜歡安樂,她大可將溫朔當自己的親弟弟,多多往來。 左相計劃借韓仲遠之手除掉任安樂。翎湘樓內,書生議論紛紛,稱任安樂很可能是第二個帝盛天。流言很快傳到嘉昌帝耳中。洛銘西為保安樂周全,獨自面見嘉昌帝,攔下當年一切罪責,並被震怒的皇帝打入刑部大牢。 牢獄外,韓燁與前來探視的任安樂相遇,他詢問她,摺扇上的詩不提末尾的決裂之辭,只提開篇情意,究竟是真情還是假意。
為救洛銘西,任安樂再出計謀,挑動士子群情激憤,去往重陽門為洛銘西請願。而韓燁則藉機面見嘉寧帝,為洛銘西求情,他恭賀嘉寧帝,大靖如今清明,為百姓所信,相信嘉寧帝會平息悠悠眾口。任安樂坦蕩告知嘉昌帝,如今帝家舊事也該到了落幕之時,希望嘉昌帝能親自迎接帝家八萬忠魂回京,給天下人一個交待。這請求儼然是將嘉昌帝架在火上烤,正當此時,韓燁挺身表示自己願意替父親前往西北邊境,免冠徒跣代為迎接八萬忠魂。 韓燁告訴任安樂,即便兩人之間再無情意,也能少些仇怨,他希望盡自己所能,讓上一代人結下的因果,就此了結。任安樂與韓燁同去大牢迎接洛銘西出獄,本該是三個人的歡聚,韓燁卻覺得自己與另外兩人格格不入。 洛銘西告誡任安樂,她是被韓家忌憚的帝氏血脈,韓家終會對她下手。安寧則安慰韓燁,總有一天帝梓元會看到他的付出,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前往青南山的途中忽逢大雨,隊伍暫停修整,韓燁與任安樂三人在草棚避雨,似乎回到與初見之時,然而今夕又非往日,兩人竟生疏得可怕。洛銘西決意要韓家償還當初拿走的半壁江山,任安樂則表示韓仲遠雖不可信,但自己相信韓燁,他能夠善待黎民百姓,再創一個清明盛世。
青南山帝家石碑之前,韓燁朗聲立下誓言,此後在大靖土地上,法度必明,善惡有道。三叩首之後,眾人隨著韓燁長呼:諸君,且承長風好去,看我大靖山河。任安樂喃喃念著這句話,不由得潸然淚下。山風呼嘯而來,仿佛八萬英靈泉下有聲。傍晚,刺客突然來襲,卻遺落下一枚令牌。令牌獨屬嘉昌帝暗中培養的耳目梅花內衛。帝梓元大為憤懣,韓燁卻指出此事不可能是皇帝所為。洛銘西猛然回憶起當日琳琅調查的線索。 韓燁試探詢問任安樂有何打算,她卻斬釘截鐵回答,辭官,回靖南。兩人歸京,一路無話。所幸任安樂終於等到嘉昌帝的道歉,在詔書中,任安樂終得再度被稱呼為帝梓元。 左相離間嘉昌帝與帝梓元的伎倆再度失敗,他決定啓用另一顆棋子。溫朔在漆黑的街上被左相著人綁走。很快傳來消息,韓燁竟要當街殺了左相。街上,韓燁仗劍逼近左相,引得路人議論驚呼紛紛。左相卻似臨危不亂,甚至還威脅韓燁,要說出真相,讓帝家人陪葬。這句話徹底觸碰韓燁逆鱗,當眾揮劍。
帝梓元正欲離京,卻收到韓燁入獄的消息。洛銘西見帝梓元駐足牢外,明白她始終是放不下韓燁的,更罔論回靖南了。安寧前來探望韓燁,韓燁卻勸她不要蹚渾水。本欲回靖南的帝梓元矛盾不已,韓燁似乎總在她立定決心走下去的時候出現。她命苑書潛入左相府中,竟發現了僞造的梅花內衛令牌。過去許多被認為是古雲年犯下的罪行,如今都指向了左相。 為了調查左相目的,洛銘西找到帝承恩。與此同時,帝梓元也察覺了一個值得推敲的細節——此前太子選妃,左相推舉了北秦公主參選,他多半與北秦有關。 琳琅查明左相身世。洛銘西將搜集到的相關罪證盡數遞交給嘉昌帝。韓燁得以釋放,嘉昌帝卻也意識到與北秦交界的西北邊境可能迎來危機。 蛛絲馬迹之下,洛銘西確定了溫朔就是相傳早已死去的帝燼言,也因韓燁十年前保下帝燼言之事深感觸動,但他卻並未將此事告訴帝梓元,他擔憂她會因此動容,再放不下韓燁。
溫朔對甫出獄的韓燁噓寒問暖,韓燁望著溫朔露出暖熙笑容,他默念,梓元,燼言長大了,長得很好,等找到合適的機會,我就把他交給你。帝梓元前來向帝承恩道謝,兩人冰釋前嫌,相對行禮,一切盡在不言中。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帝承恩悄然拋下了一支鳥羽織成的扇子,那是她昔日囚籠的象徵。如今,她自由了,且有慕青相伴此生。 翎湘樓內,帝梓元、韓燁、洛銘西、安寧面臨別離,決定拋開過去種種,大醉一場。幾人不由回溯起往昔的種種。帝梓元與韓燁漫步橋頭,韓燁憶起谷底相處,言談間更加惆悵,兩人深知,這一作別,此後可能再不會相見。 此時西北傳來緊急軍情,安寧向嘉昌帝自請回西北,而帝梓元也踏上回靖南的路。韓燁心中落寞,卻嘴硬說自己日理萬機,不會有心思掛念旁人。坐在馬車內回望京城,帝梓元同樣落寞。她人生中最肆意快活的時間,正是自靖南來京的這一年。憶昔初見,紅衣笑靨。 韓燁找到洛銘西,兩人自小惺惺相惜,如今得知對方都曾全力以赴保護帝梓元,更是互有欽佩。突然傳來莫霜死於大火的消息,與此同時,已抵達青南城的安寧被冷北下藥挾持。 靖南生活倒是閒散,帝梓元釣魚時昏沉睡去,韓燁的面龐揮之不去。此時突然傳來急報,大靖與北秦開戰。
爲守護家園,帝梓元決定帶領安樂寨參戰。韓燁更是自請親自帶兵出征,嘉昌帝萬般不忍,但國難當頭,不得不答應韓燁的懇求。帝梓元得知韓燁出征並不意外,兩人爲家國太平的心願從來一致,這也正是他們最早被彼此吸引的原因。韓燁向洛銘西辭行,卻偶然見到含苞待放的長思花,兩人更覺相惜。 安寧部下白錚偶然撞見冷北私會北秦細作,機警地解除了安寧的囚禁危機。去往西北途中,韓燁眼見百姓顛沛流離,困頓不堪。他當衆自陳身份,激勵軍心民心。與此同時,洛銘西也接受嘉昌帝委任,馳援安寧。 藉由洛銘西的調查,安寧這才得知冷北真名莫北,是遭北秦王厭棄的庶子,他潛伏在安寧身邊多年,只爲借軍功登上皇位。冷北負傷回到北秦軍營,安寧的堅韌讓他加倍下定了攻打青南城的決心。爲阻攔援兵,他放出假情報,設下了調虎離山之計。韓燁與洛銘西分別截獲帝梓元行軍途中,遭遇假扮成流民的北秦軍伏擊的情報。
洛銘西不聽將士勸阻,執意調轉方向前去營救帝梓元。韓燁則先行一步與帝梓元會合,兩人並肩迎敵。與此同時,面對冷北的大舉進攻,安寧被迫困守孤城。 青南城守兵薄弱,安寧拒絕冷北勸降,亂箭射來,安寧倒下。 帝梓元之危緩解,眾人在邊境暫時休整。韓燁感謝帝梓元能放下舊怨,與自己同來西北作戰。帝梓元則認真告訴他,兩人雖隔著世仇,但也生活在同一片疆土之上。洛銘西終於與韓燁和帝梓元會合,幾人核對情況,突然意識到中了冷北圈套。此時白錚趕來,痛心疾首告知衆人,青南城失守,安寧戰死。衆人始知安寧臨死都在等待援軍。衆將士群情激奮,要求處死洛銘西。 是夜,帝梓元找到韓燁,希望能讓洛銘西將功贖罪。兩人陷入僵局之時,收到了安寧的絕筆信。信中皆是對帝家軍的愧疚,及對帝梓元友情的珍重。帝梓元閱信,痛苦歉疚無比。另一邊,韓燁埋頭案首,奮力處理公務,直至深夜才無聲痛哭起來。 帝梓元找到獄中的洛銘西,說明自己的計劃——她要親自奪回青南城,讓安寧瞑目,以換洛銘西不死。次日,韓燁正欲叮囑溫朔探視帝梓元,卻發現兩人都不見蹤跡,帝梓元留下書信一封,而溫朔亦已循跡追去,要與她並肩作戰。一行兵馬趁夜殺入青南城,果然殺了北秦軍一個措手不及。
帝梓元單挑冷北,兩人激烈交手,冷北趁機灑出藥粉,擊中帝梓元。驚險時刻韓燁出現,將重傷的帝梓元護入懷中。韓燁守在帝梓元身邊,衣帶不解地照顧著她。他輕聲告訴帝梓元,他最感激的就是皇祖父的賜婚聖旨,這一世他再無遺憾,因為這世上,他只求一個帝梓元。 洛銘西一心求死,隱瞞了安寧傳信要他出兵援救帝梓元的真相。聰慧如韓燁縱然猜出洛銘西並非違背軍令,卻也無可奈何。洛銘西被賜死,讓帝梓元無法原諒韓燁,兩人關係陷入冰點。帝梓元遂重整帝家軍,獨自反攻北秦。在帝梓元的帶領下,帝家軍連告大捷,將西北城池盡數收回。 安寧的墓碑前,韓燁與洛銘西並肩而立。原來韓燁安排洛銘西假死,而洛銘西在消失期間,指派琳琅劫下莫霜,迫使冷北交出了安寧遺體。如今安寧得以安眠,然而更大的危機卻已出現,兩人得知嘉昌帝和冷北動向,洛銘西苦於無法保下帝梓元,韓燁卻道出了自己的計謀,兩人相視而笑,過去的較勁徹底釋然。 帝梓元得知北秦人準備突襲軍獻城。同時收到洛銘西的來信,喜聞他還活著,如今正在軍獻城。她認爲冷北攻擊軍獻城是一場報復,當即決定集結兵力前往軍獻城,爲安寧報仇。正要出發,她看到了在城樓上望向自己的韓燁,一時思緒百轉。
青南城上,帝梓元與韓燁作別。韓燁突然開口,說不必再見。韓燁私下告知溫朔身世,他要溫朔去軍獻城找帝梓元。溫朔震驚又掙扎,最終決定與韓燁共進退。 冷北錯以爲留守在青南城的是帝梓元,志得意滿要將她圍殺,而韓燁正坐鎮青南山山頂。帝梓元終於得知,韓燁最算無遺策的,是自己的安危,更懂了韓燁那句不必再見。 青南山上,大靖軍與集舉國之力的北秦軍陷入苦戰,不甘心的冷北使出陰招,將毒粉灑向韓燁。韓燁身中數箭,目不能視,但他知道北秦同樣氣數已盡,他囑托溫朔帶話給帝梓元,千里同風之盛世,請她代自己一見。隨之他揚聲告訴冷北,大靖太子縱死不輸,縱亡不敗。語畢,韓燁毅然決然跳下懸崖。 帝梓元趕到時,竟得到韓燁墜崖的消息,她悲痛欲絕,想要跳下懸崖與韓燁同去。不料溫朔死命拉住帝梓元,告訴她自己就是帝燼言。帝梓元在震驚中,更懂得了韓燁無限心意。 戰事已平,太子墜崖的消息傳到京城,嘉昌帝悲痛不已,命人四處尋找韓燁下落。帝梓元落寞地來到太子府,溫朔將櫃子打開,各種帝梓元的畫像跌落滿地,他告訴帝梓元,讓韓燁心動的,從來不是想像中的帝梓元,而是現實裡的任安樂。帝梓元翻開一張畫像,竟是靖南與韓燁初遇時的自己。畫作上一行細細小字,寫道:與卿別來久,相逢始相思。她默念著這句詩,悲痛地昏倒過去。
洛銘西來探望昏迷不醒的帝梓元,追憶起舊事,原來他從不離手的玉佩,本是兩人定親信物,卻因帝梓元被指爲太子妃而淪爲一場空。在眾人輪番看顧下,帝梓元終於醒來,竟已滿頭華髮,她面見嘉昌帝,面對帝王的猜忌,帝梓元覺得可笑,又悲從中來,她一針見血指出,帝家之罪不在如今,而在他年某日。爲保大靖長安百姓常樂,她終於坐上臣座,俯首稱臣。但自己與帝燼言的去留,不由他人決定。帝梓元說罷離去,徒留嘉昌帝跌坐在皇位上。 帝梓元帶著溫朔去見了帝盛天,溫朔正式認祖歸宗。帝盛天講起自己與韓子安的往事,並誠摯希望帝梓元與韓燁不要重複兩人的遺憾。帝梓元告訴帝盛天,她一定會把韓燁找回來。 韓燁墜落懸崖後,爲莫霜所救,然而卻雙目失明。韓燁請求莫霜,不要將自己活著的消息傳遞出去,莫霜心中疑惑,但還是答應了韓燁的要求。 嘉昌帝見到帝盛天,終於解開了多年來的困惑,不由得悔恨萬千。莫霜做了一些祈願花燈,韓燁得知,向她討要了一個。莫霜好奇韓燁到底許了什麽願,韓燁卻沉默不言。花燈輕緩地升起,上面的帝字映著一片郎朗青空。
嘉昌帝再次召見帝梓元,帝韓兩家終於達成和解。嘉昌帝命人散布自己病危的消息。韓燁收到消息,決定回到大靖。洛銘西身體每況愈下,琳琅本欲將實情告訴帝梓元,卻被洛銘西厲聲打斷,他不希望帝梓元因此擔心自己,也不願她因婚約之事心生困擾。 韓燁歸來,並告訴嘉昌帝,他明白韓帝兩家的仇怨,不會去見她。韓燁本打算去見洛銘西,卻偶遇洛銘西與帝梓元並肩出來。簡宋將韓燁帶去見帝盛天,因為她有可能治好他的眼睛。 帝盛天試探韓燁,要不要將他歸來的消息告訴帝梓元。誰料韓燁一口否決,他不想出現在帝梓元面前,而這正是爲了保護帝梓元。但帝梓元還是得到了韓燁身在伏翎山的消息。 目睹韓燁失明,帝梓元更爲哀傷,她慌亂間打翻茶盞,正要伸手去撿,卻被韓燁一把抓住手質問。帝梓元不敢開口,所幸吉利急中生智,聲稱帝盛天派了個啞巴丫頭前來服侍。帝梓元順勢以此身份賴下不走。然而儘管她不言不語,韓燁卻早猜破她的身份,她泡的茶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一般苦澀。 帝梓元得知,要治好韓燁雙眼,只差一味盛開的長思花做藥引,然而京城天寒,養不出長思花。洛銘西目睹帝梓元對韓燁一片情深,他望著即將盛開的長思花,終於下定了決心。洛銘西對琳琅訴說著,突然大口咳血,暈厥過去。
韓燁故意刁難帝梓元,想讓她知難而退,不要再執著於自己。深夜,帝梓元目睹韓燁酒醉一幕,原來韓燁誤以爲帝梓元離開,半是安心半是失落,正偷偷借酒澆愁。酒醉後的韓燁不再壓抑自己。眼見韓燁懵懂,帝梓元不由得又悲從中來。 翌日,韓燁終於鄭重勸告帝梓元放棄自己,因眼下時局正亂,他護不住她。帝梓元則激動告訴韓燁,自己不需要韓燁保護,無論是任安樂還是帝梓元,這一世都不會放棄大靖太子韓燁。 帝梓元呆坐庭中,溫朔將韓燁的絕筆信送來,信中既有韓燁對帝梓元的情深,更有大靖儲君對百姓的義重。這更令帝梓元下定決心,一定要讓韓燁回到自己身邊。她找到洛銘西,與他定下了最後一個計謀。 吉利帶來消息,帝梓元即將與洛銘西大婚。琳琅得知洛銘西與帝梓元的婚訊,自請爲洛銘西舞最後一曲以示告別。正在此時,冷北忽然殺入,琳琅爲保護洛銘西,死在了洛銘西懷裡。 爲給安寧和琳琅復仇,帝梓元施技,誘引立功心切的冷北來到公主府。冷北被擒下之日,長思花終於盛開。洛銘西告訴韓燁,若他想通,就來參加自己與帝梓元的喜宴。韓燁卻說自己就不去了,祝他與帝梓元可以百年好合。洛銘西並未回應韓燁的祝福,而是轉身離去,韓燁身旁,唯餘一盆長思花迎風招展。
帝梓元察覺端倪,飛奔去找洛銘西,她不知如何開口,隨口問起玉佩的由來。洛銘西卻撒了謊,並告訴她,自己爲她做什麽都心甘情願。 韓燁重見光明,卻仍不肯下山,也許比起自己,洛銘西更適合帝梓元。溫朔誠摯地勸韓燁隨心地活一次。大婚當日,帝盛天告訴韓燁,他與帝梓元,不該重蹈自己與韓子安的覆轍。她將帝家碧璽劍交給韓燁,說出嘉昌帝已釋懷之事。韓燁聞言動容,卻自覺太遲。此時溫朔出現,表示一切都還來得及,韓燁得知帝梓元白髮之事,再壓抑不住感情。 眼見帝梓元與洛銘西似要拜堂成親。韓燁大踏步進來就要搶婚,隨後才明白成婚的是溫朔與苑琴。洛銘西默默回到空寂無人的翎湘樓,將手中玉佩押在了寫著任安樂名字的賭桌上,自言這局是她贏了。 韓燁與帝梓元再次來到蒼山,他決定將這把象徵著權勢的帝家碧璽劍留在蒼山,但打開匣子,卻愕然發現劍身早已斷成兩截。 洛銘西在房內悄然離世,他欣慰自己未負侯爺所托,更高興如今能有人陪帝梓元看山河人間。 韓燁與帝梓元正式大婚,七年後,韓燁已登基成爲大靖君王,而帝梓元也成爲大靖皇后。韓燁帶帝梓元去看長思花海,兩人說起家園重任,與對洛銘西的懷念。此後大靖,因有韓燁與帝梓元携手治國,而得百年風調雨順。